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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漾的声音软了好几度,问:“怎么是你呀?林姨呢?”
    沈冽轻笑道:“林姨怕你记不住,在旁边帮你写流程呢,等会儿发你手机上。”
    画漾暗想,这可太贴心了。
    然而就在此刻,制作组又发话了:
    “求助仅限于电话,且最长不超过三分钟。”
    画漾在心里暗叹阴险。
    沈冽也听到了,于是说:“那我念,你听好了。”
    “好。”
    “把鱼去鳞去除内脏,刀口倾斜45度,在鱼身划几道大概两厘米的切口……”
    沈冽用大概两分钟念完了全部流程,画漾认真听着,而后在导演组的催促中,和沈冽说:
    “那我先挂了啊,还在录制中。”
    “嗯,早点回家。”
    此刻的弹幕上全是柠檬eoji,以及感叹居然有人念菜谱都能令人觉得像在念诗。
    画漾也终于确定,他根本就是故意来宣誓主权的。
    这个满是心机的男人!
    画漾挂掉电话,赵景语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记住了吗?我有点懵。”
    画漾看了眼桌上的食材,一边动作利落地在鱼身上划刀口,一边几乎一字不错地把沈冽的话复述了出来。
    赵景语和全制作组工作人员头顶上全是感叹号。
    弹幕也是一片的“卧槽”。
    这他妈……什么神记忆力?
    如果这不是直播,观众一定会觉得是靠后期剪辑成的。
    第423章 时隔几个月后她再次梦到了北融
    在赵景语和林姨的绑住下,画漾成功完成了身为厨娘的任务。
    后面的录制就轻松多了。
    六人围坐一桌,谈天说地,为了节目效果,还难免加上了点煽情环节,比如让赵景语聊聊这几年当群演打拼的艰辛,让画漾聊聊跳舞的这些年觉得最辛苦的事情是什么。
    画漾不喜欢卖惨,但也不会没有情商到说“没什么辛苦的事情”。
    于是她想了想,只云淡风轻地说:“大概是……期望能坐在台下看我跳舞的人,却不在吧。”
    主持人八卦地问:“那现在在了吗?”
    画漾莞尔一笑,说:“您猜?”
    煽情挂一下变成温馨挂,又给节目增加了讨论点,pd们在摄像机后满意地点头。
    临近晚上九点,今日份的录制结束。
    众人各自回房。
    画漾和赵景语是一间,进门后,赵景语询问了工作人员室内有没有摄像机,在得到“没有”的回答后,赵景语说话也随性了很多。
    她往床上一趟,感叹道:“唉呀妈呀累死我了,这熊孩子真的太牛了,哭仨小时不带停的。”
    画漾刚洗完脸,一边用化妆棉擦着一边说:“也算给你以后接萌娃戏提供经验了。”
    “接得到再说吧。”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侧过身,撑着脑袋说,“说到这个,我还没谢谢你呢。”
    “什么?”
    “贵妃这个角色,是你推荐的我吧?我也是后来听导演随口提了一句才知道的,你居然一点都没和我说。”
    画漾笑了笑,说:“我只是给导演提了个建议,最后是否采用,是他们决定的。”
    “那还是得谢谢你呀,要是没有你的建议,导演应该根本不会发现我。”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赵景语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叹道:“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个世界上走捷径的人太多了,像我之前有个一起当群演的朋友,一傍就傍上公司老板,最近混得风生水起的。我曾经也怀疑过,我这么轴究竟是好,还是蠢。”
    画漾一愣,总觉得她嘴里这个朋友似乎有点熟悉。
    “不过现在我肯定了,只要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赵景语笑得释然。
    “你这个朋友……是苏念云吗?”
