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皓看了我一眼,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眼中透漏着一股子的犀利,语带着嘲讽道:“何安宁,你休想离婚,你没有资格说离婚!我说过,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妄想从我身边能够逃走。”
我现在真的觉得向皓这个人太难搞了,就这样一个空有虚名的婚姻何苦还要苦苦的维持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向车窗外:“既然我们不相爱,何苦这样互相折磨?”
“对,就是要折磨,你能把我怎样?”
我看向皓根本不打算跟我好好谈下去,他狠狠的盯着我,猛地加速了油门,一路上超速将车开回明湖。
终于在车子停下来后,向皓将我用力的拽下车,拖着我便进了屋。
我生怕他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我尽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是他呢,将我拽到卧室里,当停下来打开卧室的灯光时,我才发现他目光狠厉的盯着我。
“何安宁,是不是我要是同意离婚,你就会特别的高兴?”
我看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高兴吗?万一惹怒了他,会不会对我做出我忍受不了的事。
那我若是回到不高兴呢,他会不会便消除了离婚的念头。
这两种回答怎么想都是对我各种不利,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向皓忽然向前跨出一步,伸出他白皙的大手抚摸我的脸颊,在我不经意间,撩起我的几缕头发,一手握着我的脖颈,他居然吻了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正在探讨离婚的时候,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于是我下意识的推搡着他,躲避着他的吻。
可是任我怎样躲避,向皓都不打算放过我,我只好在他对我攻城略地的时机狠狠的推开了他,冷冷的说道:“向皓,你那么多女人何必揪着我不放,你和那么多的女人上过床,你真让我恶心。”
“你说我恶心?”向皓愤怒的将我扯进他的怀中,手已经牢牢的将我的脖颈禁锢住:“我到底哪里恶心?说给我听听,嗯?”
“你放开我,向皓,你哪里我都觉得恶心,就像你觉得我恶心一样,我们就不要互相恶心对方了。”这回我铆足了力气,狠狠的踢了他,可是我越挣扎的厉害,他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重到觉得我的脖子险些要被他掐断了似的。
大概是我的挣扎和踢打激怒了向皓,他立刻粗暴的将我身上的外套扯了下去,猩红着双眼道:“何安宁,你不是觉得我恶心吗?那好,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恶心。”
此前无论向皓对我怎样,我都没有意识到惊慌失措,直到刚才他话落的那瞬间,他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将我重重的推倒在地板上,那种无措的惊慌感瞬间来袭。
我抖动着身体,几乎是嘶哑般的怒吼:“向皓,你走开别碰我。”
向皓,铁青着一张脸,犹如一头发疯的狮子向我袭来:“何安宁,我今天是碰定你了。你他妈跟我也结婚一年多了,让你过了这么久的寂寞日子,我也该对你履行丈夫该做的事,而你也该是时候履行一个妻子该履行的义务了。”
第22章 你想离婚不可能
话落,他便使劲的抓住我的下巴,令我丝毫动弹不得,随后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
此时,屈辱的泪水划过我的眼角,我试图的挣扎却一直没有挣扎过他。
向皓发怒的瞪着他那猩红的双眼,划过我腰间的手重重的落在我的胸前,语气极其的轻蔑:“别装了,都怀过孕的女人别在我面前装清高,我就不信这一年多你不寂寞?我们不离婚了,我要做你的最后一个男人,我要定了你。”
我已经再也顾不得想别的,只是奋力的踹着向皓的胸膛。
这个时候男女的力量悬殊是那么的大,即使我痛声呼喊,看起来也都于事无补。
此时,眼泪已经布满了我的脸,当我看到向皓的皮带被解开的瞬间,我绝望了,我所有的意志几乎就要瓦解了。
我知道,我越是挣扎,向皓越兴奋,我像是激起了他的欲望,令他兴致更加高昂。
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爱,他这样对我,充其量只是为了羞辱我。
他将我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任凭泪水像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咬住我的耳垂时,我已经将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肉里。
大概我这样的举动已经刺激到向皓,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愤怒道:“何安宁,我就那么让你讨厌是吗?”
我浑身颤抖着,撇过头语气冰冷却又艰难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向皓,如果今天你真的把我强迫了,我宁可死了。”
此刻我被他的大手遏住喉咙喘不上气,大概脸色早已涨红的不行,甚至连我的手都已经无力再抬起,慢慢的垂了下去。
向皓狰狞的脸在我的视线中开始逐渐变得不清晰,渐渐的,越来越模糊,就在我感觉最后一口气仿佛上不来的那瞬间,他立刻松开了手。
刚才那股窒息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抚着喉咙,想让自己表现的镇定。
向皓以前无论怎样,即使是出去玩女人,也不会作出这样的事,可是今天我却真真的体验到了什么是生死瞬间。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见我狼狈的样子,竟然伸出他的大手拍着我的后背,我甚至从他的眼底中居然看到了一丝慌乱。
难道他向皓也会内疚?也会害怕吗?
