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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梦里自己被一双炙热的唇吻住,她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但是却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景傲。属于这个男人独特的檀香…这个味道她恐怕死都不会忘记。
    “啊…嗯嗯”比泥鳅还湿滑的小舌紧追不舍,在她口腔四周搅动,不放过任何一处。
    她伸出舌尖儿将对方的长舌推开,没想到它直接缠上自己的软舌,不管怎么躲都能被他擒住。
    就像两块粘皮糖,不管怎么样都甩不掉,纠缠片刻,寄容感觉到自己的舌根已经变得酥麻,可是男人还是不放开,她有些懊恼的朝人咬去,对方吃痛松开唇,寄容仿佛若获新生般贪婪的吸取着空气。
    “啊!”下唇突然传来一阵吃痛,她尖叫一声。
    不知为何,她突然委屈唔咽起来。
    “呜呜…”
    景傲有些懊恼,今晚来窃香时机不太对,他将人抱在怀中拍背哄着。
    “乖乖,睡觉”
    还在睡梦中的她不满的哼唧一声,眼角还挂着泪珠。男人将她睫羽上的泪抹去,双手抚过她的眉眼。
    女人身上的幽香让他双眼沦陷迷离,他贪婪的在她颈项上深吸一口。
    “唔坏蛋”寄容突然开口嘟囔一声把他吓一跳,随后察觉到那是梦话,他懊恼的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一口,双唇触碰到凝脂玉般的肌肤又忍不住将嘴里的力道卸了几分。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亲,带着惩罚性的亲了一口。
    在她熟睡不久后,窗子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下一瞬,一道身影从房内消失。
    侵晨,后厨的鸡鸣声响起。
    这一晚上寄容睡的并不踏实,一会儿梦见有人咬自己嘴唇,一会儿梦见有人在追赶自己。
    她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的悬梁,动了动唇发现真的有些刺痛。
    她跑到铜镜前,发现自己的下唇多了两枚齿印,上面正结着淤血。她用手碰了碰,怪不得梦里老觉得有人咬自己的唇,原来是她把唇咬破了。
    她抚了抚头疼的脑袋在门口站了不久,初兰端着一盆水走进院里,看到她后猛的顿住脚步,她像是见了鬼似的惊恐的看着她,“小姐,你怎么就醒了。”
    昨儿个早起,按照她的习性今早肯定要睡个日晒叁更才能醒。这段时间小姐太异常了,初兰心里暗想着,一定要吩咐厨房给小姐炖点安神的汤药。
    寄容失笑,“不就是早起了嘛有那么惊讶吗?”
    初兰嘴角抽了抽,“昨日要去参加宴会,奴婢可是叫了您好一会儿才肯起呢!”
    寄容哭笑不得,她深吸一口气,嘴角上扬,这早起的空气还真是意外的清香。
    一刻钟后,洗漱完毕的她捧着一碗肉粥小口小口的喝着,吃了几口忽然想起有些许没见过父亲了。
    她抬起头问,“最近怎么不见爹爹在府里?”
    “我听说老爷最近在忙着做生意呢”回答完,初兰犹豫着又补充了一句,“府里的下人说,老爷每次回来都是眉欢眼笑的,听说啊,是结识了什么贵人。”
    贵人?上次刚被“贵人”骗一次,这次又不长记性?
    她继续问道:“那哥哥去哪了?”
    初兰想了想,摇了摇头,“最近少爷神出鬼没的,咱也不敢打听。”
    …
    寄容吃完早膳散步到父亲的庭院,刚好遇到他要出门。
    她急忙迎了上去,“父亲,您又要出门?”
    寄君泽看到她惊讶道:“喃喃怎么起这么早?”
    她身子一顿…这是重点吗!?
    寄容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游移,“这不是许久未见到爹爹了,便早起来了。”
    她随便脸不红心不跳,扯了个谎。
    听他这么一说,寄君泽有些欣慰,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忙,疏忽了女儿,他有些歉意的摸了摸她的头,“父亲在外面做生意呢,所以有些忙。”
    说到这里他为神采飞扬,之前想要什么东西只要透露出去,打个瞌睡的时间就有人送上来,现在他才明白,果树结出丰硕的果实,并不是吃到的人最开心,而是种下的人最开心。
    商人重利,古往今来都是比朝臣低一等,而在燕国则是相反过来,如今他学到了许多,也觉得颇为有趣。
    突然,他正色道,“不说了,为父要出门了,喃喃有什么喜欢的小玩意?父亲给你带回来。”
    “父亲”
    寄容有些哽咽,自己已经是大人了,父亲还把他当成小孩子疼爱,“喃喃什么都不要,父亲早些回来。”
    “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寄容有些惆怅,虽然她不想把事情朝坏处想,但是她总是害怕父亲再一次被人唬骗。
    不行,她一定要去探探。
    日渐升起,街道上早已人头攒动,跟着父亲的马车弯弯绕绕,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开门迎接寄君泽的是一个小厮,待他随人进府,寄容才从马车出来。
    记淮府….
