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没问题?如何任何事情都能用想的话,那还做出实际做什么?”袁哲冷哼道,丝毫没有给蔡清面子。
蔡清回怼:“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在这里说风凉话,毕竟命悬一线的是余霞君,不是门瑢。”
袁哲:……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该死的蔡清!
吉合洛眼睛大亮,我了个乖乖,宗主最近的脾气见长呀,尤其是这嘴皮子溜得可以!
袁哲不死心的狡辩:“如何能够确定她当初深受重伤是因为门瑢?”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十之八九跟门瑢我不开关系,但这件事情不能被背负在门瑢身上,这对她以后继承堂主之位不利。
“师兄放心,很快就会有证据了。”
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娉婷袅娜的朝他们走来,那如画的眉眼、精致的五官,微勾的嘴角无一不在宣示着她较好的心情。
身旁,跟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俊美男子,那男子目光不离女子半寸,眼中充满了温柔缱绻的爱恋与宠溺,这两人间的气氛简直不要太过的浓烈炽热。
吉合洛幸灾乐祸的道:“小师妹,大师兄,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的话,估计二师兄跟十师兄就打起来了。”
夏语昔没搭理他,伸手去牵席怿峤修长的手,拉着他去那两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也就在此时,天台上发出了轰的一阵声响,连同天台上的那隐形的天然屏障都发出了咔嚓一声声响,引起了周围人的热论。
袁哲一颗心瞬间就提起来了,其余人也是如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台,他们想知道这场较量究竟谁胜谁负。
在那火红色与蓝色的灵气渐渐散去,屏障也随之消失,如果不是赶到那超强的、毁天灭地的能力,屏障也不会被触动。
蔡清有些心疼,就刚才那么一下子,就消耗了将近一千块极品灵石,这要是多来几下,宗门非亏死不可!
夏语昔瞥了一眼有些心疼的蔡清,悠悠的开口说道:“二师兄,前不久我外公游玩时,在西崎山我已经发现了一处灵脉,经过探查,确定是极品灵石矿脉。”
蔡清眼睛精亮无比,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极品矿脉,这下子可算是发达了!
不过,夏语昔没说贡献给宗门,他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呀。
蔡清看了一眼天台上的场景,见门瑢只是有些狼狈,不算是受重伤,才笑着说道:“看来前辈的运气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圣元宗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或许快了吧。”夏语昔紧跟着接了一句,意味不明。
天台上,余霞君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摆,艳丽如初,跟一开始没有任何差别,倒是门瑢狼狈不堪,已经落于下风。
而那只火鸾鸟也是精神奕奕,虽然身上的羽毛有多处划痕,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并无大碍。
“门师妹果然厉害,跟五阶灵兽战斗居然能够处于不败,这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这只火鸾鸟,这比赛早就赢了,如果要跟一个刚进来的小丫头在这里费口舌。”
“切,你们是丹峰的吧?就知道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一个刚进来的小丫头,有本事你上去跟她打呀,自己没有能耐契约,就在这里酸,真是有辱跟,门风。”
“你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
“我怕你?我们现在就去训练场!”
“………”
下面的人一部分弟子争论不休,还有一部分弟子目光不错的盯着天台上的两人,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你们快看,门师姐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你们看她的眼睛。”
“她眼睛看着的方向怎么不是余师姐的方向!”
一个弟子一言道破其中的关键,所有的人都惊了!
门瑢怎么会出现这么怪异的举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余霞君看到真的起了效果,轻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总算今天的心血没有白费。
余霞君缓缓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儿小小的、只有她巴掌大小的阵法盘。
看到那个阵法盘的一瞬,所有人都懵了!
阵法盘?!
这也太狗了吧!
一个站在旁边看戏的人,居然好意思悄悄的使用阵法盘?!
袁哲冷声质问夏语昔,声音沉沉如钟:“小师妹,这么久,是不是有些违背规矩了呀?”
夏语昔刚想开口,却被身边的人抢先一步,只听他冷声道。
“大比规则,只论胜负,不论手段。”
袁哲一口血闷在胸口!
狗屁的只论胜负,不论手段,他们明明规定的是一般手段能用,但像那些魔修的手段不能用,怎么到头来就成这八个字了?
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样论的!
夏语昔无奈的摊了摊,提醒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上面的场景,这可是重现了当初他们遇到灵兽群的那一幕,这虽然是幻阵,但我动了一些手脚,加了些天道论符箓进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果噢。”
天道论!
这三个字传到脑海,所有人心中就是一凛,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天道论符箓其实就是一种让人能够实话实说,坦言自己犯下错误的一种的符箓,平常用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那基本上就是毁了门瑢,除非她没犯过什么大的过失,否则,这一辈子就毁了。
袁哲目光通红,怨恨的看向夏语昔,声音幽幽:“你何至于下死手,难道你就不害怕冤枉错了人,到时候后悔莫及?”
“不可能冤枉错的,更何况,就算她没做过陷害余霞君的事情,那么陷害别人也是不对的。”夏语昔悠悠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任何的过分。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门瑢自找的。
“大师兄,她歹毒成这个样子,你居然也能够瞧得上?”袁哲目光沉沉地看向席怿峤,充满了复杂和不解。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样风光月霁的大师兄如何能够瞧得上这样一个歹毒的女子。
席怿峤伸手拍了拍夏语昔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冷声说道。
“你以为的歹毒我认为叫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