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海岸国际酒店大厅。
觥斛交错、流光艳艳,穿着各式礼服的人们在铺着纯白桌布的席间穿梭。
新娘在所有人目光的点缀下盛装出场,乳白色的曳地婚纱衬的她肤如雪,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气质温雅,缓缓走向台前。
“傅惜涵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神父望着新娘,新娘的目光坚定、喜悦。
“我愿意。”
宴厅里掌声雷动。
“那么,李缚言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呢?”
李缚言看着傅惜涵,笑了笑,动了动嘴巴。
“滚吧。”
血液仿佛倒流,傅惜涵无措地收紧双手。
……
新郎毫无动作,大厅猛然陷入寂静。
眼前的李缚言眼色冰冷,像变脸一样,突然扭曲,秘书递过来了一些东西,他接手后,一把甩在了新娘的脸上。
“傅惜涵,你为什么这么下贱!”
满厅哗然。
那些不堪的照片砸在了傅惜涵的脸上,散落在红地毯上,李缚言面色已接近狰狞。
“缚言!你听我解释!”
傅惜涵心里猛然一揪,泪水一下子决堤,傅惜涵试探着想拉住李缚言的手,刚触到他的衣袖,却被狠狠甩了开来,险些摔倒。
大厅里的银屏上放出来一张照片,照片里面颊坨红的女人被一个发如墨黑的男人按在身体下面,雪白、麦色的对比在闪光灯下尤为鲜明。
“一个被别人染指过珠胎暗结的下贱女人还像和我结婚?想让我做那个可悲可怜的接盘侠吗?傅惜涵!你高看我了!”
傅惜涵的面色煞白,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孩子……孩子我可以打掉!缚言,我只爱过你一个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缚言……”
说到最后,原本因为哽咽而沙哑的声音逐渐微弱……李缚言厌恶的眼神像是制裁的长剑,已经穿透她的心脏,把她狠狠地钉在了赎罪的十字架上,整个宴厅所有人投来的眼神是灼人的烈火。
“真是个开放的女人!”
“不知廉耻!”
“下贱!”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啖人的毒蛇。
“不是……我不是!”
……
鼻息骤然紧促起来,匈口却闷闷的,无法起伏……
“不是!我不是……”
傅惜涵惊叫出声,猛然惊醒,身上起了一身细密的冷汗。
原来她不在那片灼人的烈火里……
也是,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冷静下来之后,傅惜涵才听到回荡在房间里的手机铃声。
拖着疲乏的身体,傅惜涵在被子里翻腾出了手机。
“喂,佳娴?”
“惜涵!阿诺不见了!”
电话那头,陈佳娴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得不轻。
“怎么会不见了!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