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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常弘看着那束百合的眼神还是挺有敌意的:虽然如此,但还是不能抵消他曾经吻了你的过错。
    吻我的人多了,你恨得过来吗?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两年你的苦衷?为什么你要由着我冤枉你,误解你,还打你,咬你,折磨你,你了解我知道真相后有多内疚?
    不管我受了多少苦,也比不上你被爱的男人抛弃所受的打击。常弘伸手特温柔地摸着朱壮壮的头发:所以,多让你发泄下也好。
    我很内疚。朱壮壮的声音比常弘的动作还温柔。
    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常弘手上动作变得再比朱壮壮声音更温柔。
    朱壮壮声音再次变得比常弘动作还温柔: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某人手上动作凝滞了下:什么意思?
    朱壮壮猛地拍下他的láng爪子,眯眼冷笑:你就想着先不告诉我你所受到的苦,让我误解你,进而折磨你,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你再大度地安慰说没关系我不怪你,然后我就内疚就会让你为所yù为常弘,你算盘珠子打得够响,但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两年之前的朱壮壮。
    常弘耸肩,眼神无辜得像只小哈士奇:我真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朱壮壮只回了一个字:滚。
    因为又在感qíng里耍花枪,常弘惨遭朱壮壮的无视好多天。
    朱壮壮病好之后,便去看望美迪。美迪生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后便一直在月子中心被jīng心照料着,秦中忙前忙后,却得不到美迪的一句好话。
    看着秦中努力地顶着那张面瘫脸讨好卖乖,朱壮壮感觉胃里有点不适,便时常劝说美迪原谅他。
    私下里,美迪对朱壮壮道: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居然说让我生下女儿就走人这种话,你说这男人也太贱了吧。
    人家原话不是你这个意思。朱壮壮向毛爷爷保证。
    差不多意思,反正就当我是一生育工具呢!跟你说,我出了月子就带女儿走。美迪冷哼。
    别这样了,他还不是以为你还想着那个住持。朱壮壮道。
    当时明明是我姑姑打电话来说有个庙里的住持算命特准,让我去给孩子算名字,保佑平安。他却听成是我要私奔,私奔他个头,脑子进水的家伙!
    朱壮壮无奈笑笑,这对夫妻连生了娃都还是消停不下来,看来秦中离安稳日子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将女儿喂完奶,美迪忽然轻声道:对了,今天付月月来看了我,哭着问我海耳的墓在哪,说想去看看,被我给骂了出去。
    其实,她对海耳也算是真心。朱壮壮低下头。
    话是不错,但毕竟是因为他们家的人,海耳才想起这个我就生气,恨不能将付阳阳与付雷揪出来,狠狠捏死!美迪恨得牙痒痒,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还没去看过海耳的墓吧?
    朱壮壮点点头。
    为什么不去?美迪问。
    朱壮壮摇摇头。
    她也不清楚,其实自己的身体已经大好,可每次常弘邀她去时,她却总是推脱。
    或许私心里,她还不能接受海耳已经离去的事实。
    六年了,他们认识的六年里,他总是充当着她的qíng绪垃圾桶,他陪伴着她,安慰着她,保护着她。
    他就像是那些流星,绚烂过自己的世界,再无声消逝,留下一个让她永生无法忘记的美丽印记。
    想起海耳,美迪眼圈也红了:海耳从小体弱,也很乖,是我和常弘的跟屁虫。虽然一直知道他身体不好,可哪里能想到这么突然就去了。
    好了,坐月子不能流泪,会得病的,海耳可不希望这样。朱壮壮赶紧安慰。
    美迪定了定神,问道:最近听说你还是没原谅常弘呢?其实最开始我不知道他那些个苦衷的时候,还真是把他当成个渣。现在了解真相了,也觉得他也不容易,要我说,gān脆原谅他算了。
    朱壮壮笑笑,帮着美迪削苹果,没答话。
    对了,我给你指一招,去看看他的脚底,有好东西。美迪像只猫儿一般贼笑。
    这关子也卖得够大的,任由朱壮壮怎么套都套不出。
    出了月子中心,朱壮壮正准备招手拦车,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朱壮壮
    转头,朱壮壮看见了那个家族特有的白瓷面容,尽管那双眼睛还算纯净,可朱壮壮心内还是忍不住一股厌烦上涌。
    付月月?你来做什么?
    付月月眼睛肿肿的,明显哭了很长时间:我求你带我去看看海耳的墓吧。
    他就是被你们付家的人害死的,你怎么还有脸去见他?朱壮壮气得眼睛都能冒出火来。
    付月月被瞪得后退一步,但不甘心,紧咬着下唇,哀求道:朱壮壮,我求求你了,就看在,看在我那么爱海耳的份上我知道他一直都不喜欢我,但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他的事qíng。我姐姐和付雷做的那些事,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要是我知道了,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们伤害海耳的!
