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这种闹腾的xing格,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结jiāo牛人的机会。他忙爬上去,站定到那人身后,学着他的样子,也开始打坐——当然,能腾空坐得稳才怪。
“唉,高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高人坐着纹丝不动,也不转过头来,但用非常善意的声音答他:“先生自己也非一般人,我怎么敢当得起这称呼?你学我这个做什么,人各有所长,你擅长的,我也不一定擅长。”
“哈哈哈哈,”黑石爽朗一笑,“我擅长勾搭漂亮小伙子,你擅长吗?”
没想到高人忽然转过身来,岔开两条腿,随意地把两手往膝盖上头一搭,擦了一把脸上躺下来的汗,完全转换了一个画风!他说:“我擅长勾搭漂亮小姑娘,要不咱俩jiāo流jiāo流?”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高人!
“好好,jiāo流jiāo流。我姓郑,外号‘黑石’,你叫我‘小黑’就行了。”
“我姓卞,没有外号,但你可不准叫我‘小卞’!”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那两个人就勾肩搭背,一起游山玩水。在岁月里留下了一张照片——就是沈清尚后来在黑石抽屉里翻到的那一张。
作者有话说
于是小黑后来勾搭了小卞的儿媳fu……
下午下班回家炖肉。今天完结!
疯子
【番外二】
齐亚尼尼综合慈善医院建成以前,谲曾经到美国某一家精神卫生疗养院去考察。
这天,他来到疗养院的花园里,看到一个人蹲在地上用石头在地面上乱画。谲起了好奇心,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只见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旁边,还夹杂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凌乱文字。以谲行走四方的见识,他对各国文字都是略有了解的。可是这些符号却不像是他曾经看过的任何一种,却又好像自成体系,就好像……是这个人自己创制的一套语言。
“你在写什么?”谲友好地问他。
那个人不理他,好像对他的问话完全不感兴趣、置若罔闻。谲想起来这是一家精神病医院,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病人。一个精神病患有这样的行为,确实不算奇怪。
于是他便不再发问,只是静静观看。这人旁边的地上放着一本书,谲翻了一下封面——是康德的《纯粹理xing批判》。这个人是疯子吗?一个疯子居然看得懂这样高深的哲学书?
谲在大学里也是研究哲学的,但主要是东方哲学,因为他对中国的向往,以及受他从未谋面的父亲的影响。这个人也喜欢哲学吗?他不禁对狂热演算数学公式中的人,产生了更深的好奇。
他很想让那人同他讲话,但他知道以一般礼节xing·jiāo流的方式搭讪,对方是不会搭理他的——想让他开口,必须给予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一些更强烈的刺激才行。
“你是疯子吗?”谲问,这是一个带着明显挑衅的问题。
那个人终于肯抬起头来。他的头发短短的,一根根刺刺地竖了起来。仔细看,这人的眉眼其实长得相当好看,有一种属于亚洲男xing的阳刚美,但那眼神里闪着的是某种研究和打量的光——那目光绝谈不上善意,却又不是凶狠,像是……棋逢对手时的神采奕奕。
他说:“我不是疯子。你是吗?”
“我也不是,”谲说,“你在写什么呢?”
“哥德尔不完备定理,”他指了指地上的数字,“我在演算着玩儿,你知道的,这里的日子太无聊了。”
“无聊?这么说你出不去?”谲更加确信他是这里的一个病人,但他不能说得太直接,以免刺激得他突然发疯。
对方突然勾起嘴角,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那一笑有点邪气,还有些渗人:“如果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