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歌作势抹了一把泪依旧靠在君墨染怀里,丝毫不顾及旁边的大臣跟太监,好像就是要刻意告诉他们“皇上,您想想,这妹妹是未央嫁过来的,在城里散财,虽说她没有明说,可这不是恰恰来打我们临沧的脸吗?这不得让他们未央说临沧穷困潦倒,要公主的嫁妆才能富裕呀!”
君墨染放开了冥若心,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楼雨歌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心里冷笑,她进宫一个月,自然是真的君墨染是何脾性,表面不问和气喜好女色,实则他最不想别人触碰的就是她他的尊严跟逆鳞。
而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是他的逆鳞。
“皇上,我看这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您看……”
这扮的好一个皇后,前面说着冥若心的不是,后面一秒又变得善解人意的样子,为冥若心担忧。若果此时冥若心在场的话,一定会忍不住为自己这个妹妹精彩的演出鼓掌!
“七七,你先回去吧。”君墨染阴沉着脸,语气中透着丝丝不悦。
楼雨歌柔柔的起身,我见犹怜的抹了几下眼泪,福了身子退出了大殿。
“恭喜皇后娘娘,她冥若心怎么可能是娘娘的对手呢!”小苒见楼雨歌从大殿出来,起身上前扶住楼雨歌的胳膊,察言悦色,连道了三声恭喜贺喜之语。
巳时。
大红色的八抬凤轿已经进了宫门,檐牙高啄,廊腰缦回,过了忘忧阁,途径夕颜殿,一砖一瓦皆触目生情。
冥若心脸色平常,裙下的手指却绞的紧紧的,一刻不肯放松了脊梁。
前世深困宫墙,只为了不负圣恩,为了稳固楼家神勇大将军之权,如今重回故地心里除却恨意,只剩下寥寥的怅然。
记得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是极其疼爱自己的,可是楼雨歌却不与她们一同到处嬉闹,整日在闺阁之中学习女红,读书识字,为太后所喜。
“恭迎未央公主!”
宫门口迎亲的侍卫排成两旁,将花轿浩浩荡荡得迎了进去,大太监高声唱了好远,侍卫以戟击地,高声同喝,一时间气势恢宏,直冲九天云霄。
“臣恭迎未央公主。”一身暗红官袍的女官手手持着一炳羽扇,身后宫女太监跪了一片。
“公主……这临沧帝怎么派了一个女官来接。”玉竹掀开帘子,钻了进来,面上忿忿之色明显。
冥若心正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美目,听见玉竹的话抬眼望了一眼帘外的女官,鼻尖轻嗤。
“正一品的女侍书,君墨染不怕贻笑大方,本宫就与他耗着。”说罢,继续闭目不言,对帘外的喧闹之声一概不理。
不下喜轿,不入宫撵,生生耗去了半日,才等到姗姗来迟的临沧帝――君墨染。
“爱妃,一路舟车劳顿,怎呆在喜轿上不下来?”温润之声传来,冥若心才缓缓伸出素手,由玉竹搀扶着下了喜轿。
“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冥若心眼中含泪,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细弱的身子不住的发抖,端的可怜至极。
眼下出现一双黑底金龙的绣鞋,接着她就被一双手搀住了胳膊,冥若心一阵厌恶,忍着甩掉君墨染的情绪,继续叩首在地,不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