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来的人还有韩大伯和傅晓薇,韩大伯被困住,是傅晓薇用撒泼这才将韩大伯解救了出来。
屋中的气氛变得诡异。
韩爷爷咳嗽起来,他的脸色看来有些苍白。
“赶紧叫医生啊!”傅晓薇假装担忧道。
黎筱筱无视面前的韩萱雅,她此刻没有心情去跟她计较,她现在关心是韩爷爷的身体。
而韩萱雅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黎筱筱便开始斥骂了起来,也不顾及韩爷爷的身体。
“黎筱筱你在这装模作样给谁看啊!韩氏现在是我爸爸在掌管,就算你讨好了我爷爷,你也得不到韩氏一分钱!”
“闭嘴!”韩大伯恨铁不成钢的吼了一声,脸色铁青。
“爸,我说错话了吗?”韩萱雅被骂的脑袋一片空白,迷茫的看向母亲。
傅晓薇拉住了韩大伯:“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此刻,韩大伯可真是后悔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缺了一根筋的女儿!
韩爷爷咳嗽加重,刚才的他的全部听见了,在医生的检查下,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韩宴与黎筱筱十分担心,韩爷爷目光扫过他们,瞬间明白了。
“韩氏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难道我的话你们都当做屁吗?韩氏的继承人是阿宴,不是你这不孝子!”韩爷爷赤红着双眸瞪着韩大伯一家子,气得不轻。
黎筱筱不忍心韩爷爷这般,连忙上前安抚:“爷爷,您身体要紧。”
韩爷爷见韩宴脸色平静,接连叹气:“孩子,是爷爷对不起你们。”
说完这话的时候,韩宴的眼里有了动容,他不是轻易暴露情绪的人,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爷爷对他来说,是至今唯一的亲人了。
“爷爷,我没事。”韩宴终于开了口。
闻言,韩大伯气不打一出来:“爸,这是公司所有股东所做的决定,你当时情况不明,股东这么做,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与未来着想。如果公司真的交给韩宴,公司的股东根本就不服!”
韩大伯不屑的扫过淡定的韩宴:“而且我这么做,不过只是在执行我的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氏毁了。”
顿了几秒,韩大伯继续道:“我知道爸对韩宴的父母感到愧疚,但并不代表要将韩氏作为礼物来补偿韩宴,你死了一个儿子,但你还有其他的三个儿子!”
“论辈分,根本就轮不到韩宴来继承这偌大的韩氏!”
韩爷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黎筱筱安抚了一会,韩爷爷点头示意事,盯着天花板,沉默。
屋中安静了半晌。
谁也没想到,韩大伯会说出这般让韩爷爷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向来他极为谨慎,今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韩大伯眼底满是算计,如果他不再为自己说几句话,恐怕他的权利就真的只能拱手让人了。
当然,他故意说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理由。
如今他已经掌权,公司的股东几乎被他收买,他就是想告诉父亲,韩氏他是要定了!他有这个能力继承韩氏。
“其他人都出去吧!筱筱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黎筱筱见韩爷爷说完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沧桑。
她很疑惑,韩爷爷为什么要单独留下她,莫不是要她离开,倘若她猜对了,对她来说是好事,可她的心里为何却有一丝不舍。
韩大伯一家人不甘心的离开,韩宴深深的看了一眼黎筱筱,这才离开。
屋中陷入了安静,黎筱筱想找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这时,韩老开了口:“孩子,你后悔嫁给阿宴吗?”
黎筱筱意外韩爷爷的问题:“嗯……该怎么说呢,我嫁给他一开始就是个误会。”
“那你喜欢阿宴吗?如果喜欢,就留下来陪在他的身边吧!阿宴是可苦命的孩子,这些年来他受了很多罪,我只想在离开的时候,能看到阿宴身边有个人陪着他……这样我死而无憾了。”
黎筱筱陷入了沉默之中。
喜欢吗?她长这么大,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在学校的时候追她的人不少……可她却从来没有心动过。
后来也因为一直在忙,就没有时间去谈,而后便阴差阳错的嫁给了韩宴。
说起来,跟韩宴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跟韩家那几位伯伯斗智斗勇,但她过的还是挺开心的。
韩萱雅在走廊外来回踱步,看着时间愤怒道:“都过去一个小时了,爷爷到底跟那女人到底在聊些什么啊!”
傅晓薇慌得头晕,吼道:“你要坐就好好的坐着,别在我面前晃悠,烦死了。”
“妈,你就不担心吗?爷爷心里一直向着那女人,万一爷爷冲动之下要将财产分给那女人……”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她与我们韩家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门开了,黎筱筱恍惚的走了出来,她来到了韩宴的跟前。
“我们回去吧。”她看起来兴致并不高,韩宴不由担心。
“站住,你在里面都跟爷爷说什么了!”韩萱雅拽住了黎筱筱
此刻黎筱筱心情不好,冷冷的将手抽了回去:“韩大小姐,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直接去问你爷爷啊。”
韩萱雅立刻怂了,她向来最怕的便是爷爷了,她要是真的去问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韩宴的人拦住,黎筱筱推着韩宴一同离开。
上了电梯,门缓缓合上。
“爷爷是不是说了让你为难的话。”
黎筱筱眸光深了几分,终究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韩宴:“嗯,确实让我十分为难。”
韩爷爷让她留在韩宴的身边,可她未必能够做到,但是看到韩爷爷的身体,决定还是过段时间再说。
韩宴没有再询问,黎筱筱也陷入了沉思中,两人各有心事。
然而,韩爷爷苏醒的消息不胫而走,关于韩家的报道霸屏了网络,而大多数人最关心的无非是韩氏继承权的事情。
公司大楼被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因此不得不加派了安保人手,但依旧抵挡不住从四面八方闻风赶来的记者。
“废物!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