“好吃啊,我说过的萧心做饭很好吃。我最爱吃鲍鱼捞饭,萧心做的比饭店里还好吃。可惜今天要吃元宵,要不我们还可以吃到虾饺。萧心好久没给我做虾饺吃了,我能吃好多呢。”她说起来萧心总是很开心,还带着几分夸耀。
“眉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蒋妍弯下腰,放低声音询问着。
眉间点点头,安然地看着妈妈,并不逃避遮掩:“是啊,我从小到大没喜欢过别的男生,只有一个萧心。”
蒋妍听着女儿斩钉截铁的语气,又细细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最后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眉眉啊,也许是你还小,过几年说不准又会遇到其他的男孩子,对比之下,萧心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
眉间却反驳说:“我已经见过很多男孩子了,反正我就是觉得萧心是最好的,以后也不会见到比萧心更好的了。”
蒋妍还要再说什么,萧心却已经捧着两碗刚刚煮好的元宵从厨房走出:“阿姨,我刚做好,您快尝一尝。不过还有点烫,您小心一些。”
蒋妍不再继续刚才的问题,萧心把碗小心翼翼放到她面前,然后又给眉间放好,自己这才去厨房又把自己那份和许嵘生那份拿出来。
蒋妍见他立在原地有些迟疑,便宽慰说:“他不下来了,就我们叁个人吃。你快坐下吧。忙了一下午也累了。”
“我不累。”少年连连点头,抹了抹额上晶晶亮亮的汗水,拘谨地坐在蒋妍对面。眉间不假思索地从萧心碗里舀了一颗圆鼓鼓的元宵吃到口中,然后慧黠地看着他笑。萧心看着蒋妍正在品尝自己做的佛跳墙,趁着她没看到在桌子下头握住了眉间的手。
刚才在厨房,他听到了眉间和蒋妍的对话。眉间不容置喙的语气令他十分感动,他知道小眉不是和他开玩笑,她是真的把一颗心给了自己。
那颗心弥足珍贵,他一定会好好保藏,不让她受一点伤。
“妈妈,你觉得好吃吗?”眉间的手指调皮地在萧心手掌挠了挠,目光却落在蒋妍身上。
蒋妍吃了一点,眉眼舒展开,旋而看向紧张的萧心说:“挺好的。你这是和谁学的?”蒋妍听眉间提起过少年家境不好,所以他自己也不可能没事去学这么麻烦、食材贵重的菜品。
“我原来、原来在一家酒店兼职,做、做服务生……”萧心有些紧张又有些局促,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小结巴,“就是和酒店的厨师学的。其实这些菜都是我学来的。”
“你学这个做什么?”
萧心面上有些热,有点不好意思:“当时想着做厨师工资高一些,学会了以后还可以去别的饭店兼职。”
蒋妍了然,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也赶紧吃吧。”
两人这才拿起筷子,一起用晚饭。
蒋妍语气也亲切了些,继续问萧心:“我听眉眉说你的妹妹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谢谢阿姨关心,小婉已经好多了。现在在学习,准备高中课程。”
“眉眉说你已经开始实习了,你在做什么工作?以后有什么打算?”
萧心提起工作来倒有几分轻快和小小的骄傲,详细说了自己的近况,虽然还是个实习的在校大学生,但是已经是小组的小领导,前景很是不错。只是眉间家里层次还是比自己高太多,他的资本仍然稀薄。
蒋妍听着他的讲述,也发现这个孩子很是老实厚道,说话没有丝毫的夸大,反而处处透着难得的实在,但同时少年也不是个笨蛋,在自己的专业上很有独特的看法,眉间还非常兴奋地说:“萧心还会意大利语呢,我听他说过,很动听。”
“就是个外语,有什么动听的?”蒋妍斥她。
眉间吐了吐舌头,萧心给她夹了些鲍鱼,想要给蒋妍夹菜又怕蒋妍嫌弃,只是指了指碗碟说道:“阿姨,小眉说您爱吃鳕鱼,您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还行。”蒋妍点点头。
这顿晚饭也算是蒋妍认可萧心的一个证明。少年饭后习惯性地要去刷碗,蒋妍则说让家政阿姨忙活就可以了。她让萧心落座沙发,眉间依旧傍着萧心,娇气地指挥萧心为自己做这做那,一副小公主的派头。蒋妍剥了一个橘子,低着头随意地对萧心说:“萧心,阿姨也不多说什么,按理说你和眉眉是不应该认识的,更不应该恋爱,门第家世,你们都不合适。不合适应邀凑在一起,总是徒增烦恼。”
萧心讷讷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蒋妍继续道:“但是你和眉眉就这么坚定地一定要在一起,我也不好再把你们两个强迫性地分开。我不再阻拦,未来你们想怎样我也不会反对,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佳偶变怨偶,未来有朝一日会后悔。”
“妈妈,我不会后悔的。”眉间抢先说着。
萧心也郑重地开口:“阿姨,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眉间。永远爱护她,保护她,我用我的生命发誓!”
蒋妍笑了笑,将手中的橘子给两人吃,未再多言。
眉间觉得电视节目没意思,便让萧心带着她去广场看烟花。那天是个晴天,疏疏星子散落在天际,伴随着大团大团璀璨的烟花,点缀着几许情人间的浪漫旖旎。眉间窝在他怀中兴致勃勃地说:“那是满天星,真好看。”
萧心也很高兴,因为蒋妍总算接纳了自己,他们的爱情不再是战战兢兢生怕被发现的地下情,而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接吻、拥抱。他贴在眉间的耳畔很大声地说:“小眉!”
“什么?”女孩儿转过脸,大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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