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迈着小碎步跑到她的身边,还不住地喘着气,“您可叫奴婢好找!”
菡萏觑着元舒的眼色,有些迟疑地开口:“小姐莫不是过来看小哑巴的?”
没等元舒开口,她立马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竖起三根手指,严肃道:“奴婢保证,他绝对是在这里跪足了三天三夜的!”
“但是……”菡萏的声音越发小了起来,“他毕竟还挨了那么多鞭子呢,要是再多跪几天,没了命可就不好了。”
元舒皱着眉,听着菡萏的这一番话,心中疑惑更甚。
“小哑巴?”
她依稀记得,元夫人似乎好像也提起过这么个人,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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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驸马悔不当初》
长安街上,惊鸿一瞥,宋湘宁一眼便喜欢上了当朝的新科状元沈诀。
即便知道沈诀不喜欢她,可她还是接受了父皇的赐婚,妄想用一纸婚约束缚住他。
她一片真心,却屡屡碰壁,无论如何都换不来沈诀的一张笑脸。
直到看见沈诀对旁人温言软语,面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她终于心灰意冷,请旨提出和离。
沈诀寒窗苦读十年,一朝三元及第,满腔抱负还未来得及施展,便被赐婚成了公主的驸马。
他不喜这桩婚事挡了他的仕途,即便宋湘宁再怎么温柔小意,也不愿多看一眼。
和离之后,他本以为自己该是解脱,可是看见宋湘宁站在旁人身边,露出原本只属于他的笑容之时,
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刺眼。
第2章
菡萏看到元舒的反应也是一惊,犹豫道:“小姐,您该不会不记得小哑巴了吧?”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毕竟小姐那么讨厌他,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对,又怎么会不记得了?
元舒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忙道:“没有!我不是过来看他的,我只是想来拜拜祖先罢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刚刚提起他,让我不开心了。”
听菡萏方才的话,这个什么小哑巴,应当是惹了原身不高兴,所以才被罚的,她这么说肯定没错。
经过这么些天的观察,元舒发现,原主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身边伺候的丫鬟好像都很怕她的样子。不过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有点脾气很正常。
于是元舒为了模仿原主的性格,说这句话时刻意冷了脸,果不其然将菡萏吓到了,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也不知是不是原主的威力太大,她吓得脸都白了,连说话都有些颤抖,竟隐隐带着哭腔:“奴婢、奴婢就是突然想到才……真的不是有意的!”
元舒看她越发语无伦次,不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装的有些过了,以至于将她吓成这个样子。
她上前几步,轻轻拍了拍菡萏的肩膀,柔声道:“多大点个事,你怎么还吓成这样?行了,我们赶快回去吧,省的在这说话吵到了列祖列宗。”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管菡萏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走出了祠堂。
倒是菡萏,看着元舒的背影,怔怔地揉了揉方才被她碰到的地方,有些愣神。
在她的记忆里,小姐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温柔地对谁说过话。
尤其是在提到了那个人的前提下。
整个侯府无人不知,小姐最讨厌的就是那个人了,而且方才小姐也说,自己提起他,让她不开心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又不追究了呢?
“你走这么慢,是想让我过去扶你吗?”元舒走出去没一会,看见菡萏还在原地站着,忍不住出声。
菡萏猛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迈开步子追了上来。
元舒莫名其妙得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朝前走。
只是却在拐角处,趁着菡萏看不见的功夫,悄悄抚了抚胸口。
……幸好幸好,方才真是好凶险,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要露馅了。
想到这,元舒不免更加好奇,元夫人和菡萏口中的那个小哑巴究竟是何方人士了,听起来还怪神秘的。
她猛然想起来自己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的画面,那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的背部满是可怖的鞭痕,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凌厉,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样。
等等……
鞭痕?
方才她好像听菡萏说起过,那个小哑巴,也是挨了好些鞭子的。
难不成,那天她看到的那个少年,就是她们口中的小哑巴?
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来着。
原来竟不是吗?
元舒思忖了半晌,觉得还是应该找个时机去会一会这个人。
毕竟能让侯夫人和菡萏都挂在嘴边的人,应该还是挺重要的吧。
只要是跟原身有点关系的,她都得去见一见、认一认,没准还能想起一点原身本来的记忆。
就算想不起来,她去见了,心里也有个底,免得以后单独见面的时候会穿帮。
元舒心里盘算的挺好,可是却没能等到她想要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