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戏精上身了?”
顾若夕话语里讽刺的异味太浓,与顾晴雪的暗讽比起来,她对顾晴雪的厌恶反而显得坦坦荡荡。
“若夕,你在说什么?我......我是真的关心你啊!”
顾晴雪眼中含泪,像是被冤枉一般越发表现得楚楚可怜,其实心里已经恨透了顾若夕。
下午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父亲竟然还劝她多和顾若夕交流下,说顾风盛世的开发案还捏在顾若夕的手中。现在看来,父亲完全是多虑了。
只凭顾若夕连一套像样的晚礼服都没穿,她就认定了顾若夕根本就不是她表弟在乎的人。
顾若夕一点也不想陪顾晴雪玩那些女人间的把戏,在苏倾身边久了,女人们因为嫉妒而做出来的各种疯狂的事她也见了太多。
再大的场面她都见过,顾晴雪这种诋毁的戏码,完全不够她看的。
伸手有将一杯果汁送到了身边的小可爱身边,在发现小宝贝够不到之后,她直接倾身将混血小女宝捞到了自己的腿上。直到小宝贝成功将吸管含到嘴里,顾若夕才抬眼望向站在人群里独自演戏的顾晴雪。
“谢谢姐姐的关心,不过下次再污蔑我的话也要拿出事实证据。”
一声姐姐就宣告了顾若夕和顾晴雪之间的身份,之前怀疑顾若夕的人们全都将视线转移到了顾晴雪的身上。
一个会当众污蔑自己亲妹妹的人,显然心机太过歹毒。
“我既然去陪过酒,就弄张照片出来当证据,不然我是真的不记得陪过谁。”
顾若夕视线扫视了一圈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不忘了提醒。
“诸位也请帮我姐姐做个证,要是谁有幸被我陪过,千万要说出来,不然我的忘性很大的,没准以后再被我‘陪’我还能给个折扣,大家不说的话也会让我的姐姐十分失望。”
顾晴雪被讽刺得瑟瑟发抖。
她也没想到如今的顾若夕几乎顷刻间就化解了她的指责,还将矛头指到了她的头上。
站在二楼的御斯年也意外顾若夕的淡定,他调查过顾若夕五年前的事情,很清楚当年的她有多么逆来顺受。
五年的时间,倒是让她蜕变了。
御斯年停顿住脚步,站在二楼的楼梯扶手边,从身旁的侍者托盘中拿过一杯澄黄的酒液。对于同样淡定喝酒的苏倾,御斯年淡笑着举杯。
“苏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被欺负。”
苏倾脸色僵硬,有点怒。
身边这个姓御的简直完全不掩饰曾调查过他这件事,连若夕是他的手下都清清楚楚。
“只要御先生不担心就好。”
话说得滴水不漏,意思却很明显,苏倾是在告诉御斯年,别打我女人的注意!
御斯年并没有如苏倾预料的那样适可而止,“我的确很担心她。”
苏倾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唇边的邪笑都寡淡了下来,向来轻浮的神色慢慢变得沉重,最后冷凝成冰。
御斯年什么时候认识的顾若夕?他怎么不知道!
脑海里猛地浮现顾小宝比他还妖的一张脸,苏倾竟然觉得顾小宝和面前高深莫测的男人有些像。
绝不可能!
“我看御先生是多虑了,处理这种没有大脑的女人对若夕而言就是小儿科,这五年她跟在我身边不比当年在西城,自然是见过世面的,对不相干的人,她才没心思理会!”
整个二楼站在御斯年身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望向苏倾的目光也都震惊了。敢当着总统先生的面和御斯年叫板的人,绝对就只有初来乍到的苏大少一个人。
就在二楼的气压持续走低的时候,楼下女人间的战争已经接近白热化。
顾晴雪被顾若夕讽刺得脸色发白,她是想让所有人都鄙视顾若夕,可却被顾若夕几句话就搬回了局面弄得所有人都认为她在诬陷!
顾晴雪越想越气,脑海里闪过五年前将顾若夕卖掉的画面,盯着顾若夕怀里的小孩子,顾晴雪的立刻就找到了打击顾若夕的机会。
她用力将眼泪流得更凶,捂着胸口心痛交加,说出了更让人震惊的事。
“我知道你这几年在国外生活不容易,连孩子的父亲都分辨不清所以也没个依靠,但是你带着小孩来这里骗吃骗喝,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吗?”
一直抱着怀里的小宝贝,顾若夕还在四处巡视想看看孩子的父母在什么地方,听到顾晴雪的话之后,却愣住了。
她的孩子?顾晴雪要入戏这么深?
顾若夕低头凝望着瞪着大眼睛喝果汁的宝贝,顾若夕在孩子懵懂的视线下,脸上漾起了温柔的笑意。
宝贝太小,人们的围观已经吓到她了。
“若夕,就算你不为孩子考虑也要为其他人考虑!”
“看这孩子的肤色也知道她父亲八成是个非洲人,非洲人都有传染病的你不知道吗?你又在赌场那么混乱的地方待过,要是染上什么病对在场的所有人就都是威胁啊!”
顾若夕慢慢抬起头,目光也渐渐沉了下来。
她是不想理会顾晴雪的,毕竟她们之间还有着那么一点的血缘关系,让顾晴雪跌得太惨她也跟着丢人。
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凡事要有个度,她怀里的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孩子,竟然也要被她牵连。
顾若夕正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顾晴雪,却不成想一道震惊的男声突然而至,让她来不及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若夕,你怎么在这儿?”
才从外面赶过来参加晚宴的林西故看着坐在餐台边的顾若夕,也很意外。
激动的他正想上前,可是,当他的视线扫过顾若夕怀中的孩子的时候,林西故就震惊地停顿住了脚步。
“你竟然将那个野种生下来了!”
一句话说完,整个宴会大厅鸦雀无声。
站在二楼的御斯年几乎顷刻间就沉下了脸,而苏倾更是气极之下攥紧了手中的杯子。
即使他们没有参与过顾若夕五年前的人生,在这一刻也都看清了她当年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