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坚定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他纠缠不放,我会不会没出息的回头,今天我有答案了,我和他就止步于此,对谁都好。婚姻应该是轻松的,和他在一起太累了,就算我和他的关系能修复,他的家人呢?老死不相往来还是继续相看两相厌?”
能得婆家人喜欢疼爱是每个当儿媳的心愿,可惜事不尽如人意。
“甜甜睡着了,不然肯定吵着你抱她。她现在很粘人,一看不到我就会发脾气。你呢?怎么舍得跑出来?”
聂姝苦笑着摇头:“和你一样,不高兴。四哥给我看了个不错的剧本,我挺感兴趣,沈繁不同意,昨天一晚上都没说话。也怪我天真,以为他还和以前一样,对我的选择全部都支持,没想到他会直接干涉我的工作。”
“那你要放弃吗?”
聂姝垂下头,两手交握在一起:“不会放弃,大不了我之后补偿他。来之前我已经和四哥打过招呼了,下周进组。青春易逝,再过几年戏路窄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聂姝晚饭是和佳佳母女一起吃的,一直待到九点,回到家客厅里留着一盏小灯,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居住。
她上楼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贝齿滑过唇瓣,心道再平心静气地和他谈一次,冷战不沟通太伤感情。
半个小时后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吹干头发径直躺在床上看书,浑身上下散发出拒绝交流的气息,聂姝还没开口就被噎了个倒抽气,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她在滴了精油的浴缸里泡澡,直到眼皮打架才出去,至于和身边男人交流的念头全都丢在一边,此刻只想睡觉。
半干不湿的头发刚挨到枕头,男人放下手里的书,倾身压过来,落在她额头眉眼的吻带着欲气,就在要落到她唇上的那刻,她撇头避开。
男人动作僵在那里,良久之后退开,下地离开。
没多久外面传来发动车子的声音,聂姝猛地坐起来,屈起双腿无力地双手掩面,额头抵着膝盖,屋子里一片安静。
自那晚上之后沈繁再没回过家,她也旁敲侧击问过陈姨,陈姨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要不太太给先生打个电话?他接到你的电话应该很高兴。”
聂姝笑了笑,转身回楼上去收拾行礼,明天她和四哥一起出发去西北小镇,定的是一早的机票。
不知怎么开口的话现在也不用说了。
第二天临出发前她和陈姨说了自己要离开一阵子,如果他回来问起,麻烦告诉他一声。
陈姨在聂姝走后就给沈繁打了电话,可惜沈繁的手机关机打不通。
陈姨不知道的是沈繁此时正在从B城飞往雁城的飞机上,他忙于工作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一直到飞机落地才被韩琦叫醒。
开机后看到陈姨的电话,他把手机递给韩琦让他通知聂姝陪自己去赴一个重要的宴会,不想这通电话在一个小时接通。
韩琦本来想打给陈姨问一下情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好端端的变得固执起来,好像不打通不罢休。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韩琦额上都渗出汗,赶紧问道:“您现在在哪儿呢?沈总今晚要带您参加一场重要宴会,这就派人去接您。”
那边说了什么,韩琦一脸为难,下意识看了自家老板一眼。
沈繁从他脸上的表情揣测到什么,眉眼瞬间染上一片寒凉,饶是如此,他还是耐心听韩琦给自己传话。
“太太现在在西北,刚下飞机不久,她想和您通话。”
沈繁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凉凉地“不必。”传入话筒那边人的耳中。
同行的四哥见原本激动含笑的聂姝突然垮了脸,眼眶里噙着泪水,一副克制强忍的模样:“怎么了?”
第37章 ····
今天是凌家老爷子的九十大寿, 不光雁城有头脸的人家,就连宁城、B城等有名望的大家族也赶来庆贺。
看似是一场寻常的寿宴,因为赴宴的人而变得不一般, 早前就有许多渴望借此机会结实大人物的人攀关系说好话只为得到一张邀请函。
宴会厅天花板上的豪华水晶吊灯倾泻下如瀑般的暖黄色流光, 宾客皆是盛装出席,谈笑甚欢。
突然众人的视线全都看向宴会厅门口, 只见凌老爷子由沈繁搀扶着进场,不知在聊什么老爷子满脸笑意。
聂家两口子如今也是争着结交巴结的对象,而之前在生意中伤了和气的人浑身上下往出冒酸水。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不见你女儿?我还以为沈繁多喜欢你女儿,原来也不过如此。”
谁知道什么时候沈太太这个头衔就该换人来做。
这种正式把身边人介绍给众人的重要场合, 沈繁居然只身前来,说明眼下这位沈太太还不够格。
聂父的脸色当即黑如锅底,尤其听到沈繁那句:‘‘我太太身体不适不方便赴宴,还请您见谅。’’
这才结婚几天就这么不上心, 以后日子好过得了才怪, 聂父要去找沈繁问个究竟却被一边的妻子给拉住,两人走到没人的角落, 聂母说道:“这事不怪沈繁,姝姝接了部很喜欢的剧, 她去拍戏了。他们两口子私下商量过了,都是大人了,由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