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此刻陆家的演武场上被分成了几块区域,五百多的孩子整齐划一的正在演练,年龄都是从七八岁到十四五岁不等。
孩子们的正前方,有十个气息狂暴的高手紧紧的盯着演武场中一招一式都那么认真比划的孩子。
这些高手都是灵武元境九阶的高手,是陆家的基础武者,也是陆家专门负责教导孩子的导师。
此刻,看着孩子们挥汗如雨的认真演练陆家的武技,十位导师的脸上都绽放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是陆家的演武场,陆家是玉林帝国一个巨大的家族,是十大家族之一。
演武场上的孩子们都是陆家的未来,但其中直系的人数是最多的,旁系如果跟直系能够拉上关系都有机会道演武场接受导师的指导。
而在广场的偏僻角落上,一位衣衫褴褛的青年正双眼死死的盯着演武场中的那一招一式。
时而,青年手臂跟着滑动几下,时而,青年皱眉思索,每当演武场上导师讲话时,青年都是紧盯着演武场,侧着头聚精会神的听着。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陆家马厩的杂役,专门负责陆家专属坐骑的饲养,不甘心作为小厮被奴役,所以十七岁的他总是会偷偷的藏在这里偷学。
尽管没有办法学到系统的修炼知识,但这些并不能让他放弃想要拥有强大实力梦想。
“轰咔~~”
远处的天际突然传来巨大的雷声。
青年吓了一跳“这真是奇了怪了,万里无云的,怎么就突然打雷了。”
导师们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被突然而来的雷声吓得一大跳的孩子们说道:“孩子们,都回去吧,明早继续。”
广场上人全部走完了,青年才缓缓的站站直了身躯,嘟囔了一句:“我陆羽这要偷学到什么时候啊。”
“轰咔~~”
天空再一次传来爆炸声。
“唉~~”
陆羽叹息了一声,转身飞快的离开,因为此刻,天空已经黑了下来,这是倾盆大雨即将降临的前兆。
“哗!”
陆羽刚刚跑进一处偏僻的茅草屋时,大雨也在瞬间落下。
“还好跑得快!”自语一声,陆羽钻进了属于他一个人的茅草屋,也就是所谓的家。
陆羽,陆家旁系,父母双亡,因从小就聪明伶俐,在父母去世之后被收进了陆家的后院杂役队。
专门负责饲养陆家高层乘坐的马匹,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陆羽已经不再甘心做一个马夫。
可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要进入陆家的演武场学习,除了需要天赋之外,还有就是要跟陆家的直系能够有点关系的才可以。
有些人为了能够进入演武场学习一招半式,简直是成了狗一样的巴结陆家的直系弟子。
他也想巴结一下人家,可是他没有背景,父母早亡,更加没有拿的出手的礼物,所以遭受的白眼那就无数了。
巴结不上没关系,我可以偷学啊,所以之前的那一幕是这两年来经常发生的事情,幸好的是,没有人发现他偷学。
要是被发现了,以他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轻则被打残废,重则,人家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他就小命都没有了。
茅草屋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破旧得不能看的小桌子,桌子上几个缺角的小茶杯和一个茶壶,四面墙壁倒是挂着几间陆家杂役特有的服饰。
“还以为今天可以好好的学习一下的,没想到天公不作美。”陆羽摇了摇头,脸上神色写满了无奈。
好不容易大半夜的把马伺候好了,一大早就去偷学,没想到才没多久就变天了。
“哈哈,也没关系,不能学习也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陆羽自嘲的安慰了一下自己就朝桌子边走去。
一路上奔驰回小屋,是有点口渴了!
“嗯?”
陆羽一愣,放下提起来的茶壶,把桌子上的一枚破戒指拿了起来,快速的翻看着。
戒指很普通,甚至是看起来有些破旧,整个外圈上布满了弯弯曲曲形状的符文,除了顶端有一枚绿色的宝石看起来值点钱之外,还真的是一无是处。
“难道小爷我走了狗屎运?上天给我送来了一枚宝石?”陆羽想了想说道。
是的,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是锁了门的,回来的时候门锁完好无损,而且他这里除了他和最要好的兄弟,还真的没人来过。
即使是他最要好的兄弟,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戒指掉在他这里,虽然戒指不值钱,但是那枚绿色的宝石可能值点钱。
“啊!”
