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学时期参加过话剧社团,加之对文艺也挺喜欢的缘故,我将学习之余闭门造车捣鼓的独幕话剧剧本,投送给负责此次策划演出的文艺部。三天后,一个女生来教室找我,气喘吁吁自称是文艺部干事,让我周日早晨去文艺部找她。正当我要转身进教室时,那名女生却风驰电掣般跑过来说:“不好意思,八点半,文艺部,门口有铭牌”,随后才翩翩离去。
晚上去学校附近的章武路电影院看电影,直至午夜场结束才意犹未尽走出影院。回到学生公寓楼,又去凌晨3点15分才停电的公共学习室,读剩下的《绞刑下的报告》,谁知未读完,日光灯也被我报销掉,苍然熄灭。无奈之下,溜回寝室洗把脸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间已是早晨九点三十分左右。黄sir蹲在地上手里拿包鱼食,用勺子喂“赫本”吃早餐,唧唧咕咕的说,“张大口吃,这东西可不便宜哩。”“赫本”好象听懂了似的,用力甩着尾巴。经过上一次光碟事件的浩劫,黄sir将“赫本”搬进了房间,平时供奉在衣柜上面,周日两天才抱出去透透气。
同班两个室友正在聚精会神下着围棋,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看样子双方均未找到打败对方的招数,处于胶着状态。围棋二人组很少同我们说话,有,也只限于礼节xing的客套。此二人每天几乎是形影不离,一起去上课、吃饭或结伴出游,彼此单独相处的愿望似乎也不怎么强烈,真的是过着离群索居,拒人千里之外的生活。五楼男生谣传围棋二人组在搞“同志恋”,有人发誓,曾经在深夜公共水房看见他们相互直视对方的**看,并且还抱在了一起。这点,我无从考证,是不是“同志恋”关系,我更是无从得知。至少在寝室,我从未发觉他们有什么令人不解的举动。
刷完牙系鞋带的时候,电话铃响起,黄sir问对方找谁,对方说是找我,接过话筒才知道是先前找过我的那位文艺部干事。
“忘记了吧,快点来学生会呀!”
“不好意思”我说,“马上来,马上来。“
放下话筒,黄sir冲我挤眉弄眼地问,什么时候搞上手的,有没有”那个“过。我对这些问题是无从答起的。
途中在校园遇到一个骑脚踏车的男生,请求对方能否载我去学生会方向,他说可以让我上车。
门口挂有“文艺部”铭牌的房间里,坐着3男6女9个人,都在不约而同盯着一块电视屏幕看,画面是历届某个知名综艺晚会的集锦。
房间里放置了一台红木写字柜,其它白色压缩板柜台上面堆放了一些整理有序的文件夹,房间四壁挂满了各类海报,有电影《安娜.卡列宁娜》的演出剧照,也有易卜生的个人肖像,曹禺《北京人》、《雷雨》的话剧海报也被挂在墙壁,的确文艺范十足。另外,房间特别清洁如同北冰洋里的冰山。对于我失礼xing的迟到他们也并未有什么不悦。房间非常温暖,鼻端可以嗅到一股暖气片散发的气味。
“这么着搭配穿衣服,倒像是块干编剧的料。”叫周芷茗的文艺部长对我说,事先进到房间,那位女干事向我介绍过这位女部长。
“昨夜睡的迟了点,”我再次道歉说,“差点忘记过来。”
周芷茗随即伸手拉了一把靠背椅,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电视。她年龄稍比我大,但要精确到某个具体数字,却是不可能猜测到。比其她女生成熟,褪去了年少时生涩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典雅丰腴的成熟靓丽,肤色白皙红嫩,脸庞光鲜可人。由于将鬓角的长发别于耳朵后的缘故,因此,耳朵整体轮廓异常明显。耳垂上戴了一副圆形ru白色虚心掉坠耳环,每次的扭头或者说话,虚心耳环都会来回轻快的摆动。略显单薄却又红润的嘴唇,在每一次的谈话中微微开启,洁白明亮的牙齿也随之展现。清澈如泉眼般的眼眸,仿佛是雨后荷叶面滚动的雨珠,轻轻吹口气,雨珠也会随之坠落。我不禁赞叹,世间竟然有如此这般美丽动人的眼睛。
周芷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