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起晚了。腰腿都酸,仪狄强撑着起来,看见餐桌上放着早餐,旁边是一张单薄的纸片。
“有事联系我。”
纸张上的字瘦削凌厉,背面都能m0出凹凸触感。有事联系?她觉得她现在就挺有事。
一上班就接到报案,殷泽这会儿正盯着监控看。手机响了下,他以为是队里的消息,拿起来看了两秒又迅速扣在桌上。
“腰好酸,下面也有点儿疼。”
一字一句烧进心里。他灌了两口冷水,静下来继续看监控,将瞬间涌出的绮念全部扫到一边。
仪狄知道他很忙,没得到回信也不急。洗漱完吃了早餐,又去洗了下车才往店里赶。
岛城背山临海,风姿绰绝。高群最初在海边盘了个店面做西餐,后来往市区扩了好几家,靠着盈利和资源又兼营了几处民宿,吃地缘饭,生意做得还算不错。
可惜他si了,这些都归仪狄。
她最先是在临海的总店做服务生,后来和高群结婚,也帮着看管过店里,对日常事务还算了解,但毕竟接触不到最核心的管理部分,所以这半个月一直围着高群的后事还有店面交接打转,实在是很吃力。
下午在总店确定完新一季菜品,正赶上柯然交班。仪狄背了包准备走,被柯然三两步搭上肩。
“胃疼,顺路载我去医院啊。”
“一点都不顺路,”仪狄轻轻在她腹上拍了一下,“你这胃还有救吗?”
柯然是一年前做服务生时认识的,还在上大学,人挺傲,却难得对仪狄有几分好脾气。仪狄问过为什么,柯然说因为她漂亮,而且是带点狠的顶一流的漂亮,她喜欢漂亮的。仪狄表示理解,这就和她喜欢有钱的是一个道理。
陪柯然挂过号,两个人往科室走。仪狄忙了一天,这会儿已经有点懵,只呆呆地被柯然拉着走。
走着走着,柯然突然停下了,仪狄以为到了,抬头一看,却看到殷泽将语未语一张脸,挺直鼻梁上一颗多情小痣,眸清清湛湛。她在恍惚之下,忽地产生一些觉得自己很意他的误会来。
她想和他打招呼,又想问他为什么在这儿,可话没说出半句,就被一旁的动静打断了。殷泽旁边的男生拽了柯然胳膊,一副要将她吃掉的凶样,仪狄忙将人护在身后。
秦深是陪殷泽来看邵青的,谁知道竟能撞上那天睡了自己就跑的小姑娘。他找了好久,这下可被他逮到了。
但她怎么会和包养殷泽的靓nv在一起?秦深不好意思问,也不好意思真对nv孩动手,又说不出“你怎么能睡完就跑”这种狼狈的话,口颠三倒四半天,终是作罢,指着仪狄给殷泽告状:“你看她!”
殷泽:?
仪狄倒是没在乎,扭头偷偷问柯然:“你又睡完就跑是吧?”柯然不应声,眼睛盯着墙上某一处看,没听到似的。
仪狄扯了扯嘴角,撂下一句“那你自己ga0定”,留下秦深柯然两个人,自己拉着殷泽走了。
一直走到看不见两个人的地方,仪狄才停下来,问殷泽怎么在这里。
“我把你弄坏了吗?”
她弯起一双眼逗他,一只手很自然地扶在他腰上,拉近了距离。
这样微小的亲昵,b床上的xia0hun媚态更能让他面红耳热。殷泽边消受着腰眼上浅浅的s麻,边讷讷地答她:“来看看我妈。”
拿着仪狄的钱,殷泽给邵青转了个好点的病房,人少些,也安静。他提着保温盒进去,仪狄坐在门口的椅上等他。
她听见邵青问殷泽,j怎么没有炖烂,他解释说是午才赶回家煨上的。邵青又问,什么时候能调到总队,殷泽说,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
然后邵青就生气了。仪狄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叮铃咣啷地。邵青尖着嗓骂他,说他做什么都做不好,但凡他有一件事儿能做得漂亮,他爸也不会狠心抛下他们去si。
“si的怎么不是你,啊?!”
殷泽出来的时候,g净平展的衬衫上沾了些油渍。他没事儿样地问仪狄,去你家吗?
仪狄垂眼,看见他手臂上流下细细一条血线。她点头,说去我家。
车后座上,仪狄拿sh巾给殷泽擦了擦衣服,又找出小药盒帮他清理胳膊上的伤口。伤得倒不重,玻璃划了下而已,殷泽说拿纸擦擦就行,她拗着不同意。
她贴得很近,殷泽低头看见的是粉薄眼皮和浓密睫羽,安静的、脆弱的,像蝴蝶,且一定是带来德克萨斯龙卷风的那只。
处理完伤口,一阵尴尬的寂静,先开口的是殷泽。
“没事了,我们现在……”
去你家吧。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因为仪狄抱住了他。她抱住了他,他由此听到x腔里的肆nve祸乱,疾病横行的凶狠,战鼓哀鸣的荒凉,还有一群乌雀潦草地向天空飞去。
喉间很g,还带点儿酸酸的哽,他的声音哑下来:“别抱,衣服脏。”
她抱得更用力。
过了会儿,殷泽微微推开她,拇指抚在她颊侧,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他问:“腰还酸吗?那里……还痛吗。”
“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她低头在他伤口上亲了一下,声音软和的似蜜。
甜得人心颤。殷泽禁不住低头吻她,四瓣唇缠在一起,温热的,sh滑的。不是利益对等的交换,也不是技巧的施展,是唇舌相触,一丝一丝抚平灵魂的褶皱。
殷泽觉得她真好看,浓长的睫羽光洁的额,皎皎面容印在心口,仿佛被沙磨了这么多年,终于养出粒珍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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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好忙好累,还没有x生活,还要写别人的x生活,life sucks呜呜呜呜呜p o(字母)①/8/点s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