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客气的躺在上面。不得不说,那蓝色的大斗篷躺上去很暖,应该不是普通的布料。
“来吧。”我再次向蓝凤做出了要抱抱的动作。
“蓝凤有些犹豫,站了原地很久才褪下自己的白色大衣。这个铁皮房里是没有电的。借着炉子里微弱的火光,我见到面前的美人,竟然穿着那件我垂涎已久的冰丝、睡衣。
几乎透明、的纱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披撒而开的长发,盖住了不小心泄露的隐秘之处。
见她这个样子,我伸出的双臂几乎都僵在了半空中。
没等我细看,蓝凤迅速将自己裹进了那宽大的斗篷。纳兰云雪给了我两只斗篷,蓝悦的那件在我身下,披在蓝凤身上的,是纳兰云雪的那一件。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见她,但心里仍然有些惊艳的感觉。
她躺下后没有接近我,而是有些娇羞的躺在我身旁。似乎在等我自己一点点靠近。
我试着接近她,掀开斗篷的一角想要钻进去。可对方明显是不愿意,将蓝色的斗篷裹得紧紧的,一点儿缝儿都没有。
我就像一个看见糖果又吃不到的小孩儿,在蓝凤身旁不断的转悠,“凤姐,我冷。”我压低声音说。
“少来,挨着炉子还冷。”蓝凤同样是轻声道。
我凑到蓝凤耳边,喘着粗、气说,“你可别后悔。”
说着,我卸下身上所有的御寒衣物。这个铁皮房里,温度并不高。这样晾着肯定是会感冒的。
蓝凤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的样子。我以为她会小小的心疼一下,把我揽进去。可直到我冻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蓝凤都没有丝毫的施舍。
“最毒妇人心吶。”我轻声感叹。
“是你自己喜欢晾干的,没人逼你。”蓝凤露出两个小酒窝忍住笑说。
我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它们的温度早已接近零度。此时正大呼小叫的向我喊救命呢。
蓝凤仍然是不为所动,最后甚至闭上眼睛,开始假寐起来。直到我重重的打了一个大喷嚏,前者才打开斗篷放我进去。
一个字儿“暖。”由于在外面晾了很久,我的身上很冰。被撞了满怀的蓝凤,猛然抽搐了一下。
“额。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蓝凤用仅有我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在她怀里,对着她的耳边细语了一句,“凤姐,咱们要个孩子吧。”
蓝凤任由我抱着,转过身背对着我。我见证了她侧脸由黄转红。
“孩子?怎么要孩子呀?”蓝凤明知故问。
我双手颤、抖、地将她紧了紧,“你很快就知道了。”
寒冷的铁皮房。我们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彼此的内心。但这一缕温暖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暧、昧。
“你抱了我一个月都没动作。今天家里有人,你偏偏想要。明天。搞出太大动静,会被教主知道的。”蓝凤嗔怒说。
不知是不是酒后无德。身上这股邪火怎么也压不住。“我就轻轻的。”
蓝凤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我说了明天就明天。你再乱动,我告诉教主了…”
话没说完,蓝凤猛然回过头,银牙咬牙的模样,恨不得要杀了我一样。
蓝凤此时背对着我侧卧,微微躬身。而我在她身后抱着她,经验如我,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侵略陌生的领土。
蓝凤咬了咬下唇,想骂我又不敢太大声,憋得满脸通红。
我对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我就待一会,不动。”
蓝凤扭过头,抓起我的胳膊狠狠地咬住不放。她的小牙很尖,我的皮肤很快被撕开了裂缝。
从那一刻起,如若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蓝凤便不会咬我。我若略有动作蓝凤肯定会痛下杀手。不仅咬胳膊,甚至会挨个手指的咬。
我知道此时蓝凤一定很疼,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她肯定会大叫着掐我的脖子。我也很识趣的没有动,就在蓝凤稳定下来,以为这一夜会这样过去时。
我悄然展开攻势,蓝凤先是一惊。随后就听到牙齿摩擦骨节的闷响。冰冷的夜,蓝凤撕咬着我的胳膊和手指。我则攻城略地,没有给她半点喘息之机。
不过因为屋子里还有三个人,我也不敢把动静放的太大。蹑手蹑脚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美妙的夜,总是很短暂。凌晨时分,力竭的我靠在蓝凤的肩膀上甜甜的睡去。
听蓝凤说,主人不能娶自己的蓝影子为妻。这规矩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别人我不知道。整天和这样一个大美人朝夕相处却不能动,那感觉、绝不是煎熬二字可以比拟。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以至于炉火渐渐熄灭,室温逐渐降低,我都全然不知。
翌日。睁开朦胧的双眼,首先看到的是长长的黑发。鼻翼里,满满都是那沁人檀香。蓝凤依然背对着我,朦胧的看不清她的表情。
“醒了?”蓝凤背对着我问。
我四下望了望,发现纳兰云雪三人已经不见了。“她们人呢?”
