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白色纱帐,鼻尖飘着一股霉味。
正当她疑惑这是哪时,脑海里传来一段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原主与她同名同姓,今年才17岁,父亲在她五岁时病逝,上有个哥哥和母亲和远嫁的姑姑,原主有一个未婚夫李俊轩,是在爷爷那辈时定下来的,那李俊轩是个读书人,李俊轩心气高,觉得唐雨荷什么都不好,在私塾读书没一年就勾搭上了土财主罗员外家的四小姐罗梦蝶,那四小姐心狠手辣,知道唐雨荷的存在后便找了唐雨荷谈判,唐雨荷不从,讽刺二人不知廉耻,罗梦蝶气急败坏,趁她不备将她推下河,又出于害怕便拉着李俊轩跑了,之后唐雨荷便被路过的猎户救了下来。后来二人造谣看见了唐雨荷和一个男子在河边争吵,她自己跳下去的。
穿越了?唐雨荷叹了口气,暗道原主命不好。
她转头,透着墙上破洞照射进来的光打量起这间破旧的屋子。
她的对面也是一张木板床,一个巨大的旧木箱,一张桌子两把旧凳,角落里还堆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屋里没有窗户,昏暗暗的,压抑极了。
正当她发呆时,屋外传来吵骂声。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尖锐,仿佛比的不是吵架,而是气势。
唐雨荷撑起身来,扶着墙晃晃悠悠走到门口听二人争吵。
一身着墨色粗布衣衫的二三十岁妇人朝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啐了一口,尖声道:“凭什么退!要退也是我们上你家退!李俊轩就是个负心汉!是个爱慕虚荣的小人!小小什么样我这个做娘的还不清楚?她才不会幽会外男,我家小小指不定是他和那个贱人推下河的!”这应该就是原主的娘了。
那三十几岁的妇人眼神躲闪,心虚得嗓门不禁抬高几度,“我呸!别乱给我家俊轩乱扣屎盆子!是唐雨荷与其他男子有染在先,勾引男人被俊轩抓到了,是她自己觉得羞愧自己跳河的!死就死吧,还让个男人抱回来?不知羞耻!若是我的女儿,我就将她扫地出门了!果然是没爹教,生出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刘氏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猪鼻子里插两根葱,装蒜!我前日从地里回来路过树林时可是看得真真的!青天白日的李俊轩和罗员外的四小姐黏在一起亲嘴儿!好个读书人,好个小姐,礼义廉耻全吃进狗肚子里去了吧!没爹教怎么了?你家李俊轩有爹生有娘养我也没见教得如何啊!”
王氏被呛得不知如何反驳,恼羞成怒扑上去要打刘氏,与身材娇小的刘氏相比,大块头的王氏显然占了上风。
二人撕打在一起,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让院外围着的村民不知如何去拉架。
唐雨荷暗暗叹了口气,来都来了,总要帮原主把这烂摊子和这盆脏水收拾好吧。
她顺手抄起门口的扫帚,举起扫帚向王氏跑去,朝她一阵乱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