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泺。
到n城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飞往n城的机票也是临时买的,辞职的王泺,溜达到c城,在c城呆了几天,准备回家,想到那个曾经呆了四年的城市,以及城市里面的人,还好吗。
于是就买了机票飞了过来。
其初衷和目的,王泺也忘了。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王泺和牛牛提及了一下要回n城的事情,牛牛便嚷着要一起,说要回学校看看,吃一下学校边上的小吃,和五年前是不是一样。
王泺和牛牛约n城的事情被同样闲散在家的娜娜知道后,果断的加入了队伍。
王泺只是单纯的约了牛牛和娜娜一起回n城看看,给顾星说也是临时起意。
顾星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问过王泺要不要送他回酒店,被王泺拒绝了,顾星没有勉强王泺,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不是五年后才出现的。
回到酒店,王泺揉了有些发疼的脑袋,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灯光很亮,亮到刺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针在咔咔的转动。
一个人的时候,是最适合思考的时候。
王泺从第一天在游戏上认识金安琪到晚上金安琪离开,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十年,整整十年的时间。
想起了陈奕迅的那首十年。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爱一个人很简单,忘记一个人却很难。
王泺认识他活得很失败,用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忘记一个人,他也不知道顾星今晚这个故事有没有打动他,令他从迷梦中醒来。
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固然不错,对王泺却不是一剂良药。
想要忘记旧爱,那得有新欢,只是王泺却不敢踏出这一步,一个金安琪都令他沉沦了近十年的时间,他不想用下一个十年来忘记另一个旧爱。
王泺想,等陪牛牛和娜娜在n城逛了之后,他就得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泺早早的就去高铁站接牛牛去了。
有些关系,就算时间相隔得再久,人多久没联系,只要相遇的时候,就算昨天已经联系了。
顾星是如此,牛牛是如此,娜娜同样也是如此。
实习的时候,王泺和牛牛还有班上的几个同学、同系的几个同学是在h城的公司一起实习的。
相比其他人的五年没见,王泺和牛牛比其他人都多待半年的时间。
不过在这日新月异,社会高速蓬勃发展的时间里,四年多的时间其实已经算很长了,毕竟一个大学也才四年的时间。
曾经一头短发英姿飒爽的牛牛,已经长发及腰,出落得越发的美丽,初见时王泺都差点没认出来。
“你怎么大变样了?”王泺问。
牛牛噗嗤大笑起来,道:“不就是留了长发么,变化有这么大?”
王泺点头如捣蒜。
“变化真的很大,丑小鸭变白天鹅了。”
王泺的话引来牛牛的白眼。
其实两人平常也不常联系,大多就是朋友圈发动态时候点个赞,私聊几乎没有。
时隔四年的见面,倒是没有尴尬和生疏,两句唠嗑瞬间把四年的距离拉到昨天和今天。
“娜娜什么时候到?”王泺忘了问娜娜什么时候到。
“中午吧,昨天问她的时候她说今天买票。”
牛牛和娜娜大学是一个寝室的,关系也比较好。
至于几人为什么有这样的革命友谊,除了是同班同学,实习在一起之外,最让几人聊一起是因为几人都懒。
懒到什么地步呢?
王泺可以国庆七天不下床,吃饭让宿舍的人带,牛牛她们就更厉害了,她们不让人带吃的,她们比饿,寝室的6人你等我下楼打饭,我也等你下楼打饭。
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在她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据她们说的光荣故事,一块饼干可以分早中晚三顿,实在虚弱了受不了,就喝点水,最后弹尽粮绝还是隔壁寝室的拯救了她们。
王泺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觉睡起来,似乎就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人前都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只有人后的时候,才会是孤独模样。
问了娜娜具体到的时间后,王泺和牛牛说起一起实习的事情,当初一起实习的几人还有几个是留在那个公司。
王泺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一句话,年纪大了,回忆难免就多了。
旧友聊天,好像都是聊的是以前故事,聊以前读书的事,聊实习时候的事,聊近况......
聊着聊着,聊来了娜娜的那班列车,牛牛是9点过到的,娜娜到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娜娜和四年前的模样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推着一个比她人还重的行李箱,让王泺和牛牛两人狠狠吐槽。
好在娜娜是一个有规划的人,早已经订好三人间的民宿,老板也很热情的开车来接她,不然推着这么大个的行李箱逛n城,简直不要太酸爽。
跟着老板到民宿认路放行李,三人轻装上阵,开始了告别五年之久的n城游。
和女孩子一起逛的好处就在于她们总能在街角巷末处找到好吃好玩的东西,让王泺这个也算逛过n城各大名胜景点特色小吃的人瞠目结舌。
同样是在n城读大学,看看别人,比n城本地人都还熟悉,自己就只记得学校周围网吧的路。
顶着三十多度的烈日,三人买了杯冰奶茶顺带去看望了在n城上班的同学,后者感动得一塌糊涂。
然后回了学校。
j院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学校树林里面的树木比五年前要粗壮许多,大抵放暑假的原因,学校除了搞教研的师生外,都没几个人,穿过熟悉的道路,总有莫名的情感涌出,甚至记得哪个凳子是曾经坐过的。
系里面的教学楼依然,仿佛能看见曾经的自己,坐在里面,炎热的天气只有顶上两个嘎吱响的风扇,却是整个夏日的快乐。
有好多画面要回忆,有好多话要说,却哽在喉头,那是一整段青葱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