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姜天海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好好想一想。”
“我在临海认识的非常有限,而且绝大多数我都比较了解,如果说不是很了解的……”曹震顿时意识到了:“该不会是苏天璇吧?”
“就是她。”姜天海冷冷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曹震非常惊讶:“竟然是她!”
姚曳同样非常惊讶:“你是说,二十一处现任处长苏天璇,真实身份竟然是大毒枭迦梨?”
“没错。”姜天海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二十一处处长,竟然还有这么个身份,我也完全没想到。其实,我刚开始并不是调查迦梨,因为迦梨近期没出现,而且这个人跟我关系也不大。我是通过调查苏天璇,越来越多的发现了可疑的地方,最后很多迹象指向一个神秘的犯罪团伙,而这个团伙的领导者就是迦梨。”
姚曳更加惊讶了:“这还真是黑白两道都玩的转啊,兼具两重身份,公开一重可以谋取权利,暗地里一重谋取经济利益!”
“恐怕还不是这么简单。”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养寇自重!”
“没错!”姜天海一个劲点头:“老大果然是老大,一句话就点破了!”
姜天海仔细讲了一下事情发展脉络,或者更应该说,苏天璇的成长史。
先前说过,苏天璇家族曾经失势,于是苏天璇才被送到海外,正因为苏天璇是在海外长大,所以国内基本没留下什么记录,个人生活经历是一片空白。
而家族为什么把苏天璇送到海外去,一方面正是为了不留下任何记录,另一方面则是启动了一个秘密计划。
这个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利用家族的资源和财富,在海外建立了一个犯罪集团。
为什么苏天璇留学选择暹罗,而不是权贵们热衷的欧美,正是因为要充分利用地区环境。
东南亚的气候、自然物产、法治化程度以及社会人文,非常适于建立这样的集团,如果去欧美那么难度就非常大了。
由于苏天璇家族掌握庞大的资源,里应外合之下,这个集团成长迅速。
等到苏天璇长大成人,很显然接管了集团的领导者,成为了大名鼎鼎的“迦梨”。
家族这么做有两个原因,首先当然是给自己谋取财富,其次就是养寇自重。
而曹震一眼就看出来了。
苏天璇家族自己从事犯罪活动,当然掌握大量犯罪线索,还有犯罪分子的活动踪迹。
而家族有很多人负责打击犯罪的重要工作,那么有了足够的情报支持,当然很容易获得工作成绩。
有了工作成绩,再有了足够的财力支持,接下来必然步步高升。
结果家族不但扭转了先前的颓势,这几年发展的风生水起,反而更加得势。
苏天璇年纪轻轻,为什么身居高位,能够取代姜天海,直接张冠二十一处。
正因为她有这样的技能,预先知道什么地方会发生犯罪,然后及时采取措施。
这简直就是神人,上级当然高度重视,姜天海只知道闷头工作,怎么可能竞争得过。
曹震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谭笑宇如果不是退休了,你在这个位置上,也没人能撼动。既然谭笑宇退休了,没人罩着,你自然不是苏天璇的对手……”顿了一下,曹震话锋一转:“这也就是说,先前我对抗大威仔的时候,其实苏天璇很清楚大威仔是什么人,但她没有公开说出来,而是用迦梨的身份跟我联系,让我出面对抗大威仔。”
“毕竟你不是普通人,苏天璇这套伎俩对别人好使,对你未必管用,所以苏天璇必须谨慎一些。”姜天海冷笑一声,又道:“她用迦梨的身份跟你联系,等到你击垮大威仔之后,功劳很自然就变成她的了。正是大威仔这一战,帮助她坐稳了二十一处,这个女人手段实在太高明了。更重要的是,她背后依托着一个强大的家族,而跟这个家族比起来,秦家都只能算渣渣。”
“一切问题都得到解答了。”曹震冷笑着说道:“难怪啊,自从大威仔垮台,迦梨没有再出现过,临海更没有毒患。原因很简单,现在苏天璇自己掌管临海,本地的毒患如果就此禁绝,岂不是进一步说明了苏天璇的工作成绩。”
姚曳虽然不太了解先前的事,但曹震和姜天海说了这么多,她大致也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神秘的迦梨跟大威仔之间,根本不是普通的同行羡慕妒忌恨,而是有更深层的图谋。”
“苏天璇的图谋确实很深远。”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相信从长远来说,她有更高的目标,临海也只是她临时落脚,镀一层金罢了。”
姜天海立即说道:“如果她真的进入更高层级,很显然会产生更大的危害,不能让她只是在临海临时落脚,最好就此长眠。”
刀不二则提出:“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能把绝杀者交给她,否则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曹震也是这么想的:“你把绝杀者的尸体,用铁丝网捆起来,里面放几块石头,趁着夜深无人,出海扔掉。”
刀不二立即点头:“好的!”
姜天海问了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年爪哇总统府行动之后,我被送去塔希提坐牢,原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等到徐玉财把我捞出来,让我给林温雅当保镖,我以为自己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还是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说到这里,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现在看起来,我过不上平凡的生活了,一段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红娘子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们接下来要对抗苏天璇及其整个家族对吧!”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不管苏天璇,还是其他什么人,就让他们一起放马过来吧!不过,要真正赢得这一战,只靠我一个人远远不够,你们在座每一个人都要行动起来!”
所有人一起点头:“没问题!”
“包括你!”曹震看向姚曳:“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现在想要退出,也来不及了!”
姚曳满不在乎的一笑:“我不想只做一个小警察,本来没也没想退出!”
“那就让我们开战吧!”曹震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