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徐徐展开,并非是山水画,而是一副美人图。
美人站在桃花树下,花瓣纷纷掉落,美人回眸一笑,她的眼中似有繁星熠熠生辉。在作画之人眼中,画中艳丽的少女是如此可爱,他仿佛不久前才见过少女,少女在他心中是如此鲜活灵动。
温雁菱眼中泪意忽然涌现,鼻尖酸酸的,眼中的泪便要落下来。
这画中人明明就是她,可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在桃树下,让罗裕见过。
“夫人觉得为夫画得可好,这是我第一次见夫人时的样子。”罗裕忽然从外面走进来,语带笑意,走到温雁菱身边轻轻揽住她,“夫人定然不记得了,那时夫人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可只那一眼,夫人便入了我的心,叫我夜不能安寝,食不能下咽。”
温雁菱抬头,捶他一拳,“胡说什么呢,不正经。”
罗裕喊冤,“我句句属实,夫人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温雁菱不理他,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瞥向画中的年轻自己,“你这是又作什么妖呢?”
罗裕笑着把人往外扶,“夫人忘了,今日是我们成亲纪念日。”
温雁菱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跟着他就去了外面院子。
此时外面已经没了下人,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四周点了很多蜡烛,照得整个人院落亮堂堂的。
院里的凉亭处摆了一桌酒菜,四周围了厚厚的帐子,里面定然有火炉。
罗裕拉着温雁菱的手,与她对视,眸光里满是深情,“谢谢夫人多年来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受累了。”
温雁菱眼里原本已经干了,此刻竟又盈满了泪:这个狗男人,惯会说话。
罗裕又道:“今日孩子们都不在,只你我二人小酌一番,陪我。夫人你看。”
温雁菱随着他的手抬头,空中忽然炸响四起,烟花轰然散开,点亮了整个夜空。
此情此景,温雁菱也不免感动,慢慢的依偎在罗裕怀里:这一世,果然都不一样了。
“哎哟。”温雁菱忽然惊叫一声,猛地捂住肚子。
罗裕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
温雁菱:“两个小家伙在踢我,定是你刚刚说了只你我二人。”
罗裕:……
想与夫人独处,为何如此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