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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告诉我。我一问,他就要哭。”
    慕江天抽了抽嘴角,“展令君会哭?”
    “你不懂,”展令羿老神在在地摇头,“你还没说,会不会吃到鼻子里。”
    “……”
    慕江天并没有跟他讲十年前银色大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回答吃饭会不会吃到鼻子里,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估摸着出去开会的展母该回来了,展家并不欢迎他,被展母或是展令君看到他不太好。
    “天天!”展令羿转动轮椅跟着慕江天走到门口,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请你一定实话实说。”
    虽然慕江天看不到,但他能从语调中听出来,展令羿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他,这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非要见慕江天不可的真正原因。
    “你问吧。”慕江天深吸一口气。
    萧绡紧张地双手jiāo握,害怕哥哥问出什么会刺激到他自己的问题,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她没法向展令君jiāo代。
    展令羿微微蹙眉,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有一条海绵宝宝内裤?”
    慕江天:“……”
    萧绡:“……”
    慕江天气哼哼地走了,十分后悔今天来见展令羿,他就应该听展令君的话,跟这家伙老死不相往来。
    萧绡把他送上车,一路低着头憋笑,等黑色汽车扬尘而去,“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海绵宝宝内裤,哈哈哈哈……”
    展令羿却没有笑,只是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他一直记得,自己有个穿海绵宝宝内裤的朋友,却不记得是谁,这些年重复在纸上画海绵宝宝,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慕江天承认是他了,那些断断续续的碎片突然就接了起来。
    那年夏天,弟弟在房间里睡觉,他、慕江天和周泰然,冲到弟弟房门前,想吓他一下。
    “哎,这样,咱们把灯关了,一起脱掉裤子,数一二三敲门。”展令羿笑嘻嘻地提议。
    “行啊!”周泰然立时附和,跟展令羿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没等慕江天同意,就咔哒一声关了客厅的灯。
    展令君被敲门声吵醒,揉着眼睛开门,外面漆黑一片,随手开灯。
    “君君!”三个人齐齐跳出来,展令羿和周泰然依旧穿得整整齐齐,而诚实的钢琴师只穿了一条黄橙橙的海绵宝宝内裤。
    他跟周泰然、慕江天,从小一起长大,只有他有弟弟,其他两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周泰然去学了商科,慕江天去欧洲学音乐……
    慕江天在银色大厅举办演奏会,他带着弟弟去听,弹奏到一半,有一群恐怖分子冲了进来,拿着机qiāng扫shè。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弟弟,那一瞬间的动作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后脑勺一阵剧痛,之后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为什么要玩脱裤子的游戏啊?哈哈哈哈……”萧绡听着这个故事,笑得差点坐到地上去。
    “男孩子的游戏,你不懂,”展令羿老神在在地摇头,忽然脸色一僵,一声痛吟脱口而出,“唔……疼……”身体猛地向前栽去,整个轮椅都跟着倾倒。
    “哥哥!”萧绡吓了一跳,一个箭步扑上去接住他,没有让他的脑袋磕到地板,“哪里疼?”把人扳过来一看,萧绡只觉得鲜血从头顶骤然退去,一直从脑袋凉到脚底板。展令羿紧紧闭着双眼,浑身软绵绵的,已经失去了意识!
    展令君把车扔在停车场,一路狂奔着跑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的哥哥,身体有一瞬间的麻痹,“怎么样了?”
    萧绡就站在病床边,嘴唇发颤,“突然昏迷,情况不明,医生让先做个脑ct。”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展令君看了看旁边的检测仪器,又摸了摸哥哥的脸,声音有些沙哑,但尚且平静。
    “对不起……”萧绡眼中蓄满了泪水,现在展令羿的情况不明,她不敢撒谎,就把今天慕江天来过的事说了出来。
    展令君猛地回头,紧紧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是萧绡从未见过的东西,像是星河崩塌之前的坍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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