    “哎?你认识啊?”赵景语惊讶地坐起身,叹了口气说,“不过是以前的朋友了,现在早不联系了,那时候她还不叫这名字呢。”
    “不认识,只是最近看热搜看到的。”
    “她可牛了,在面试前特意去改了念云这名字,结果那老板是个痴情种,去世的妻子叫李云,结果果不其然,面试当天就被老板看上了。”赵景语无语地叹了口气,“我那时候还和她狠狠吵了一架,结果反被骂蠢。”
    “不过也是,我后来想想,只是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她不是图财害命,也没伤害别人,我好像确实没什么资格置喙她的选择。”
    画漾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对于苏念云的选择不予置否,掀开被子上床前只最后说了一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越是方便的捷径,越容易翻车。”
    赵景语见她洗漱完了,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浴室,没再继续这个令人不太愉悦的话题。
    屋里昏暗,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入眼,是古色古香的厢房。
    就像曾经她的房间一般。
    画漾闭上眼睛,由于累了一天,很快就有睡意袭来。
    她仿佛置身于云端,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轻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在这个熟悉的环境里,这天晚上,时隔几个月后,她再次梦到了北融。
    第424章 梦里的她
    梦里的她,同样穿着厨娘的粗糙衣服。
    她凄凄惨惨地蹲在角落里洗盘子,和第一次梦里那个猖狂的样子截然不同。
    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过来看了几眼,怒极攻心,拿起一旁的木条就往她身上招呼。
    “一个时辰了,洗这么点儿?!”
    画漾努力逃窜,嘴里愤怒地喊着:“殴打员工这样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
    “犯法?天王老子也管不得我!”老板继续拿着木条挥舞,甚至更重了几分力。
    画漾啊啊叫着,直到——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天王老子管不得,那本王管不管得?”
    老板愣愣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赶紧丢了手里的木条,“扑通”一声跪下磕头。
    “草民拜见王爷。”
    男人冷笑一声,又道:“说啊,本王,是管得,还是管不得?”
    “王爷自然管得,自然管得。”老板抖似筛糠,眼里满是仓皇。
    画漾满脸都是震惊,她回过头,想看清男人的样貌。
    然而就在此时,耳旁突然传来一声绵长又尖锐的鸡叫声。
    画漾醒了。
    被一只黄色的尖叫鸡闹醒的。
    画漾还没有从梦境中回过神,整个人都是懵的。
    然而就是这种纯天然的起床状态,愈发让起早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炸开了锅。
    【妈呀!懵懵的表情太可爱了!】
    【这……是纯素颜?皮肤也太好了吧?羡慕哭了。】
    【女儿出道吗?妈妈为你疯狂打call让你c位出道!】
    ……
    画漾摇了摇头,终于觉得清醒了一些,只是还是有些遗憾于梦境被中途打断。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跟追剧追到一半突然断电了似的,好奇得令人抓心挠肝。
    “漾漾,怎么了?”赵景语拿着尖叫鸡,不好意思地道歉,“节目组的锅,我也不想的!”
    “没事。”画漾朝她笑了笑,起床走进浴室洗漱。
    第二天的录制主要是游戏环节,分为两组竞赛,每组三人。
    其中一个游戏是接力运货,但中途设置了很多障碍,比如指压板、平衡木之类的,超时的打工人,将受到惩罚。
    画漾负责的,是平衡木以及轮胎吊桥这一段。
    赵景语的第一棒表现得很出色,跑在指压板上居然如履平地,主持人都惊叹她的忍痛力。
    画漾倒不是很惊讶,她犹记得昨晚赵景语和自己的闲聊,她说自己在做群演的这几年,什么苦没吃过,身体的苦从来都不难忍,难忍的是家里人的不理解。
    货物很快被送到了画漾手里,画漾背上包裹,动作迅速地站上平衡木。
    平衡木宽不过十厘米,一旦掉下就要从头开始。
    画漾双手张开维持平衡,很快就跑了过去。
    对于这,观众倒不是很惊讶,因为画漾是舞蹈演员,平衡性好一点似乎也很正常。
    令他们真正惊讶的是下一轮。
    轮胎吊桥是画漾自己给这玩意儿取的名字,她并不知道这到底叫什么,反正就是高高的架子上,每隔大概半米横吊着一个车轮胎,她需要踩着轮胎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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