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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用过酒饭再走吧。”那年轻人翻身下马。后面几人答应一声,也都跟着下了马。两个黑衫随从把两少年从马上抱下来,那两少年木偶也似任由他们摆布。
    任飘零从窗口,只这一转瞬间,已将四匹马上之人,看了个仔细。认得受制的这两个少年正是谢玄的两个儿女,男的叫谢无双,女的叫谢雪痕,不禁暗吃一惊:“昨晚我暗中明明见到了这两个人,怎得却被这几人给捉了。不知道他们在谢家是否看见了我?”
    他深恐与这几人照面,忙向月凡道:“我忽有急事,需先行一步,恕我不能和大师同路了。”随说向月凡一拱手,起身在柜上结了帐,躲着那几人,快步行出店去,又担心这几人还有后队,只背对着那几人,抑着心里的慌张,解马顺着大街朝西疾驰而去。
    这时,黑须大汉接过年轻人的马缰,将马匹拴好,几人缓步入店。那个黑衣大汉向店内环视一周,见己无空位,不禁眉头一皱,便向掌柜的喝道:“喂!掌柜的,快给爷收拾出一张桌子出来!”这一声呼喝,声音甚是响亮,店中登时一静,正在吃饭的客人纷纷向这几人看来。
    店掌柜见这大汉面貌凶狠,不禁心生惧意,忙招呼小二为这几人支起一张新桌。
    月凡斜眼观看,见进来的这几人光天化日之下,拘押着这两个少年,心中大怒,但若是在此出手相救,未免秧及店家。微一思忖,便有了主意,于是也起身去结帐,行出店去。
    店掌柜的便赶紧让小二把这张桌子收拾了,请他们六人坐下。
    那大汉对那年轻人甚是恭谨,先请那年轻人上坐。过得片刻,美酒佳肴便己上齐,几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酒足饭饱之后,那年轻人丢下一锭银子,几人便挟持着那两个少年匆匆走了出去。
    这几人跨马一路往西,出了桃花坞,行出有三里。忽见那个在桃花坞酒店中,见过的身着灰衣的大手僧人正站在大路中央。待他们几人走到近前,右手一竖,躬身道:“几位施主请留步,贫僧月凡有事要向几位请教。”
    “你有什么事?”那年轻人眉头一皱,向那僧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当看月凡的一只巨手时,微微一怔:曾听父亲说,少林寺有一个铁手神僧,莫非便是此人?
    “嗯!不知几位所带的这两位小施主是何人?”月凡向那两个少年看了几眼。
    那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见有人拦路,忙在那两个随从的手里拼命挣扎,张着口似要说什么,可是嘴里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来,显然是被点了哑穴。
    那年轻人听了这话,向那两个少年瞅了一眼,目光凶狠:“再不安生一点,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那两个押着两少年的随从,各在二少年脸上搧了一个耳光,喝道:“都老实点。”那两少个只把月凡当成了救命稻草,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月凡,流露出求助的目光。
    “你这和尚没事快滚,再敢啰索,本大爷可要对你不客气啦。”站在公子身侧的黑须大汉,见少主阴沉了脸,便向月凡大喝一声。
    “阿弥陀佛!看那两个小施主也不像什么作恶之人,不知几位英雄为何要这么挟持着他们。”月凡也不生气,低颂了一声佛号,又不卑不亢的质问了一句。
    “哼哼,我看你这秃驴真的是念经念腻歪了,想着赶紧圆寂前往西天成佛,所以才急着往你爷爷的刀……”话音刚落,那大汉便沷口大骂道。
    “嗯……”那公子抬臂打断那大汉的喝骂,向那大汉斜视一眼。那大汉就像一只久被驯服了的小狗,立时把脖子缩了缩。那年轻人转过头来,向月凡冷冷的道:“大师既是出家之人,应该静心参禅拜佛才是,何必纠缠这俗尘杂事。”
    月凡见这年轻人面上杀气渐盛,心想,这几人决非善类,只怕让他们放了那两个少年,是不可能的了。当下冷冷地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自当救人于危难之中,几位……”话犹未了,那年轻人陡然从马上飞起,挥起双掌直直地向月凡当头劈来。
    月凡早就料到和这些人无法谈拢,最终势必动武,是以早就提了一口气,暗中凝神戒备。及见年轻人身形甫动,双掌挟声拍来。他也双臂抬起,以一大一小,一铁一肉,左右两掌相迎。
    但听啪地一声清响,那公子一只左掌与月凡的一只右掌相接,倒也半斤半两,不分彼此,唯独右掌击在月凡那一只巨大的铁掌上,只觉得一只手掌和腕子,恍若被震碎了一般,先是麻木了一下,接着便是难以忍受的剧痛。“蹬蹬蹬蹬”连退五步,一屁股跌倒在地。
    马上的那个黑大汉,见少主受挫,忙翻身下马,过来挽住那年轻人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少爷您没事吧?”那公子由黑大汉扶着,站了起来,左手扶着右腕,一双大眼睛恨恨地盯着月凡。
    那黑大汉本来甚是嚣张霸道,但当看到少主与月凡一个照面,即受了挫折,心里犯怯,顿时馁了,连口气也变了样:“我说那和尚,咱们素无怨仇,你少管闲事,赶紧走吧,若是真的较起真来,你讨不了好去。”
    “你******说什么哪?”那公子左手一扬,“啪”地一声,抽在那黑大汉的一张黑脸上。好在那黑大汉的脸皮甚厚,掌痕没有现出来。公子骂道:“吃软怕硬的东西,跟着我真是丢人。”
    黑大汉受了这一骂,持刀在手,啊地一声大叫,一箭步抢到月凡身前,抡刀拦腰横斩,力道刚猛狠辣,恨不得一刀能将月凡斩为两半。
    月凡右腿一撤,矮身伸出手向大汉的刀身上一拍,但听“当”地一声,将大汉的刀拍的向下摆了下。那大汉被震的手腕一痛,面上顿时变了钯。在场诸人也均是吃了一惊,都向月凡和尚的那只手上瞧去,看样子他的这一只手确实是铁铸的。
    那大汉尽管怯于月凡的这一只铁手,却不敢就此败下阵去,被少主责罚。这位少主性子乖僻暴戾,属下但有过错,往往朝死里折磨个够,是以在帮中,除了几位大人物外,无不对少主望而生畏,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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