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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计划中惊醒,微笑着享受起这个渴望已久的拥抱。
    突然,薛梓珊用力的推开了钟少天,眼神变得陌生起来,“你不该这样。”
    钟少扬双手悬在半空,有些慌乱的说:“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薛梓珊态度冷淡的说:“对,你只是一时冲动,夜深了,我先走了。”
    钟少扬呆呆的楞在一旁,刚才的那种心动,有着许久未曾有过的强烈,让他无法自持,而这种强烈,即使在和薛梓珊以前的相处中,也是从未有过的。
    转过身,薛梓珊的脸上划过一丝眼泪,然后,竟自嘲的笑起来,人们总是不太珍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所以,只有若即若离,似有若无,才是最佳的让人着迷的距离。
    上海滩的夜,总是夜夜美丽,夜夜如昨,迷茫得叫人忘了时日。
    锦绣楼的宴席已经散去,看着门外的华灯繁盛,钟少天的心情有了火热的兴奋。
    经过华商会的协助,政府军愿意将还回被扣下的货物,并同意考虑与青帮的合作。
    青帮是个老式商会,过去与帮会打杀,争斗地盘;如今政府军正式在上海滩立足,青帮必须要和政府军合作,以此获得一个安定的发展壮大时机。这次的协商意味着这个时机即将到来。
    但这只是钟少天兴奋地一部分,另一部分是今夜还有与薛梓珊的约会,经过那晚被推开的失落后,钟少天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商店里装饰精美的样品,从不售卖,只能观看,却更能吸引顾客。那是一种追逐的游戏,充满着神秘的刺激感。
    钟少天这才发现,薛梓珊原来可以为他带来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满足,这样的女人,美妙得不可言喻。
    只是很多人不愿相信,越妙不可言的东西越暗藏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花秋月
    秋天是个矛盾的季节,树木枯萎,花果丰收,一边萧条,一边收获;一边寂寞,一边快乐;反复无常,难以捉摸。
    树叶枯黄,兰草却可一年长青。钟少扬看着窗台上的几盆兰草,从春到秋,依旧翠绿茂盛,好像一个世外高人,不屑于世俗的变幻。
    码头货物被扣的事件已经有了解决,政府军有意利用青帮的关系为其做事,而若得到新政府军的支持,青帮更能减少干扰,继续发展。最近的一切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这一切似乎都不关他的事,他这个帮会的九爷,需要做的就是在百丽舞厅的大厅里守着一群人的醉生梦死。
    这一切,都不在他原先的预料中,而出乎意料的是,就连他自己,好像也变得无所谓起来。
    从进入帮会之日起,他顶着帮会二少爷的名义,日日在杀戮争斗算计中度过,不问缘由的去完成任务,甚至没有时间多想其中的意义。
    杀戮与生存必须同时存在,过去和未来却变得虚无缥缈。
    深夜或凌晨,钟少扬时常被梦境惊醒,梦中有深巷,有血水,还有母亲,身穿旗袍,撑着油纸伞,美丽温柔,却不可触及。
    白露时节,正是母亲的忌辰,年年这时,钟少扬都会写一封只有自己和母亲才懂的信烧给母亲。
    今年,少扬想写的有很多,却无从下笔,写了好久,却不敢点火,犹豫许久,将信点燃。看着纸片一点一点灰飞烟灭,好像心事也被撕得七零八落,无从捉摸。
    因为忆起母亲,钟少扬开始回忆起一些他不愿回忆的事情,记忆中的母亲美丽温柔,而记忆中的父亲却模糊不堪,就算仅剩的回忆中,都存留着许多嗜血的残暴,在yin森的树林中,他曾亲眼看见父亲举qiāng杀人,冒着热气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表情成了他童年梦中难以忘记的噩梦。
    直到进入帮会,第一次亲手杀人后,钟少扬才顿悟,父亲飘忽不定的行踪和精准的qiāng法像极了帮会里秘密的杀手,他们隐姓埋名,掩人耳目,只会在接到任务后快速完成,迅速离开,而任务失败的代价就是死。
    父亲,或许正是这样一个秘密的杀手,或许这样的杀手是有人心中的英雄,但却是他心中不齿的人。如果不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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