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将军笑了一下,“说说。”
祁元晔仔细看了这图,问了一道:“爹爹叫我回来便是因为这个?”
“并不全是。”
祁元晔点点头,指着这图说出自己的观点以及需要改成的地方,否则这便是直接被包而没有任何退路。
祁将军赞同的点点头,对于他对于领兵这块甚是满意。
“爹爹现在可以说另一件事了?”
他笑了两声:“这倒是无关紧要!是你离开久了,你娘想你了。”
祁元晔一愣,忽然想起他确实有段时间没见到娘亲了,顿时露出一抹哭笑不得:“我先走了,去看看娘亲。”
祁将军点头,他便离开书房。
今日副将会出现在府里倒也不是他所想的,而是祁将军回来时他跟着一同回来。
*
近日江湖中流传着一则消息——第一公子出现了!
有人奇怪道:“不是早就出现了?”
“诶?第一公子不是那第一山庄的庄主吗?”
“嗯?我也以为是!难道不是?”
“这第一公子究竟是谁?”
“似是没人见到吧?”
“那他现身做什么?”
“似乎是找一个人?”
“好像不是吧?”
隐藏在江湖中的小酒馆中,腰间配着刀,手中拿着剑亦或是脸上有着伤疤的男人聚在一起,挽着袖子大碗喝酒边讨论着近日的江湖传闻。
除了那第一山庄,这第一公子便是最为神秘的一个人。
知其传闻却从未有人见过这个人。
但只要是第一公子发布的消息却总有大部分人去围观。
与此同时,在这以富裕出名的第一山庄中。
赌霸衾裘将前些日子赔的赚了回来放到言九面前的桌上:“庄主!数数,一个数不差。”
言九优雅的喝着茶,扫了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多的你收了吧?”
“庄主!您可不能这样!您只说赚回来没说多的也得交吧?”衾裘捂着钱包,脸一下垮了下来。
言九见此,悠悠然开口:“我是没说过,你们所赚的我从未说过你们一定要拿出来给山庄。”衾裘松了口气,他话音一转,“不过近来南部出现灾情,等着朝中那灾款到只怕还没那么容易,所以庄里的兄弟们都出了一份力,你呢?”
衾裘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撇着嘴叹了口气:“庄主就会拐弯抹角。”
山庄里总会在朝廷之前把钱用在灾情之上,就是连他也没话说。
但山庄里的兄弟里可个个都是抠,能够出钱不容易。
言九轻笑一声,眯了眼看着他:“不想?”
“哪敢啊!”他举手,默默将钱袋掏出放在琉璃桌上:“这就是这次所赚!庄主尽管拿去。”他脸上还是有些肉疼的。
言九笑了两声,“你将这里所有的都拿去给褚六。”
“好嘞。”
话音落下,衾裘便捧着那些银子银票走了。
言九喝了口茶,眸中带起几分笑意。
不一会,便有个风风火火的小少年跑了过来,小梨涡浮现在脸上,眼睛之下有道去不掉的伤疤:“庄主庄主,听说近日的江湖传闻了吗?”
言九睨了一眼面前少年,等着他的下一句话:“传闻里说你是第一公子?”
言九:“……”
他深刻觉得应该约那位比他传闻还多的第一公子瞧瞧,是何等人物。
他抬手敲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少前!这话你也信?”
他捂着脑袋:“我这不是不信所以才跑来问你吗?庄主,你是吗?”
言九叹了口气:“你觉得呢?”
“我觉得庄主就应该当了这第一公子!”
言九摊了摊手:“人家第一公子可比我厉害。”这是他从开始便相信的。
在第一山庄还未出现在人前时,第一公子的传闻早就传遍整个江湖。
少前见此,不再多说。
起码在他心底,庄主一定比那神秘的第一公子厉害。
他很快就被言九赶了出去。
言九倒是很好奇,这第一公子究竟是谁?
第一山庄,阳光洒在琉璃瓦之上倒是显得有几分梦幻色彩。
与传闻中第一富裕的山庄并不违和。
若是有人进来,只怕连着地板也想抢!
言九早在灾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便让山庄中的人去帮忙,并不知拨下的灾款已在路上。
有严鹄跟着,这灾款若想要吞了却没有那么容易。
严鹄身为礼部尚书,却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对于灾款更是严格把控。否则在四年前北渊尘让他去时并不会那般顺利解决。
这也是此次北渊尘再一次让他与户部尚书一同去赈灾的缘故。
户部尚书在出发前一日晚上去了丞相府里。
书房里隐隐传出声音。
“大人,皇上让这严鹄一同前去,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暂时别动手!若是可以,便将严鹄引开。”
“可是,我……”
“嗯?你还想什么?”丞相皱了眉,脸上有些难看。
原本对于摄政王开口,皇上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就有些不悦。
见此,户部尚书只能答应。
正要离开之时,丞相补了一句:“先别动手!”
这次若是动手脚,便完全有理由查到他头上。
“是。”
听到丞相的话,户部尚书松了口气。
在此事落定之后他便离开丞相府。
而在书房的屋顶坐着一道身影,隐在黑夜中,若是不仔细看并未察觉得到。
坐在那屋顶之上手边还有一坛酒的正是陆灏。
他可是听完了这书房谈话的全部,拿起酒坛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啧……”
父亲还真是什么事都做!
翌日,陆灏站在那帝都中最高的城楼之上看着严鹄和户部尚书一众人离开帝都。他双手撑在墙边,侧身靠着,望了望天忽然看到旁边的墙好似有些……
他眯起眼,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摸了摸。
这个小小的洞像是……
簪子!
他眉梢一挑,低喃一声:“有人在此动手?”但若没有本事,定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陆灏收回眸中神色,转身离开了城楼。
即便有人在此动手那又关他何事?这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有时候游离在这些事当中才是让人最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