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也是同一天晚上康熙毫无征兆的倒在床上,整个承德乱成一团,快马奔赴各处,张胜和京城的几个皇子全部被召集,胤禩也是其中一个,只不过胤禩比所有人都晚到了两天……
“拦住他们,他们是来杀我的,杀了他们,我们快走……”
“当当当……”
宅子内冰刃的撞击声加上士兵受伤的嚎叫声掺杂在一起,门外粘杆处的侍卫们十分计较,尤其是传旨官手里托着圣旨恨不得飞进去,皇帝朝不保夕,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这个时候正应该是皇子积极地时候,可是这个哥们竟然退缩,大太监李文正眼睛里出现复杂的情绪。
“别进来……”
在粘杆处精锐的绞杀下,胤禩身边的侍卫所剩无几,最终被逼到了墙角。
“八阿哥,皇上在承德现在情况很不好,马上随我到承德见驾,快!”
时间单个不起,最终李文正还是没完成秘密宣旨的要求,直接当众说了出来,胤禩脑子轰的一声这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个,哈……那个……公公,我马上收拾一下……”
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传遍心里,胤禩立马回到内间屋子进行收拾,一盏茶的功夫,李文正都等得不耐烦了这才出来,而到了承德胤禩差一点哭出来。
“皇八子胤禩不孝,纠结朋党,阴谋乱政,手足相残,令人发指,卓宗人府即刻关押,剥夺一切职务,不得有误!”
“皇阿玛,儿臣冤枉啊,儿臣有罪,饶命啊……”
被侍卫托着胤禩四肢乱蹬,周围人全部看在眼里,几个人慢慢走近寝宫,把胤禩的表现一字不落的传进康熙的耳朵,龙床上康熙眼睛微闭摆摆手。
另一个地方,张胜站在那里,身边八个侍卫围拢上来。
“四阿哥,交出兵权吧,这是皇上的旨意,另外天津卫的权利也需要交割,海军,西北陆军,铁路,宝生林,宝生财,以及你和外国使节的交往全都要交出来,别让奴才们为难!”
李明德站在张胜面前,四哥小太监托着红木托盘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的站在那里,眼睛里都是惶恐。
“当啷……”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张胜一件件的从腰间把东西解了下来,然后稳稳当当的放进托盘,这边六部的人赶忙来查收,承德外面来自热河的军队快速驻防,京城内内大臣凌国柱被拘押,宝生林被查封,宝生财被查封,张胜各种买卖无一例外全部被封了。
夜幕之下,整个京城实行了康熙年间少有的宵禁,张胜府邸内一队队侍卫来回巡视,屋子内朱督善和几个大掌柜紧张的商议着事情。
“几位现在事情比较紧急,你们一定要稳住,只有各位稳住了我们王爷才能够万无一失,不然咱们都没有什么好结果,王爷好了我们才真的好,记住,我们现在和王爷是一体的,谁……”
“砰!”
毫无征兆的一颗子弹穿过玻璃,朱督善右侧胸部挨了一枪,幸亏一个大掌柜反应及时将朱督善扑倒在地,外面侍卫们乱了套。
“抓住他!”
“当当当……”
“砰砰砰……”
子弹的穿梭声音,金属刀剑的撞击声,朱督善胸口剧烈的起伏,双眼开始迷离。
另外一个地方,苏小小的情况也十分的不好,肩头中了两颗子弹,大腿上的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快带大掌柜的走,我们挡住,来,跟我上!”
几个侍卫冲向黑暗,很快被一排子弹打到在地,整个宝生林和宝生财系统的上层遭受了大规模的斩首。
胤禩那里的情况更是不同乐观,支持胤禩的官员除了几个****之外绝大多数都见了阎王,还有一些神秘失踪。
等到张胜和胤禩被解除控制后第三天才得到京城的消息,两人的反应天差万别。
“带我回府,马上启动我们的备用人才计划,还有,发布宝生林促销信息,发布宝生财安民信息,时刻不停兑,查看我们的快递系统,找冯大掌柜了解信息……”
一道道命令传递下去,不到一天时间宝生财系所有的系统恢复正常,而且因为前些年的挤兑事件证明了张胜的宝生财是坚挺的,这次张胜根本没有人心里产生恐慌,即便是抢兑也只是少数。
只是宝生财系高层并不乐观,朱督善昏迷了,苏小小重伤,身边百十人的护卫只剩下三个人,其余全都死了。
冯莹莹命最大,临时有事变更了形成,黄大掌柜刚出了临汾商会就被炸上天了,接着杀手平稳撤退,临汾商会找人都没找到。
天津卫海军高层,五十岁以上将领,即便是赋闲在家也全部被杀,有人试图闯入天津卫机械局,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枪子点名,即便是内部也只是一两个人拿起了工具就被视为干掉了。
胤禩这边则是另外一种情况,面对一摞黑名单,胤禩双眼无神,整个自己苦心经营的政治体系瞬间瓦解,只剩下可怜的那么几个人可用还是闲职,现在胤禩真的只是一个光杆司令,胤禩感觉自己的世界灰暗了。
“他有多恨我,难道我做错了么?古来无毒不丈夫,我难道做错了么?我从六岁开始奋斗,一直到现在几十年了,结果还是比不上他们,就是因为我是辛者库出身,哈哈……血脉真的那么重要么?这么多年的奋斗也比不上他,咳咳……呜呜……”
手里的名单掉落在地上,胤禩嚎啕大哭,大管家怎么劝都没用,很快这个消息传进了康熙的耳朵,晃动的车碾这种康熙眼睛慢慢闭上,脸上一股失望之情油然而起。
“良妃啊,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但是你的儿子太不争气了,怪不得朕,为了你的儿子朕搭了一个儿子,这就怪不得朕了,怪不得……”
摆摆手车帘慢慢升起,周围杨柳依依,远远地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康熙目光深处依稀间一个美丽的身影在跳动,周围人都在匍匐跪倒,只有她那样的突出,仍旧在洗衣。
“你为何不跪?”
“我父亲一生都在跪,但是不是照样流放,他的女儿在这里给人浣洗衣物,他的儿子被斩首跪与不跪结果是一样为何还要跪,莫不如顺其自然吧!”
她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迷人,但是始终不能屈服,直到那个连绵雨夜,一声声呼叫,男人的强悍战胜了女人的倔强,一个婴儿的降生带走另外一个美丽的影子……这个孩子是自己一生的痛,直到咸安宫官学中那个倔强的眼神……
康熙不在去想,两颗热泪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