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竟是无言以对,更是气不打一处出,“你吃个屁,你这脑子里除了吃,还能有点别的东西没有。你要想吃,自己去找去。”
众大臣平日里对皇帝已经是异常奉迎,听了赵构今日想出这样的对联,更是争先恐后的表示崇拜之意,哪里敢说半个不是之处。
只听,王铎带头惊呼,一时之间,大殿之内,捶胸顿地之声四下响起,马屁声不觉于耳。
秦桧更取出随身纸笔,边是抄写边是垂泪道,“这真是微臣生平听过最好的上联,臣今日能听得这等佳作,就算是立刻死去,也是值得了,真是上天眷顾啊!呜……呜呜啊……”
厅内的一甘文臣自有风骨,虽不趁机赞叹,但听得听明白了这上联之中所蕴含的意思,却也是暗暗点头,眉宇间满是敬意。
赵构微微一笑,向着众人道“看大家伙的神情,想必是朕这上联还算可以!”
秦桧擦抹泪水,高声道“皇上文韬武略天下无人可及,这等佳作岂能只算是还可以,简直是用千古佳句,万世流传也不为过!”
皇帝笑了笑,当即问向赵瑜,道,“状元郎,怎么样,朕的这副上联,你对得出来吗?”
赵瑜一听这上联,顿时心里就没了谱,这上联看似不见章法,其中的难以程度,一时半刻之间,恐怕也难以解开。
皇帝出的上联共分两句,是为“君臣聚首琼林宴,个个书生武将,皆是天上星辰”,这上联前半部分用了“君臣”二字,而后半部分又是写了书生武将,若要答出一个工整下联,定须对上这两个关键的部分,除此之外,还须应上聚首、个个等难处所在,可谓极为费解。
在场的众多文官,虽多是进士出身,听得皇帝相询,也是忍不住皱眉苦思,更是极力的思索如何破解出下联应对。
吕少傅看着像是心事重重的慕容羽,轻声问道,“看公子这番表现,若公子是这新科状元,该当以何对联相答。”
“大人太看得起小子了,小子才疏学浅哪能跟状元郎相比。”慕容羽谦虚道,顿了顿却是说道,“既然大人相问,小子也不敢隐瞒,小子确实是有一个下联,就是不知道妥不妥。”
吕少傅哦了一声,忙是说道,“公子当真已经有了下联?”
慕容羽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否决。
吕少傅满脸喜色,“不知是何下联,公子速速说与老夫听听。”
慕容羽也不扭捏,当即说道,“小子的下联是,父子离别断头台,口口莲子梨儿,化为地下冤魂。作的不好,让大人见笑了。”
吕少傅捋了捋鄂下胡须,沉吟了半晌,缓缓说道,“这联妙是极妙,却是显得有些凄惨的感觉,公子既然能想到如此妙对,当属大才,老夫实在是敬佩至极。”
慕容羽连忙推却道,“大人过誉了,小子只是胡乱对的,哪里当得起大才之称,大人实在是折煞小子了。”
赵瑜忙是跪地道,“请皇上恕罪,臣才疏学浅,着实没有办法对出下联,还请皇上责罚。”
赵构不怒反笑道,“爱卿平身,朕岂能因为这等事情怪罪爱卿,今日这等对联纯属是助兴而为,爱卿对不出来也没有关系,爱卿不必放在心上。”
“谢皇上。”赵瑜忙是拜谢道。
赵构向着大殿内的众人朗声道,“众爱卿若是有人能接上下联的,朕重重有赏。”
话音刚一落下,吕少傅却是站了起来,“启禀皇上,臣倒是要厚着脸皮找皇上讨个赏赐,不知可不可以。”
“少傅博学多才,满腹经纶,更是博古通今。果然不愧是我大宋的股肱之臣,竟然已经是有了应对之联,还请少傅速速说来,也好让那朕开开眼。”赵构笑着说道,“只要少傅能有妙对相应,朕自当一并赐予,绝不吝啬。”
吕少傅缓缓说道,“既然皇上开口了,臣又岂能不说,臣的下联是父子离别断头台,口口莲子梨儿,化为地下冤魂,请皇上圣裁。”
众文官听他说出此等下联,无不诧异,不少人脸上更现出不信的神色,莫不张口结舌,面面相觑起来,更是良久不能言语,过了半晌,琼林殿上才传来一声暴彩,满朝文武同声叫好。
敬佩之情由衷而发,任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是为之而折服,更是暗叹不已。
赵构一听,自顾自默念了一句,当即赞叹道,“此等佳作,虽说有点凄惨之意,但却是妙不可言。少傅不愧是我大宋之才,朕甚是开心。此等佳作,当留与后世千秋,让后人瞻仰学习。”当即也是取下腰间的玉牌,向着身边的秦公公吩咐道,“小秦子,把朕的这枚玉牌赐少傅,以示嘉奖。另外,你回头把这幅对联给朕记下来,日后朕要将之收录,留与后世得之。”
秦公公喏了一声,双手接过玉牌,便是向着吕少傅奔去。
吕少傅却是一口拒绝道,忙是跪地拜道,“启禀皇上,这枚玉牌老臣不敢收,也不能收。”
赵构有些疑惑的问道,“少傅此言,这是何故?”
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都是不明觉厉,根本不知道这吕少傅如此这般,到底是什么意思。
吕少傅道,“还请皇上,恕臣欺君之罪。”
“少傅严重了,此事朕岂会放在心上。”赵构忙是说道,“少傅快快请起。”
吕少傅再次拜道,“还请皇上,恕臣欺君之罪。”
赵构见此只得说道,“少傅尽管起来说话,朕答应你今日无论少傅做了何等欺君之罪,朕都不会放在心上。”接着更是说道,“小秦子,赶紧把少傅给我扶起来。”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这得多大的荣耀,才能得到皇上的圣恩啊。由此可见,吕少傅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秦公公上前一搀,吕少傅缓缓起身说道,“启禀皇上,方才老臣所颂之联,非是出自老臣之手,作出此联之人,实则是另有其人。还请皇上恕罪。”
“少傅且不可再如此这般了,朕方才已经说了,今日无论少傅做了何等欺君之罪,朕都不会放在心上,朕又岂会戏言。”赵构缓缓说道,“朕理当开心才是,由此可见,此人必是少傅极其看中之人,大宋有此奇才,朕更应当感谢少傅才是,又岂会有怪罪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