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笙台县的县主,更是上次来捉拿景天元等人的主力。
见到他来,倒是让丁盘等一愣。
自己似乎才刚派人前去送了消息,怎么连一个时辰都没到就到了这边。
丁盘仔细看看,确定自己没认错,跟着又朝他身后瞥了眼,却见对方居然又带了大批的人马,顿时大喜过望。
“哈哈哈哈,看见没有!”
丁盘仍旧没明白自己即将陷入何等境地,甚至异常夸张的大声叫嚣着:“县主带着人来了,你们四个,今天必死无疑!”
“上次,一百精兵奈何不得你们,今天翻了三倍,更有我们县主亲至,看你们还怎么跑!”
他的笑声更加疯狂,甚至身体都兴奋的开始嘚瑟了起来。
周围的那些将士们,也都振奋不已。
要知道,上次的越境者可是让府主都跟着吃了亏。
真要是能拿住,这必然是大功一件,能不能加官进爵不好说,但是奖励一番是绝对没什么问题。
当然,这都是他们自以为的事情。
“兄弟们,都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待得县主一声令下,就给我杀了这四个狗砸碎!”
丁盘依旧不知死活的大叫着,随即便回头看向快速跑来的县主,换上一脸巴结。
“县主,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丁盘嘿嘿笑着:“您放心,这里的场面,我都控制住了!”
“这四个杂碎,居然还敢再回来,那我肯定就让他们有来无去!”
“当然了,能有这样的成就,那都是县主您领导有方,我们才能无往不利!”
丁盘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个‘我都懂’的表情来。
显然,他对这套是是非非很清楚。
而那县主,看看景天元,又看看还在洋洋自得的丁盘,顿时吓得一张脸煞白无比。
“你……你……”
这家伙,顿时吓得全身哆嗦,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这复杂且恐怖的心情。
“县主大人您不必夸赞,这都是我该做的!”丁盘依旧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拍着胸口笑道,“主要功劳,还都是您啊!”
啪!
终于,县主是再也忍不住,扬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丁盘脸上。
后者满心换新觉得可以给自己一个嘉奖,哪想先得到的却是一记耳光。
而且,打的极重,甚至让他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个情况,捂着红肿的脸,满是委屈的看着。
“县主……你为什么打我啊?”丁盘叫屈,“我可是……”
“为什么打你?我踏马还想宰了你!”县主怒声咆吼着,“谁踏马让你这么干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你想害死我吗!”
说完,县主直接一溜小跑,直接来到景天元面前。
噗通!
跪了下来!
这一幕,顿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谁都无法相信,为什么堂堂县主居然会给一个闯入者逃犯下跪。
“县主,你……你怎么了?”丁盘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他们可是逃犯,该死的逃犯啊!”
然而,不等县主回身呵斥,旁边却又出现另外一个声音。
“该死的,是你!”
话音未落,猛的一股极强力量,撞在丁盘身上。
这家伙惨叫一声,直接向后跌飞,摔在地上。
“玛德,你是谁!”
丁盘真的快崩溃了,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又冒出一个敢对自己动手的人。
“我是此地保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歇斯底里的叫声,似乎忘了适才的震撼,丁盘现在只想弄死这家伙。
来者,正是谢森。
他脸色阴沉,甚至带着怒火,看向对方。
“你疯了,敢这么对谢……”
县主还想解释,却被谢森拦住。
只见他走上前几步,目光冰冷:“怎么,你还想杀我?”
“可是,你敢吗!”
说话间,他手中突然多出一道令牌。
这,正是呼延沉的府主令,呈现在对方眼前。
“府……府主令……”丁盘傻了眼,“你究竟是谁……”
他心中,终于出现了不安,甚至有些惶恐。
显然,这人的出现是要帮着景天元等人。
可为什么手持府主令的人,会帮四个逃犯。
“府主有令,尊上景天元等人,诛杀奸佞,对宁章府有天大功劳,免除之前一切处罚,且全府上下,无论何人见之跪迎!”
“若有违抗者,就地斩杀!”
“丁盘,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长,居然敢跟府主之命作对,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话,丁盘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了出来。
“什么,他们就是前些日子那……”
后面的话,他是说不出来了,同时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吓得浑身哆嗦。
对于宁章城发生的事,他也是听说过的,但怎么都没想到那些所谓的重功之人,居然会是景天元四人。
“来人!”
谢森怎么可能跟他客气,大喝一声:“将这混蛋,就地正法!”
“敢冲撞尊上,罪不容赦!”
没想到自己小命居然就要丢在这里,丁盘吓得都快站不起来。
他看向县主,希望对方能来救自己。
可对方除了跪在那瑟瑟发抖,再什么都做不了。
“慢着!”
只是,逄已却突然喝止:“你们不能杀!”
谢森看向他,有些不解。
倒是丁盘,生出一丝希望。
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跌入谷底。
“要杀,也是我杀!”
话音落下,逄已骤然出现在对方面前,猛然扼住他的喉咙,一拳狠狠砸在胸口。
“这一拳,是为我小妹!”
嘭!
丁盘再次倒飞,表情更加痛苦。
可还没等他爬起,逄已却已经到了眼前。
“这一拳,是为我家老屋,打的!”
嘭!
丁盘惨声大叫,甚至开口求饶。
可此时,却早已经没了用处。
逄兰的伤是他打的,老屋也是他带人破坏的。
甚至,这一系列的事,几乎都是他的始作俑者。
上次,若不是他带路,景天元等人根本不会受伤,龙脉也不会出现相助。
而宁章府,便不会因此出现这么多波折,甚至差点归于千山氏之手。
所以,就算逄已不杀他,早晚呼延沉也会将其斩杀。
更何况,逄已对他的仇恨早已经突破天际,又怎么会饶过。
“这最后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
全身气劲,汇聚右拳,最强的力量,骤然送出。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可惜,他的哀求,不会有下文。
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