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还是很痒,痒得让他想剖开自己的皮肤,抓烂自己的血肉,扯出心脏糅攥个稀巴烂,最好连脊椎也一节一节的掰断。
只怕即便如此,也不能停止这噬人的痒意。
真是太痒了。
井仁神色虔诚的亲吻了宁宁凌乱的发丝。
他们下楼吃饭时,餐厅早已坐满人。
餐桌上点着一根根蜡烛,整个餐厅布置得浪漫的不像话。
“井仁哥,宁宁姐,坐着里,我和哥哥帮你们占座了。”小妹妹夏光初对他们打招呼。
这对兄妹坐的是四人桌,宁宁盈盈一笑:“不用了,我和阿仁就不打扰你们兄妹了。”
她无视了别人对他们的注视,和井仁手挽着手,一同坐在窗边空闲的桌前。
“好多蜡烛,今夜大家都吃烛光晚餐吗?”宁宁眸波流转,同井仁笑道。
井仁替她拉开座椅,自己才坐下。
见人来齐了,老板娘从厨房走出来。
她换了一身正式的红裙,手里拿着一朵鲜花当做话筒。
“很抱歉为大家带来不便,今夜的晚宴就是赔礼,请大家敞开肚皮尽情吃喝玩乐!”
鼓掌声响起,宁宁配合的拍了两下,她向来不理这些场面话。
“我和老板还为大家准备了节目,请大家欣赏。”
厨师从后厨出来,向大家鞠躬。
宁宁这才知道,原来厨师和老板娘是夫妻,这家旅馆就是他们合伙开的。
晚宴举办的很成功,在他们表演结束以后,气氛正浓,那对情侣主动请缨,上台唱了一首情歌。
小妹妹夏光初见了,伸手推搡她的哥哥夏光远:“哥,你也去,你不是刚得了一个钢琴第一嘛,井仁哥都输给你了!”
她哥夏光远露出尴尬又有些自得的表情,推脱道:“这里又没有钢琴,算了算了。”
宁宁挑挑眉,凑近井仁耳边,轻声问道:“原来你会弹钢琴?”
井仁耳尖通红,没避开她若有若无的触碰,只点点头:“会一些。”
宁宁伸手帮他理了理胸膛前的衣服:“介意给我表演一下吗?”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做了一个暧昧的口型。
“如你所愿。”他轻轻地亲吻她的手背,抵上自己的脸颊。
两个人在烛光的阴影中亲昵的咬耳朵,一点也不避别人的目光。
小妹妹夏光初深吸一口气,在桌子下踹了一脚她哥,憋着一口气扬声说道:“哥,你不是还会别的乐器吗?歌唱比赛也是冠军。登台表演就像你考试拿第一一样容易,你就去吧。”
夏光远不动也不说话。
小妹妹夏光初低声道:“井仁哥样样不如你,你不去争取,怎么可能得的到?”
夏光远看了一眼嬉笑着说话的两个人,收回目光,咬咬牙:“好,我去。”
夏光远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唱歌。
老实说,很一般,宁宁听了一句就和井仁说起了悄悄话。
“你说,我们算是男女朋友了吗?”宁宁柔若无骨的靠在井仁身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井仁摊开手掌,与她十指相扣:“当然了,宁宁。”
“那你喜欢我吗?”宁宁追问。
“喜欢,特别喜欢。”井仁回答。
喜欢到有些不忍心看如此鲜活的她去死。
真是可惜了……
第9章 第二个游戏
因为停电,很多夜间娱乐不得不叫停。 为了节约用电,他们最后都是点着蜡烛在玩。
将近午夜,众人已经消耗了大量精力。只是习惯夜生活的人,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去睡觉。
大家都知道该结束了,井仁提议道:“正好有蜡烛,不如我们玩百物语应应景吧。”
宁宁在他怀中精神不济的揉揉眼睛,只发一个鼻音应着。
“一二三……我们刚好有十个人,一人一个,说完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井仁将他们桌子上的蜡烛分给了宁宁一个。
“什么是百物语?”宁宁软糯糯的问。
“就是讲鬼故事,讲一个故事要吹灭一根蜡烛。”井仁怜爱的抚摸她的头发,简单的为她解释。
讲鬼故事。
这就是游戏介绍里说的危险游戏?
宁宁半阖着眼睛出神,把困顿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西装眼镜男看了一眼宁宁,推推眼镜没说话。情侣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直都很沉默的那个女人握住了她面前的蜡烛,严肃得就像抓住了她的爱枪。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游戏开始标志,没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异议。
但小妹妹夏光初就很不赞同:“井仁哥,一会儿我们就要睡觉了,现在听鬼故事不好吧?”
她皱起眉,扭头看向她哥夏光远:“哥,你也不劝劝井仁哥,吓到宁宁姐怎么办。”
见这个小姑娘拿她挡箭牌,宁宁不屑的哼了一声,仰着下巴睨了一眼她:“你要是怕,别拿我当借口,我可不怕。”
这话十分不给人面子,由她说出来却带着奇异的腔调,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只会叫人爱怜。
“对不起,我妹妹就是太过胆小了,你别生气。”
还不等小妹妹夏光初说什么,她哥倒是先一步道了歉,还笑的十分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