    “这位大哥,您知不知道这一带一些比较出名的商人?”
    车夫是地地道道的燕国人,听她这么一问,颇为自豪的拍了拍自己胸脯,“那是必须得知道啊!”
    燕国人绝大部分以经商为主,越是有名的商人,百姓越是崇拜敬仰。
    “那其中有没有姓记的?”
    车夫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姓记的?小姐说的莫不是前面这座府吧?这府邸前段时间刚被这姓记的人家买下来,一年都不到。咱也没听说过,这府里有什么商货往来。”
    寄容心里咯噔了下,父亲果然是被人骗了!说什么遇到贵人,怕是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她心急火燎,忍不住想要冲进去,最后还是忍住了。她给了车夫大哥多一份钱,让他在此处等着,寄容坐在马车上,透过帘子观望着记府大门。
    待父亲出府她一定要冲上去把人拉回来!但是她手上又没有证据…父亲也一定会不听劝,她该如何是好?
    寄容簇着眉思考着对策,初来燕国时,一家人的开销全靠母亲当初私藏的嫁妆帮衬,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这样下去钱迟早是会花完的。
    彷徨之际,一名自称自己姓聂的富豪前来与父亲结交,恰好,燕都一位有名的富商也姓聂,对方很狡猾,经常带着父亲频繁出入高端繁华的场所,每次都是大手笔的请客,让父亲真的信了他就是那名富甲一方的聂商人,就是那时父亲第一次被人欺骗。被骗的钱拿不回来,父亲因此沮丧自责了很久,寄容不忍心在看到父亲伤心的模样。
    上次的骗子还聪明点,知道伪装自己为真正的富豪,眼下这记府,压根就查无此人。
    竹篮打水不可怕,怕的是连篮子里的银子也跟着沉到水底再也捞不出来。
    她继续朝着记淮府大门盯梢,不出一会儿便瞧见一身墨色武袍,面容清秀的男子出现在大门口。
    这人!怎么这么像……
    寄容不敢眨眼,瞪大眼睛看着墨衣男子。
    “卫大人”
    墨衣男子颔首停顿了下,随后径直走了进去。
    坐在马车上的寄容脸色发白,脑子里乱哄哄糟成一团,既然卫青在这里,那是不是景傲也在这?!景傲跟这纪府的主人有什么关联?
    她浑身冰冷僵住,不敢再继续深入想下去。
    “车夫大哥,回去吧。”
    “诶?妹子咱们不等啦?”
    寄容哪里还敢多待,既然卫青出现在这里,那她肯定也是暴露了。怪不得当初他这么轻易肯放她走,原来是早已算计到这一步,不愧是将军统领,心思慎密让人掉胆心惊。
    回到寄府,她像一阵风一样扎进寝房里。
    初兰在门口愣了愣,将刚洗好的茶具端了进去。
    “小姐,怎么跑的这么急,来,喝口茶解解渴。”
    寄容抬起头看她,迷茫混沌的眼神变得有些清澈,“初兰,你说爹爹为什么突然想从商了呀?”
    初兰笑了笑,有些苦涩回答道:“商人来钱快,更何况府里上上下下都需要开支,没钱可不行,”说完之后她又有些疑惑,“小姐为何这样问?”
    寄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峨眉轻蹙,她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若是爹爹这次又要被人骗了….”想到这里,顿时有些焦虑。
    “老爷这次又被人骗了?!”初兰惊呼出声,随后反应到出声太大,立即捂住自己嘴巴。
    “那可真是…”
    寄容打断她,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没被骗,是快要被骗。”
    “小姐怎么知道老爷快要被人骗了?”
    寄容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道,这小妮子可真会抓重点,她缓缓解释道:“我是假设”。
    原来是假设,初兰松了口气儿,虚惊一场,“若是再被人欺骗,老爷心里恐怕会比上一次更难受吧,毕竟……老爷这次”初兰睇了她一眼,随后激动的说道:
    “呸呸呸,不会的!小姐不用担心,老爷什么人没见过?这次一定会看清人的!”
    寄容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笑出来,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知晓此事,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纵使对方布阵等着她入网,她也认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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