陆羽突然抬起了头,惊呼一声。
因为他看到屋顶上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正对着破桌子的上方,感情这个戒指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瞬间,陆羽心疼了,戒指不重要,主要是这个戒指把他的小窝给砸了一个洞,他生气了。
小窝还是父母亡故之后留下的最后遗物,屋子里面虽然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摆设,但是却被他收拾的很干净,现在这个破戒指把他屋子砸了一个洞,能不心疼么。
这种心疼比他没有伺候好马匹被总管抽了几鞭子还心疼,这可是他最依赖的地方了!
不管在外受到了多少的委屈,嘲讽和辱骂,甚至是被皮鞭加身,只要一回到这个小窝,他就可以很平静的忍耐下去。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看小爷不跟你拼命了。”陆羽看着那个洞口不断的漏水下来,骂了几句,把戒指揣好,冒雨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屋顶,开始修缮。
这一夜,陆羽安静的睡了一个好觉,而且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成为了一个除暴安良的大人物,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破旧的戒指为起因。
第二日,大雨之后又是一个晴天。
陆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才发现,他依然还在茅草屋,自己依然还是那个下人,还是那个怀揣着成为强者梦想的少年。
“还是赶紧去做事吧,不然上面又要责怪了。”陆羽自嘲的说了一句,快速的起床,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乃是陆家饲养马匹的地方,各种高贵的品种多不胜数,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一匹马的价值比一个人还要金贵。
他们后院负责饲养马匹的小厮有十几个,都是一些金贵马匹的专职饲养员。
“小子,你今天又晚来了半个时辰。”刚进入后院,管家那恶狠狠的声音随即吼了起来。
“对不起,管家,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来晚了,我这就去喂马。”陆羽赶紧说道。
这个管家仗着背后有人,总是欺负他们这群小厮,一点不对劲都是非打即骂,若是出了一点差错,那更是出手狠毒,而且管家也是一个练家子,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是对付他们这群人绝对足够了。
这还不算什么,本来他们每个月可以领取到三个银币的薪水,硬是要被管家拿走一个,这让他们这群人敢怒不敢言。
“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好久没收拾你了,竟然敢迟到,你不知道今天大小姐要骑着踏雪出去吗?”管家来到了陆羽面前大骂。
“我马上就喂马。”陆羽无奈的陪着笑脸说道。
没办法,人家势大,不得不低头啊,更何况他们这一群小厮还得在人家的马厩里面混饭吃呢,得罪不起。
“这个月扣你两个银币,老子可是替你担着上面的责骂。”管家的骂声已经远去。
可是那扣钱的声音却是不断的在陆羽脑海中重复着。
“别看了,陆羽,我们都是一群下人,得罪不起,赶紧喂马吧!”一个小厮走过来,拍着陆羽的肩膀说道。
“若是有一天我能够修炼了,看小爷我不好好的收拾你。”陆羽愤恨的说了一句,但手上却不敢怠慢,拿上饲料就去喂马。
“你呀,就是打不怕!不过说真的,这个老家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小厮也是一脸的愤怒之色说道。
这小厮不是别人,是陆羽从小的死党,叫做贺宽,跟陆羽是同一年来到马厩工作的,对于总管的恶行,他两人是深有体会,虽然不敢明面上反抗,但思想上却是统一战线,自然是关系非同一般。
这是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马,所以被称作踏雪,是陆家大小姐的心爱之物,不但是可以日行千里,更是因为长得雄壮而得到了大家的称赞,这也是陆羽负责饲养的马匹之一。
“我说,小羽,你就真的要一直在陆家干下去?”马厩中,贺宽看着陆羽问道。
陆羽一愣,停下一切动作看着贺宽道:“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月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我堂哥意外去世了,三叔打算把我接回去帮着他照看生意。”贺宽有些难过的说道。
贺宽有个三叔的事情陆羽知道,也时常听这位好兄弟说过,不过自己的好兄弟能够有个三叔,虽然生意很小,但也不用在这里受人白眼的好。
“去吧,看到你有个好去处我也很开心。”陆羽无所谓的说道。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非常的难过,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突然要离开了,他能不难过吗?一直表现得无所谓,也只是为了让贺宽能够放心的离开。
自己的兄弟有去处了,可自己呢?想离开,又没有多少钱,想修炼,却又没有关系,想到修炼,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梦,不由得手往腹部摸去。
“行了,我去那边看看!”贺宽也不傻,自然是知道陆羽那故作轻松的心情,随后说道。
也没有等陆羽做出反应,抱着一盆马匹专用的饲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