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人都来了,谁还能安慰的坐在椅子上,在场的股东们的额头不由冒着冷汗。
他的出现,完全将韩大伯的计划给破坏了。
他是怎么知道今日有会议的,而且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在医院吗?
韩大伯将情绪隐藏:“阿宴,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回去。”
韩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冷冷的低笑了两声:“大伯,我不该来,难道你就该来了?这股东大会应该是爷爷在场才对,而你有什么资格代替爷爷?”
韩大伯被韩宴如此直白的注视着,他的心里越加的不安,这几日韩宴一直在病房中从未出门半步……
难道,他这些日子都在装模作样。
韩大伯的目光扫过他的双腿,眼神锋利:“阿宴,你出了车祸双腿已经彻底残废,需要好好在医院静养才是。”
言外之意,便是在说韩宴是个残废,不配出现在股东大会上,同时也在讽刺他的下半辈子就应该在轮椅上度过。
韩宴扫过股东:“你们呢,也是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
“这……大董事长说只是在替您考虑。”大多数股东都在沉默,只有小部分人敢这样说。
韩宴黑眸暗了暗,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从轮椅上缓缓站起。
修长的双腿直立在地上,高定的西装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挑不出丝毫的毛病,那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足足比韩大伯高了半个头,身上的威压直接压过了韩大伯。
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宴的腿不是残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出现幻觉了吗?
众人窃窃私语,目光中掩盖不住的惊愕与害怕。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韩宴站起来的模样,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实在太具有压迫力。
“你……你是装的!”韩大伯赤红着双眸,声音在颤抖。
韩宴神色淡漠,并没有因为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而有所波澜:“没错,我确实是装的,可以说,我从一开始进入韩家开始,便一直是装的,大伯,我给你的这份惊喜,还满意吗?”
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韩大伯脸色铁青了几分,原来韩宴的心机如此之深,竟瞒过了所有人。
不愧是四弟的儿子,果然有四弟当年的魄力……
“哈哈哈哈,是我大意了,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到韩家!”韩大伯几乎是咬牙切齿。
“让你失望了。”韩宴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股东们坐立难安,尤其是韩大伯的人,现在害怕的要命,韩宴双腿没有残废,还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大董事长还拿什么跟韩宴斗!
一会,韩老与韩二伯和韩三伯到达了现场,当他们看到站着的韩宴的时候,也是被吓得不轻,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惊讶过后,便是害怕。
“阿宴,你的腿……”韩老握住了韩宴的手,眼里泛着泪花,神色激动,双手也在颤抖着。
韩宴轻轻的拍了两下韩老爷子的手,以示安慰:“爷爷,抱歉我一直瞒着您,其实我的双腿一直是好的。”
顿时韩老爷子明白了,这孩子一直在隐忍,这段时间委屈这孩子了。
韩老爷子污浊的眸光凝视着韩大伯,语气森冷:“看看你做的好事,真是无法无天了,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立刻滚出韩家,我们韩家丢不起这个人!”
韩大伯以往做过无数个过分的事,但能让韩老爷子如此动怒的,这还是第一次。
韩二伯见此,开始倒戈:“大哥,你认个错吧,这一定是个误会。”
他深知自己这二弟的性子,不由自嘲一笑:“让我道歉,我做错什么?在这个家里,我才是长子,可是在爸眼里我却什么也不如那个死了的四弟!”
在韩大伯的指责下,韩老爷子气得差点晕了过去,韩宴连忙扶住了韩老。
“爷爷。”
韩老爷子摆手:“我没事,我在这宣布,阿宴才是我的继承人,整个韩氏从现在开,我全权交给阿宴,谁不服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离开韩氏!”
现场没有人提出异议。
韩大伯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韩老带着韩宴一行人离开,随后股东们也相继离开,只剩下韩大伯一人孤寂的坐在椅子上,凝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恨。
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晚,黎筱筱有些不适应,醒来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地方,还有有些别扭。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落地窗前,院外的树枝上有几只鸟在鸣叫,似乎是在提醒她天色不早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回到床边在枕头底下将手机拿出,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也是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黎筱筱放下手机走了过去。
一开门,猝不及防的与沐雨晴对上,对方黑着一张脸,瞪着眼睛,像是来寻仇的。
“黎筱筱,谁让你睡这里的!立马给我滚出去!”沐雨晴指着外面。
黎筱筱蹙眉,一大早上的就给她来这一出,有完没完了……
在韩宅的时候韩萱雅与傅晓薇找她的麻烦,没想到搬来沐家,也还是有人和韩萱雅一样的脾气……
“抱歉,这是舅舅给我的房间,我不能搬出去。”黎筱筱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宛若在回答一个陌生人的问题。
沐雨晴气得不轻,便要去抓黎筱筱,将她给拽出门。
但她反应快了一步,躲开了对方的伸过来的手,然后反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沐小姐,我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但是也请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惹了我,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黎筱筱,你简直太过分了,这是我家!不是你这种人能住进来的!”沐雨晴恶狠狠的盯着她看。
“哦?我们俩身上留着的是一样的血,你这般话是在嫌弃我了,要不我们一同去舅舅那里理论,让舅舅给我们评理?”
沐雨晴的手腕被抓的有些疼,使劲的挣扎出后,死死地瞪着对方:“你别用我爸来威胁我,你身上留的也不知道是那个男人的血,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