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冒充老祖,妄图接近教主的人不计其数,均没一个好下场,现在,更是成了禁忌的存在,大人昏睡三年,不知道这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就算大人与教主是旧识,出去后,在见到教主之前,还是莫要轻易提起这事,免得,被些不长眼的圣教教徒给误伤”。
她没死,昏睡了三年?
苏天呼吸一滞,嗓子莫名干涩:“当年的铁锤门,发生了何事?”。
中年女子摇摇头:“只知道出了个怪物,杀了很多人,然后来了大批锦衣卫,打死怪物,抓走了一些恶意杀人的武林人士,教主情伤之下,创圣教,一统武林”
“大人若想知道详细一点,可以去隔壁尚武镇的回轩茶楼打探一二,据说,那里之前是老祖弟子的产业,不过,现在,已经成了圣教教众为教主挑选美人的据点”
“看大人姿容不俗,兴许能有机会被选上”。
苏天脸色阴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摆了摆手:“起吧,从这里去尚武镇,需多少时日?”。
中年女子唯唯诺诺的站起身,并去拉了后面的夫郎一把:“回大人,步行也只需半个时辰”。
苏天疲惫的按按眉心:“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往后,你若有事,可去回轩茶楼寻我”。
中年女子长舒一口气,忙道:“不敢,大人不找我拿回那些银钱,已是万幸,那,我们就不打扰大人歇息了”。
说完,中年女子拉着男人就往外走,就像里面有猛兽似的。
苏天摇摇头,盘腿运功,开始疗伤。
翌日一早,万里无云,天朗气清,苏天辞别中年女子夫妇,与村中一名正好要去尚武镇采买的青年女子同行,两人坐在牛车上,不出半个时辰,就到达尚武镇。
然而,她没能进入镇中,两名手拿画像的黑衣劲装女子把她拦在了镇口。
苏天躲开劲装女子刺来的长剑,示意青年女子先行。
劲装女子把画像往怀中一塞,再次提剑砍上去:“小娘子,敢扮老祖,胆子挺大嘛,不过,你今日遇上我们除莲双煞,算你倒霉”。
苏天表示没听过,并在两招内制服了两名劲装女子,一人被她扣住脖子,一人被她踩住脑袋:“你们是沈木歌的人?”。
被扣住脖子的劲装女子怒斥:“大胆,竟敢直呼教主名讳”。
苏天同时加重手上和脚上的力度:“说”。
“哎哟,姐妹饶命,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子,还不是你长得同画像上的老祖太过相像,我们才出手”
“我们现在虽然还不是教主的人,但只要拿下一名假扮老祖的人,通过此次考核,就能加入圣教”
“对对对,你扮成这样,是想去回轩茶楼的吧,劝你别去,今时不同往日,听说,要是被教主认出是假的,有去无回”
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苏天眼神闪了闪,放开两人,淡淡道:“来吧,我随你们走一趟”。
“啊?”两名劲装女子先是一愣,随后狂喜:“真的?”。
苏天不说话,径直往镇里走去。
“哎,等等我们”两名劲装女子慌忙跟上。
“姐妹,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在下叫小王,这是家姐,叫大王”
……
时隔三年,回轩茶楼的一瓦一木,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掌柜的不再是老张,游走在大堂中的伙计,也不是当年熟悉的面孔。
此时,里面坐满了男男女女,手中均拿着兵刃,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食客。
外面,则站着四名人高马大的黑红衫女子,呼吸极轻,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看呆了吧”小王碰了碰苏天的肩膀,神神秘秘道:“每月的今日,是圣教选拔弟子的时刻,只接待江湖中人,老实说,不跟着我们姐俩,没有招考令的你,连这道大门都进不去”。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块刻着考字的红木牌,递给为首的黑红衫女子。
女子看了看,很快把木牌连带一根刻着数字的竹签递给她,意有所指道:“任务完成得不错嘛,此人留下,你们去二楼一号桌”。
小王嘴角笑裂开,她拍了拍苏天的肩膀,颇有些同情的道:“姐妹,保重,等我们加入圣教,一定会去地牢里面看你的”。
苏天也笑了:“很期待!”。
黑红衫女子诧异的看一眼苏天:“你没听说过假冒老祖的下场吗,不怕?”。
苏天点头,她现在只想早点见到木歌,还有,她们的孩子。
黑红衫女子瞥一眼苏天的下腹,笑道:“倘若你没做什么坏事,那倒是不用怕,但若是犯下大错,尤其,负了男子,嘿嘿……”。
她转头,吩咐身边的人:“带她去见主子”。
苏天想到了沈木歌那扬言要把她给缝了的手段,心中蓦然一紧,默默替广大负心女子默哀。
一名女子上前,点了苏天的穴道,从怀中拿出一条五指宽的黑色布条,蒙住她的眼睛,随后屈身,把她往肩上一扛,七拐八拐间,进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宅院。
被人抗在肩上的滋味其实很难受,因着路程并不算长,也为了不横生枝节,苏天并没有用内力冲开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