我站起身来,踉跄地向后跌撞了几步,顺势推了他:“不需要你管我,向皓,你也利用婚姻做稳了向总的位置,我们离婚吧,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受够了。”
只要我提离婚,向皓就像一头被刺激的发狂的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狠狠的说道:“何安宁,你想怎样都可以,离婚?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我身边。”
他站起身,刚要离去,我便冲着门口低吼了一句:“向皓,如果你不离,我会去法院起诉离婚。”
他回眸看向我,眼神中透漏着那么的不屑:“从来都是我向皓玩女人,没有女人甩过我,你何安宁也不例外,如果你要和我离婚,那么何广生的公司我立刻终止合作,看他会不会骚扰何心妍。”
话落,他黑着一张脸,摔门而去。
第23章 你能是我什么人
他离开之后,我终于跌坐在床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我趴在床上难过的哭泣着,任凭刚刚在挣扎时掉在角落里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漆黑的夜里,我一个人哭的睡着后,安静的午夜时分里,手机再次响起,听起来极其的慎得慌,我才被迫让自己变得清醒起身捡起电话。
看到电话号码,上面的名字让我险些颤抖了。
纠结了一阵,发现电话并没有挂断的趋势,最终还是接了。
“helen……为什么不接电话?”
知道我叫helen的人除了时向南没有别人,当初还是炮友的时候,为了配合他的名字,我临时给自己起的,其实我的英文名叫jack。
不过无所谓了,他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本来被向皓扰的我心累极了,一想到当初我怀了时向南的孩子为了嫁给向皓而不得已被打掉就委屈的不得了,再听到他这样问我,我便语气输冷的反驳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接你电话?难道当初你害的我还不够吗?”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电话中只听得见沉稳的呼吸声。
我刚想挂断电话,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害你?好,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来找我……
找我要干嘛?
难不成我刚才那句你害我,惹怒了他吗。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电话说了句:“时向南,我已经结婚了,难道说你对已婚妇女情有独钟吗?”
然后灰溜溜的挂了电话,倒头躺在床上木木的发着呆。
从乔辰风开始,然后是曾希如,后来是婆婆,再者是向皓,现在是时向南,这一整天下来,当真是心力交瘁,应付完一个又一个的,我此刻的脑袋就像是被巨大的阴霾笼罩着,闷闷的难受极了。
无奈我怎样躺下来,头都疼的要命,于是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房间,以此来缓解头疼带来的压迫感。
可是我依然头痛欲裂,只好翻箱倒柜的找出医药箱来,拿出了两片脑清片,吃下去试图让自己的头不在那样疼。
我趴在床头,蔫巴巴的,拿着手机随意的翻看着。
当手指停留在时向南的名字时,我的手忽然间抖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自从挂断了时向南的电话,就满脑子都是他,想他想的竟然有一丝冲动想要拨出电话。
我赶快将电话扔到一边不去看它,时向南这个男人绝对有毒,无论是遇到他还是离开他,他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影子。
我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捂着脑袋告诉自己,我才不要想他,我要睡觉。
整个后半夜,我就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可是,快天亮的时候,我的胃突然疼的厉害,特别的厉害,厉害到我根本无法直起腰来。
凭借我多年的医生经验,我的胃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前一天没怎么吃饭饿成这个样子,我大概是得了胃部疾病。
我颤抖着双手,刚要打电话给顾晚晚,就听到门铃响起。
我咧着嘴,心里暗自的骂着,这大清晨的谁会来明湖,还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我只好挣扎着坐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甚至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因为胃疼而渗出的冷汗阴的湿透了。
即使我是个医生,我也在心里暗自的害怕,毕竟这种疼痛来势凶猛,甚至有种势不可挡的趋势,就在我下楼的时候,因为急促的门铃,和脚下的软绵,还有胃疼的汹涌直接导致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当我再次试图扶着扶手站起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天旋地转,我瞬间晕倒在地。
第24章 那个男人会是谁
当我醒来的时候,闻着我熟悉的味道,看着熟悉的病房环境,我才明白,我这是在我工作的医院。
虽然胃部已经不算太过疼痛,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慢慢的坐起身,刚想下床,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插着输液管,只好作罢。
我一直没有从此前眼前发黑,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直到顾晚晚走进来调侃的对我说道:“何安宁,你可真行,你的胃溃疡都穿孔了,才被人送到医院来,你真当自己是铁人吗?”
说起来还真是,我这胃疼也真是老毛病了,当个医生在外人眼里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可是却没人能懂我们的苦楚。
经常是一场手术一做就是好几个小时,常常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有时过了饭点索性就不吃了。
这样下来几年,饶是身体再好的人,也会禁不住这样的煎熬,所以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动不动就会犯上一次胃疼。
我总以为胃有点小毛病,却没想到会到穿孔的地步,也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是怎么来的医院?
我随即挑着眉,带有一丝疑惑的看向了顾晚晚:“我是怎么来的医院?”
顾晚晚冲我笑了笑,然后挤了个眉眼:“这应该我问你啊,大清早的,你被一个男人抱着进了急诊室,我刚好正在抢救一个孕妇,看到你吓死我了,不过抱着你的那个男人简直就是男神级别的,给我八卦八卦的机会,说说什么人?”
男人?
我睁大眼睛瞪着顾晚晚:“我是被一个男人送来的?”
此时顾晚晚双手抱着胸,眯着眼睛看着我:“何安宁,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