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咬唇,绷住下颚角。
两个人的肌肤黏糊在一起,随便一抬腿都能触碰到楚恪结实有力的大腿。
“我,要亲自去了结她。”她皱眉,联想到那个肆无忌惮拿着别人的东西登堂入室的女人,一阵反胃。
楚恪挑挑眉。
果然是原意的性格。
但,他怎么会放她走?
“你是谁她是谁,犯得着你亲自去找她?我会处理好的。放心,昭昭。”攫住那双唇,他含糊不清地哄骗,低喘着带着人达到顶峰去。
庆城的某处地下室,有着一行完整的排布的工作间。
好些年轻人坐在里头看着电脑屏幕面色微妙。
为首的青年终于露出一抹愉悦的笑。
“证据都到手了?”
左下手的人点头,面上逐渐浮出一抹迟疑,声线起伏不定:
“对。但是陈源,你趁机占别人的便宜我能理解,可楚恪和原家的恐怕有点不妥吧。
我之前和楚恪也是见过面的,这个人阴冷极了,你要是被他知道搞小动作,不断个左膀右臂绝对走不出去。
我劝你三思。”
坐在首座的这人,就是进来庆城风生水起的新秀陈源。
22的年纪,说是孤身从海外回来的,没什么人特别想要了解他的背景。
不过,大不到哪去就是。
再厉害的红四代跑来庆城都强龙不压地头蛇呢,这人能算什么。
都是一样的求财者。只不过他更张狂点,意气风发点。
但是胆大到撩老虎须子这一点,是这些人没想到的。
说到这些年庆城草根逆袭的新秀里最强的,谁都知道是楚恪。
这个人是天才,虽然没有好的家世,但是学生时代就是学神,还和原家小女王原意有着关系,只后更是跟原家合作过。公司上市成功还早早开拓了海外业务,是当之无愧的逆袭之王。
这人性子也奇怪地很,给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事阴恻恻地甚至恐怖,小心眼城府深。和他有交往的人少得可怜,绝大部分在这光怪陆离的城市打拼的大小老板们想结交都没有门路。
在座的这么几个人,谁不是个有些头脸的年轻人。
陈源展露头角之后,确实做的小有成就。这也是吸引了一帮人合伙人来一起做大的原因。
余下的几人,或多或少都抬了脸,看向主座那个人。
统一的,都是担忧。
笔记本电脑终于被一只手按下,露出一张邪气的青年的脸。
他对这提醒不以为然,推了推眼镜,忽然嗤笑。
“你们就这么怕原朔,怕楚恪?在何雄头上动土的时候,我倒也没见你们犹犹豫豫。”
这话说的,就有些负气了。
“何雄和他们能是一个级别的?兄弟,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急功近利了。
何雄撑死了也就是二等,能和原朔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树比吗?
虽然他现在还没回来,楚恪也没有具体消息,但是庆城被原家把握了这么多年,何雄死还是活不都是他们三兄弟一句话的事?
就青城那个梁闽,仗着不在一个地和他们硬刚,现在不还是乖乖做人。
百盛的沈丛生以前玩心眼阳奉阴违也早被干死几年了。
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就这么执着打大龙?
一提到原家,陈源你知道吗你眼里都是疯狂。”
右侧的青年抿唇,满面的不赞同。说出了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话。
他们一起合作,都要承担风险。
不是什么事都是陈源一个人说了算。
他自己可以一意孤行,但是背后有了这些人,就必须三思而行。
气氛一时凝重。
主座的人倏地沉了脸,刷的摔开电脑。
“为什么?呵。想打倒他们三兄弟,需要为什么?你们敢说有谁不想做成原家这个规模,有谁不想过他们的生活?!
算了,退而求其次吧。楚恪,你们不是羡慕地眼红?
哼。
一个东奔西逃的弃子,攀上了那个婊子,就和原家直接挂钩了。
你们敢说楚恪成为庆城新贵没有原家出的力?
这么大一块肥肉,想吃下去就得有野心。
一个个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永远只能原地踏步而已!”
他似乎是异常愤怒,竟然直接踢了桌子一脚走了人。
留下剩下无人面面相觑,面色各异。
“真是这么偏激,和之前的是一个人吗?”
“原家是大头他觊觎我能理解。楚恪又怎么他了?”
“算了,别说了,保持点距离就是。”
这栋新建造的大楼瞧着很是商务。
青年穿着白衬衫,烦躁地上了电梯一把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
赶来的助理被一把关在门外,干脆坐进了旁边的助理办公室。
陈源摔了领带,一把躺在沙发上随意开了电视。
手机在手上反复把玩,他瞧着微信联系栏上的养母,面色一阵骇人。
又来了。
他妈的又来了。
又来要他去该死的美国,让他帮助她亲儿子打理家族产业!
呵。
没错。
陈源是个孤儿。
当年从一场大火里逃生,辗转反侧保全性命上了偷渡船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