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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吮吸是人与生俱来的天赋,湿软的舌头搅动着津液,发出啧啧的水声。
    接吻的时候,人像婴儿。
    蒋景祁把她送回家,涂完药,帮她收拾好厨房又煮了两碗面才离开。
    麦冬把他送到家门口。
    “明天早上我再来帮你涂药,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别压到了伤口。”
    “知道了,你快走吧,到了和我说一声。”
    临睡前收到他发的消息:“我到家了。”
    她准备回他一个早点睡的表情,结果又收到一条。
    “那我们这样算在一起了吗?”
    语塞,为什么她会为这种爱情白痴流泪,她的眼泪不值钱吗?
    “你说呢!!!”
    “明天给你带龙凤阁的早点。”
    “你明天不要上班吗?”
    “要啊,明天十点有台手术,来得及,可以先去你那里。”
    她连发三个眼泪汪汪的可怜表情,就睡了。
    梦到了前前男友,从N市来找她,站在宿舍门口,嘴里说着一大堆话可她听不太清楚,突然看到蒋景祁从前面走过来,手里还提着虾饺,蛋挞,鱼片粥。
    看到她和她前前男友,他把东西扔在地上转头就走,麦冬看他走了,赶紧想追上去,还顺便心疼了一下地上的食物。
    没想到他越跑越快,跑到南操场的时候停下来,说:“你和我比赛跑800米,你跑赢了我,我就原谅你。”
    她心想完蛋了,这怎么可能:“我800米从来没及格过,而且我的腿受伤了,你忘记了吗?”
    蒋景祁不听她说完,撒腿就跑,她在他后面追着,跑着跑着她感觉自己喘不上来气,头一栽。
    她醒过来,还记得这个梦,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她为什么要和他比800米。
    她还在刷牙,梦里的男主角就开始按门铃了。
    一看他带的是烧卖,叉烧包,白粥,“你怎么不买虾饺和鱼片粥?”
    他面带震惊看着她:“你不会忘了你不能吃海鲜吧。”
    “我还真忘了。”她一拍脑袋,果然梦是没有逻辑的。
    “你知道吗?我昨天梦见你要和我比赛800米跑步。”
    “你怎么不梦我点好的?”
    “是说啊,结果我跑着跑着就晕倒了。”
    “科学的来讲,人睡眠时神经细胞会被广泛抑制,然而这个抑制过程是不完全的。因此,当大脑皮层的某些神经还处于兴奋状态,人就会做梦。这些细胞失去了大脑皮层的控制,记忆中的某些片段就会不受约束地复活。”
    “咳,请说人话。”
    “就是你的一些脑细胞不受控制了。”
    不和他聊这个话题,再聊她就被迫学习医学知识了。
    蒋景祁陪她吃完早饭就去医院了,她的工作在办公室在家都一样,只是苦了她请了病假还要在家开视频会议。
    “喂,妈,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你在S市还习惯吧。”她妈扭扭捏捏这样说肯定就是有事了。
    “有事你就直说吧。”
    “就是你二伯的女儿考上了S大,想去那边看看,我心想你在那边也有个照应,在你那住几天就不用花钱开酒店了。”
    “我看是二婶这样想吧,人家的便宜她一分都不会少占了。”
    “你也别这样说,大家都是亲戚,再说晴晴就是过去住两天,又不耽误你什么。”
    “大家都是亲戚,那当时爷爷做手术他们连三万块钱都不肯出,他们还是人吗?”
    她听见对面叹了声气。
    “麦冬啊,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大家都有难处。”
    她不想再听了,挂了电话,盯着电脑很长一段时间,小竖线一直在闪烁就是没打一个字。
    *此时一名假装轻松的作者路过
    6 焦虑的鸟
    和蒋景祁谈恋爱后感觉他把二十多年无处可施的爱意一股脑儿安置在她身上,整一个保姆司机加天气预报员。
    做他们媒体这行加班加点是行业常态,以前一个人在H市的时候基本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和同事赶最后几趟地铁回去,现在他不值晚班的时候都会过来接她下班。
    麦冬扭转着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以前有个老师是中医,他现在退休了,没事在家里帮邻居看看病,下次我带你去看看吧。你这个工作坐太久不活动,很容易得颈椎病和腰椎病。”
    “可以再顺便看看脱发问题吗?”
    她忍不住打岔,撕开一包没拆封的硬糖包装袋,扔进他嘴里,看见他扬起嘴角。
    “你是小孩吗?怎么这么喜欢吃甜的。”
    “倒也不是喜欢,就像你习惯了喝咖啡,我习惯性了吃糖。”
    嘴里的糖是薄荷味的,糖化了后薄荷味直冲鼻腔,呼吸的空气像空调风一样清凉。
    红霞像退潮时的海水一样徐徐沉下,玻璃幕墙下一个个格子间,努力的蚂蚁穿来穿去。
    “救命,我昨天不是和你说我一个堂妹要过来玩两天吗?刚刚我们头儿大发雷霆,把所有策划案都否了,马上开大会一个个讨论。所以你能帮我去西站接一下她吗?”
    “好啊,你先别着急,我正好陪我妈在万达买东西,她几点的车到?”
    “六点四十多,你要来不急的话,我让她坐地铁先来我这里好了。”
    “那应该来得及,我妈等下有事,我接了她是去你家还是去接你?”
    “我这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放人呢,那小女孩可能也没吃晚饭,啊,我真的一个头两个大,要不然你带她随便吃点东西,然后把她送到我家去,钥匙我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了。等下我把她照片发给你,我先去开会了,同事在催我。”她边拿着刚从打印机里出来还有温度的A4纸,边说。
    “行,记得吃点东西,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高铁西站,麦晴站在出站口左右张望,堂姐说自己有事,会有人来接她。
    人群中一个高挑的身影叫住了自己,“你是麦晴吗?”
    她狐疑地点点头。
    “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他黑发肤白,带着文儒气,看起来就斯斯文文。
    原来麦冬姐交了男朋友。
    这个姐姐从小长得好看就算了,成绩也好,当年是县里的文科状元,所以她妈在她耳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就不能学学你堂姐”,导致这个堂姐一度成为她的童年阴影。
    前两年吃年夜饭发红包的时候,她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一直念叨她期末考试考得很差的事,说考得这么差还好意思领压岁钱。越说越过分,弄得她低着头不知往哪看。
    “二婶,你说够了没,大过年的一直说这个有意思吗,小孩子难过,大人也尴尬。”蹭的一下堂姐的形象在她心里高大了好几十倍,直逼大闹天宫反抗命运的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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