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一下,尸体浑身冒起了绿色的烟,大师傅大喊了一句,不想倒霉赶紧走!周围看热闹的除了王大汉的妻儿纷纷跑了个没影,只留下村长和几个胆大的躲在树后,偷摸着回头看着,那绿烟散发着恶臭,直呛的张唯一干呕,半天才敢抬起头来,只见大师傅不荒不忙握着匕首在空中划来划去,仔细看着笔画,好像是在画符一样,一盏茶的功夫,大师傅才叫人把王大汉的尸体抬回了棺材铺,临走前告诉人家老婆,说是得过了头七再能下葬,至于原因,就闭口不谈了。
王大汉的老婆也没了什么主意,转过身子看着正指挥抬尸体的村长,村长也明白,这个行都有规矩,既然大师傅都这么说了,自己反正也不懂,就点了点头,在村里,村长就是家长,他要是同意,就没人说什么了。
张唯一抬着脑袋,一个汉子抬着头,这次虽说能抬起来了,但也是沉的不行,一百来斤的人,死后由于血液凝固,器官不做作,起码有二百斤,老说这个死沉死沉的就是这个样子,一行人回到了棺材铺,村长嘱咐了几句就要离开,其实他就是害怕,毕竟刚才那么邪性的事情,还是少惹为妙,铺里就剩张唯一跟大师傅了。
“师傅,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抬不动,怎么一上狗血,就抬起来了。还有,您刚才念的是什么东西?”张唯一一肚子的疑问正等着大师傅解答。
大师傅却跟没听见一样,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口袋,指头夹了点粉末塞进了烟袋锅里,抽了了一个舒服才回答道“这里头学问深了,一时半会也不清,你先去打盆水,把尸体的脸擦干净,咱们不光开棺材铺,卖棺材,这尸体入殓也是咱们得活,记住,碰尸体前,要恭恭敬敬给人家鞠躬,不要冲撞了人家。”
张唯一心里嘀咕道,擦个尸体至于嘛,拿水一泼得了,还鞠躬,再说,你泼得狗血,让我擦……
尸体这会正躺在后院里,唯一拿着手巾,来到面前,有点害怕,刚才那是人多,还不害怕,这会儿就他个人,心里可就有点发虚了,多里哆嗦的闭着眼睛就是一通抹,胡一擦就算是交了差,可能是心里作用,张唯一觉得浑身都是那股尸臭味,还有那绿烟恶心人的味道,洗了半天,还是洗不干净。
回到前门,刚要问大师傅还干什么,就发现没人影了,自己索性找把凳子坐了下来,一旁的木盒子还放在桌子上,他想起来那把匕首了,一看四下无人,索性就打开盒子,掏出那匕首看了起来,这匕首不到二十厘米,金属打的把儿,也没刀鞘,就用一块红布包着,更奇怪的是,这匕首居然没开刃,“都没刃,刚才的狗头是怎么砍的?”张唯一又翻了下盒子,也没其他的刀子,就是这一把,再打开那个小布口袋,里面白色的粉末,也很奇怪,说不出是什么做的,闻着臭臭的,就跟尸臭一样。
张唯一一抬头,突然发现在柜子里还整齐的摆放着几个骨灰坛,都是村里无主的尸体,烧了以后,放在这里了,张唯一提着鼻子一闻,觉得这粉末怎么跟骨灰坛里的骨灰这么像……
“干什么呢?”大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看着张唯一翻东西,有些高兴,唯一就跟耗子偷吃的一样紧张,吐了吐舌头,赶紧放好东西,从一旁的茶壶里倒出一杯茶,笑着给师傅递了过去,大师傅也不理他,突然眉头一皱,进了后院,唯一赶紧跟了过去。
只见刚才还躺着好好的王大汉尸体,突然浑身抖动起来了,散发着恶臭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肌肉僵硬的跳了过来,脸上血肉模糊,嘴里面的舌头随着风长了起来,没一会儿就伸到了胸口,冲着大师傅就扑了过来。
一旁的张唯一早就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师傅一看,左脚用力一剁,右手树在胸前,只伸出食指中指,左手五指分开,直接点在了王大汉的额头之上,嘴里面念道“无心只过,早去早回,勿动!”那尸体被这指头一点,真的冷静了下,甚至斜着眼珠看了下张唯一,不到几秒钟,那眼珠子却喷出血浆来,舌头占着血就伸直了,冲着唯一的面门就攻了过来
大师傅一见,嘴里骂了句孽畜,突然咬破舌头,把血吐在手心之上,画了一个太极的符咒,双手贴合,以血画符,一把抓住了尸体的舌头,那尸体好像被捏住了命门,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没多久浑身就跟烧着了一样。
大师傅一看,知道机会来了,解开身上袍子,从里面掏出一张黄纸画的符咒,把血吐在上面,冲着燃烧的尸体就是一按符咒,那尸体上面的火变退了下去,符咒也贴在了尸体的额头,那舌头也缩了回去,一切也恢复了平静……。
“小子,你没给人家鞠躬吧?第一,乱翻我的东西,第二,师傅的话不听,我罚你今天把所有棺材清洗干净,还有,赶紧去换条裤子,在这都闻到你的尿骚味了……。”
原来张唯一早就吓做一团了,裤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个透……。
换好裤子,张唯一算是彻底服了这个师傅,原以为他就是个给人家下葬的,没想到,还会这么一手,这刚才的一下子,就是电视里也没这么精彩,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师傅面前,磕了三个头,正式拜在他的门下。
坐在太师椅的大师傅,笑着抽着烟,说道“你现在正式进了我的门,我也可以解答你今天的疑问了,你听好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