蓝凤仍然没有回头,转手递给我一块蓝玉牌。说纳兰云雪已经走了。这玉牌就是她留下的。如果遇到危险,就将玉牌捏碎。她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救我。
我听说那仨电灯泡走了。瞬间来了兴致。刚要准备给昨晚那偷偷摸摸的情信来个序章。可蓝凤却闹起情绪,全然没了兴致。
“凤姐,怎么了?”我问。
蓝凤又羞又恼,背过身,始终不肯看我。我磨了她很久。她终于给出了解释。大概意思就是,蓝凤是纳兰云雪三人的长辈,我昨晚不顾她的劝阻,当着那三个小辈的面儿,对她做那种事。有损她的威严。让她非常难堪。
不过我认为,蓝凤突然变换态度,好像不光是因为这个。良久过后,蓝凤终于崩不住了。
她长叹一声,头埋在斗篷里。“梦峰,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凑上前再次抱住她。蓝凤平时大咧咧的,但心思很细腻。这个问题我要是回答不好,恐怕她会立刻穿上凤袍离我而去。
正是患得患失的心态,让我迟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见我不回话,蓝凤开始行动,想要脱离我的束缚。
我没给她机会。凭我现在的能力,控制她早已不在话下。
“有那么难回答?”蓝凤问。
“我要说,我喜欢你。想要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你信吗?”我轻声说。
“留在你身边做什么?整天做饭洗衣陪着你开心?”蓝凤问。
“只要你不走。我以后做饭洗衣陪着你开心。”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听不见。”蓝凤说。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将那句话又吼了一遍。蓝凤明显很受用,背对着我,洛洛的笑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幻觉。我听到铁皮房外,传来有人离去的脚步声。这房子并不隔音,想来屋外刚才是站着人的。见蓝凤并不惊慌,我猜外面的人,可能是纳兰云雪。她是在等我说出这句话,才肯放心离去。
见蓝凤一脸淡然,我也不做理会。重新吻上她的唇。蓝凤很不客气的推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问,昨晚上没亲够啊?
我不回话,用行动做了回应。本想重操旧梦。打破昨晚那委屈的方式。可蓝凤执意不肯接受,我也只好悻悻作罢。
蓝凤很优雅的披上毛呢大衣,再次升起炉火。见那在大衣里若隐若现的轮廓,我真想把她重新抓回来。
蓝凤见我看她,恶狠狠的怼了我一眼,“老盯着我看干嘛?”
我赖在地上的斗篷里,忍不住的笑。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你身边。保护你,陪伴你。那将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是啊,我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啊。“你要是再陪我躺一会儿,我就告诉你。”
蓝凤将昨晚带回的剩菜放在炉子上热了热,“我可不上你的当。赶紧起来,吃完饭上班去。”
我伸了个懒腰,“你没听说过?怀里有宠妃,从此君王不上朝吗?”
蓝凤嗤之以鼻,“人家君王不干活,饿不死。你有那本事吗?”
我从地上跳起来,“好好好。我这就上班去。”
胡乱吃了一口饭,凑到蓝凤嘴边吻了一口,大摇大摆的向理石场走去。离开铁皮房时,见到蓝凤站在门口送我。眼神里有不舍,有眷恋。更有无法言语的幸福。
我一步三回头的走,心里同样被幸福填满。我本就是一个记忆力非常差的人。自从雨微死后,我甚至出现了间歇性的失忆。(短短几天前发生的事都会记不清。)
孟青儿说,这是受到剧烈刺激的保护性失忆。人在极度痛苦时,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来保护自己的身体。
显然,现在的我。就有选择的忘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有了蓝凤的陪伴,此刻的我,已经安于这种男耕女织的小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如履薄冰。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吧。
像往常一样,切了一天的石头。本想早点儿回去,看看我那娇艳欲滴的蓝凤。可路过蛋糕店时,我猛然来了兴致。想给她制造一点小浪漫。
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我做了一个大蛋糕。上面写着凤姐万福金安几个大字。又买了两朵鲜花,这才开心的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