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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羽愣了下,第一反应是觉得贺知凡……有些中二,耳边忽然响起王总的话——
    他很不入流。
    姚羽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服务生取走了姚羽的餐具,还不忘递给她一杯香槟。
    “你叫姚羽?”贺知凡问。
    姚羽点了下头,眼睛里似有疑惑,他认识她?
    “路天赐告诉我的。”
    姚羽反应过来,对了,今天上午多亏了路天赐的搭救,“今天的事情谢谢贺总了,很唐突没经您授意,用了您的车。”
    “不必。”贺知凡摆摆手,“美女在我这里享有特权。”
    “......呵呵。”姚羽笑得很勉强。
    “知道我是怎么认出来的你吗?”
    姚羽摇摇头。
    贺知凡突然靠近姚羽,低头嗅了嗅,“因为味道,我车上有你的味道。”贺知凡说话的语气非常暧昧,透着种若有似无地勾引与危险的气息,他靠得太近,姚羽几乎能闻见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水和酒精的味道。
    姚羽几乎是瞬间弹开:“贺,贺总,我......”
    虽说姚羽经年混迹商场,但遇到的经理、老板都很正常,大家都忙着赚钱,哪有贺知凡这样的,明目张胆的撩骚。
    “哈哈哈——”贺知凡突然大笑,“吓到你了?”
    姚羽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胆子也太小了。”
    一点都不像征战沙场的女强人。
    “谈生意之前,我喜欢更有意思的女人。”说着,贺知凡端起酒杯碰了碰姚羽手里的酒杯,“待会见。”
    贺知凡走了,姚羽终于松了口气。
    姚羽觉得王总对贺知凡的点评简直是一语中的,他就是不入流,明目张胆的撩骚,不顾及场合,也不顾及身份。
    在他的眼睛里,女人就是玩物,来兴致了就逗逗,没趣了就丢掉,无耻而绝情。
    姚羽瞥了眼贺知凡走远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她仰头抿了口香槟,换上公式化的完美假笑,娉娉婷婷走向人群。
    **
    这顿饭吃的时嘉宁有些怀疑人生,居然......不是鸿门宴,饭桌上乔怡然和时母都是有说有笑的,时母和乔怡然还不时给她添菜。
    一来二去,时嘉宁坐不住了:“直接说吧,叫我来到底要干吗?”比起钝刀子慢慢地磨,时嘉宁更喜欢简单干脆。
    她撂下筷子,饭桌的祥和也随之被打破,时嘉磊坐不住了,一拍筷子,吼道:“时嘉宁,你想干吗,不会好好吃饭是吗。”
    时嘉磊掀桌叫板,乔怡然出面做起和事佬,她一边忙着安抚生气的老公,一边抱歉地对时嘉宁说:“都怪我,是我不好。”
    时嘉磊在老婆的安抚中平静下来。
    乔怡然接着说:“我是想,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结呢,既然我嫁过来了,我也希望咱们这个家可以团团圆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她说得倒是简单。
    “过去?”时嘉宁突然说,“你没经历过,凭什么劝别人。”她的声音很冷,带着某种来自遥远时空的控诉。乔怡然没想到外表平静的时嘉宁,心底里对她们有这么大的怨恨。
    “你想当个好媳妇,我就要陪你演全家和睦的戏码吗?”时嘉宁反问的乔怡然哑口无言,乔怡然平静地看着时嘉宁,没有说话。
    时嘉磊很宠老婆,见乔怡然在时嘉宁那里受气,他哪里还忍得了,一拍桌子,朝着时嘉宁张口就骂,在他嘴里时嘉宁被他骂的体无完肤,毫无尊严,不配存活。
    “别说了。”乔怡然突然开口,“我跟你说过什么,我的孩子不可以有一个脾气暴戾的父亲。”她在教训时嘉磊。
    连时父时母都无法管教的时嘉磊居然被小小的乔怡然管住了。不过时嘉宁的心里没有波澜,在她眼里,都是戏罢了。
    她逃离餐厅,跑去客厅拿包包,乔怡然拉住时嘉宁的手:“我们聊聊,可以吗?”
    她问得很小心,时嘉宁低头看了眼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指甲修的圆润整齐,很好看的手。
    “不可以。”时嘉宁收回视线,抽回自己的手,她推开门,毫不留恋地就走。
    “时嘉宁!”乔怡然随手在玄关处抓了件衣服就赶着追了出去。她反手将门关上,这是不许时嘉磊追过来的意思。
    时嘉宁先下了电梯,乔怡然等了会儿,终于在小区的花园路口追上了时嘉宁,她轻轻喘着气,直接问:“钱你没收到吗?”
    钱,什么钱?
    时嘉宁愣了下,乔怡然缓口气,说:“我把房子的钱打到你卡上了,不过不是全部的,那么大笔钱我想着慢慢还给你。”
    时嘉宁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掏出手机,查看短信,信息已经是很早之前了。
    当时她和姚羽在她们曾经租住过的小公寓里,手机响了,她随便看了眼,姚羽问她什么事,她说是银行的扣款短信。
    姚羽还笑她现在不在乎钱了。
    原来,那不是银行的扣款短信,而是乔怡然打给她的钱。
    “我会按照商业贷款的利率定期把钱汇给你。”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很真诚的。
    时嘉宁问:“时嘉磊让你还的?”
    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
    乔怡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老实讲,是我自作主张。”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我们结婚的婚房本就不该你来出钱,我不是可怜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对你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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