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fu人不由得失笑:“怎么说话呢!”
“难道我说的有错?”那小厮转头来望着沈意,一脸的羡慕,“小椅子,你快告诉我你咋开窍的,怎么就从凡人一个蹭蹭跳过了炼气期,直接筑基了呢!”
他蹲在沈意的床前滔滔不绝:“听说有人一夜筑基,宗门的信马上就来了,说要破例收你为弟子。信来的时候还有几个公子哥在场,你是没看到他们的表情,”他说着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哈哈,他们被家族送上来修身养xing,结果天天逗猫惹狗,如今全都停在炼气期呢,一听到你筑基,一个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说着忍不住捧腹大笑,那fu人连忙制止道:“小仙人还在养伤,你别惊扰到他,没事的话,便先出去吧。”
“有事有事!”那小厮一拍脑袋,把放在一边的木盒拿过来给沈意看,“喏,少爷叫我送来的,是宗门给你的道袍和身份玉佩。”
“少爷?”沈意顿了顿,“你是说秦越?”
那小厮扁了扁嘴:“我说小椅子,你这就改口直呼少爷名字啦?不是我说,少爷对你这么好,又是求yào又是送东西的,你这也太……”他顿了顿,小心瞅了沈意一眼,“太没良心了吧!”
沈意神色不变,从容解释道:“按你所说,我已然入了宗门,和秦越是同门师兄弟了。此时再叫他少爷,我自己倒没什么,可那收我为徒的前辈岂不是很没面子?”
“诶?”小厮闻言一愣,挠了挠头:“也是哦……”
沈意笑了笑,不经意般问道:“对了,我听到少爷说我是因为出城采yào才受伤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啊,”小厮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一五一十全说了,“前几日少爷派你去城中医馆帮忙,恰逢yào房草yào用完,你便自告奋勇和几个yào农一起出城采yào,结果、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遇上了妖兽。”他语气满是后怕,“你虽然安全回来了,还因祸得福地成功筑基,但是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昨天少爷亲自去看望你,你才醒了过来。”
“看望”?沈意啧了一声,说得好听,明明就是察觉到了自己小厮心怀不轨,前来兴师问罪的。就是不知道秦越知道的有多少,是只是有所怀疑,还是已然确信?
沈意想到这个有些头疼,如今只能期望秦越知道的少一点,也好给他补救的余地,否则就凭如今的自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他正沉思不语,却见那小厮冷不丁地一拍大腿:“对了!我差点给忘了!”
沈意抬头望着他,无奈道:“怎么?”
小厮嘿嘿一笑:“少爷说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着神色一肃,沉下声音学着秦越的口吻,“‘这笔账我慢慢跟你算,算清楚之前你可别死了。’”
沈意微微一愣,哑然失笑:“我知道了。”
.
与此同时,城中的医馆里,一个女修正手忙脚乱地忙碌着。
医馆中躺着七八个男人,都是城中的普通百姓。此时他们都面带惊惧地盯着中间一人,哆嗦着问女修:“仙子,他不过是被那妖兽的尾巴扫破了皮,怎么、怎么看着就要不行了呢!”
“别怕,没事的。”女修一面柔声安抚着众人,一面手上不停,把炼好的丹yào从丹炉中取了出来。
她拈起那枚杏仁大的丹yào,转身观察着中间那人,只见他两眼翻白,手脚抽搐,嘴里还在不停地含糊说着什么,却只是些妄语,毫无逻辑可言。
她微微蹙起眉,小心地在那男人身边蹲了下来,正要伸手掰开他嘴巴,便见他野兽般嘶吼一声,张嘴就要咬上她的手指。
“呀!”女修吓得花容失色,正这时,一个身影从女修身后飞掠过来,飞起一脚就把那男人踹出去好远。
其他病人被吓得一哆嗦,惊恐地望着来人,那女修顺着他们视线望过去,讶然道:“秦越?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秦越,他扫了那男人一眼,蹙了蹙眉,对挽朱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