    说着说着,付月月又哭了起来。
    朱壮壮抬头看看天,天空纯净蔚蓝,这么好的天,海耳却看不见了。
    她答应了付月月的要求。
    打动她的是那句话就看在,我那么爱海耳的份上。
    爱是卑微的,所以海耳从没对付月月说过一句狠话,他不舍得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
    毕竟,毕竟付月月是爱海耳的,朱壮壮想。
    海耳的墓在城东的半山上,环境优美,风水也好,价格高昂,也因此,周围坟墓较少,来往行人也少。
    这也是朱壮壮第一次来看海耳,他的照片是黑白的,笑得祥和,仿佛原谅所有罪孽。
    付月月蹲在墓前,哭得不可抑止。
    朱壮壮想起与海耳的旧事,心里也犹如有把刀片在搅动,疼得鼻子酸软。
    但就在这时,逐渐模糊的眼眸里,忽然映出了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与付月月同样的白瓷面容,只是两双眼睛,染着冷气,冻得朱壮壮发凉。
    她终于明白,自己中计了。
    朱壮壮将一只手放在身后,对着那两个人影道:付阳阳,付雷,你们当真要在海耳墓前向我动手吗就不怕他的鬼魂来向你们索命吗?
    他活着的时候是个病猫子,死了也不过是只病鬼,别拿鬼神的事来说话,他要真能出来,我能让重新弄得他魂飞魄散!付阳阳冷笑。
    她衣着朴素,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显然经历了一番难熬的逃难生涯。
    姐,付雷,你们怎么在这里?付月月也是一脸诧异。
    付月月,算我错信了你。朱壮壮咬牙:也好,让海耳看看你是怎样的差劲!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来。你们不是不是已经偷渡出国了?付月月焦急地解释。
    我是想出国,但在那之前,还有件事没做。付阳阳看着朱壮壮,那眼神如冰,话语如箭:朱壮壮,我怎么可能让你留在常弘身边,让你们逍遥呢?
    坟墓群的后面便是悬崖,朱壮壮被付雷用枪押送着推了过去,被bī着站在悬崖边上。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朱壮壮冷眼看面前两人。
    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付阳阳眼神怨毒:从最开始到现在,我只想要你死。
    付阳阳,该恨的人是我才对,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反倒还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朱壮壮背脊上全是冷汗。
    只要再退一步,她便会踏入深渊,粉身碎骨。
    朱壮壮,你以为你这么就赢了?你以为从今往后就可以和常弘生活在一起了?付阳阳yīn冷冷地笑着: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们如愿。我要毁了你,我要让常弘痛苦一辈子!
    付阳阳,你何必要这么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朱壮壮握拳:就为了你的执念,你害了多少人知不知道?
    别拿出一副圣人的模样,真让我恶心。付阳阳眼内像是有条蛇: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你什么都不如我,常弘却死心塌地地选择你。输给你,我不甘心,我死都不甘心!
    就因为这,你就害死了海耳!朱壮壮握得骨节发白。
    是他自己要死,与我何gān,更何况,他一直都撮合你与常弘,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死了也好!付阳阳笑得太过突兀,笑弯了腰,笑出了泪:我从记事起就开始爱常弘,我把他当成我的全部,我甚至想好了我们孩子的名字。但为什么你要凭空出现?为什么要把他凭空夺去!远远地看着你们笑,看着你们闹,看着你们住在一起,我嫉妒得快要发狂。好不容易,他甩了你,终于是我的了。可是两年之间,他却没有看我一眼,没有动我一下。我的尊严送给他踩在地上,他都不要!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因为爱着他,要是我有办法,我也不想爱一个恨我的人!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就是爱他!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爱很可怕?!你毁了好多人!
    可怕吗?我管不来了,常弘不是我的,那么我整个人也就毁了,我都毁了,你们还好好地活着做什么呢?
    朱壮壮一股火冲上脑袋,想要扑上前去狠狠咬住付阳阳的咽喉,但刚一动,付雷的手/枪便瞄准了她:别动,否则子弹可不长眼睛。
    付雷,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付月月跟着他们上来,不安地踱步:你们快走吧,不要再犯错了!
    我们付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没用的东西?!付雷鄙夷地看了看付月月,接着将手/枪递给付阳阳:怎么样,让你先开第一枪吧。
    那瞬间,朱壮壮心里骂了声糙泥马。
    还真把她当靶子了。
    下章不出意外的话,就结局了。
    结局
    好,就让我来第一枪好了。付阳阳接过手枪,指着朱壮壮,像在猫儿在逗弄着一只老鼠:那么,是打哪里好呢?手?脚?还是说,让她自己跳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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