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无法聚焦到电视屏幕。
电影情节的超强记忆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给学习……携带已知剧情伏笔和结局的大脑观影糟透了，他可以剧透吗？
操溯坐在乙骨前辈的身体上涂鸦，用耳朵欣赏电影吗？好像是知道情节发展的无奈神情。
既然如此……顺平忐忑地拿出手机刷新关注的社交帐号最新动态。
八卦账号更新了一组图片，是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少女在路边等车和坐上出租车的照片，没有配文。
对不起，他也有失观影礼仪的一心二用了！
图片主角无疑是把乙骨前辈的身体当画布的操溯，顺平剧烈跳动的心脏悬在喉咙，捂着胸口再次确认了照片和眼前人的相似度。
狗仔应该没能拍到后面他们同框的照片，被八卦的主角是认识和亲密的人，好奇怪的体验。
顺平担忧地问她：“操溯被狗仔偷拍到出门的照片了，和我们见面之前的，没问题吗？”之前的婚戒风波才翻篇。作为影星消失一年再出现在大众视野前，虽然是半退圈状态，但她的人气依旧稳固。
佩服之余……更多的是担心操溯会被情绪极端化的粉丝和黑粉攻击。
……
八卦账号底下的评论猜想越来越离谱，先不说“爱惜公众形象”的操溯什么反应，好脾气的乙骨看了都皱起了眉目。
“嘁，就算把男扮女装的五条悟拍出来，照样会有人挑剔五条悟的腿不够长。”操溯尾音上扬。
她在意的评论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没交际无所谓的人讨论她私生活什么的，无关紧要。说她腿短的人全部进小黑屋！
操溯左右手一揽，让乙骨和顺平挨过来，他们头发和手指出镜的拍一张，她自己新美甲的特写也拍了一张。
5秒后，操溯的个人账号也更新了动态。
【与好友相聚，季节意境融入指甲。】
……
在操溯转移注意力的空档，乙骨不露声色地使用另一个手机卡发送匿名彩信给了昔日好友。
他“不小心”拍到疑似操溯本人的背影和看不见脸的少年同框的照片，手滑发错收信人。
操溯陆续接起几通电话，现在这通进行的时间已超过30秒。
“七海先生来电？”乙骨拥住她，唇齿追寻着轻轻叼上她的耳垂和颈肩上的软肉，热气拂过肌肤。
有意无意被沉默的顺平大致理解那种……难以满足的耳鬓厮磨亲密欲望。
“是。”
娜娜明特地邀请她明天去记入她名下的公寓，第一次不顾忌社会身份提出在“家”见。
“莫非……主动的契机是吃醋吗？”操溯挠挠头顶。
*
另一边——
鬼魂先生心灵十分不好过。
是的，他清醒了。
一夜没睡他耳朵不太好，晨钟暮鼓，禅音缭绕左耳灌进，右耳涌出，还有心黑的假和尚盘坐他面前锲而不舍地折、超度他。
这座寺庙有问题！哪有和尚手执佛经不用，嘴上碎碎念教育一只鬼魂马克思主义的？！
嘴上也不是主义，只有肮脏的生意。
“说多少遍都没有用，我——绝对、不会、出卖情报的！”
……
真蠢。
夏油杰百无聊赖手掌支起脸，忽然看似无所谓地问：“操溯引导未成年粉丝轻生，所以你才出现在这里。我可以这么写，然后把消息卖给媒体。”
没错，鬼魂先生不是鬼魂先生，是操溯他们的同龄人。
鬼魂脸一黑，“请不要污蔑她，她根本不认识我，像之前的你一样以为我是成年男人。我的死亡和她没关系！”
“哦，未成年偶像私联富二代，富二代神秘死亡怎么样？”
“停止造谣，她没有联系过我，我是过劳猝死的！”
夏油杰假装听进去，假意尊重鬼魂意见。
“嗯嗯，富二代因目击女明星劈腿猝死，怨气冲天化为厉鬼。”夏油杰见鬼魂还想逃避，“好意”提醒：“操溯很快就来。”
“……我真的只是普通的粉丝而已。”
成熟男人外表的鬼魂发出白光，变回了原来的样貌，是位清隽瘦弱的少年。
夏油杰发觉鬼魂原本的模样神似狗卷棘。
“一个月前有人找到我的灵魂，说能满足我一个遗愿，我不知道自己许了什么，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被你们抓了。
我唯一记得的是，遇见那个人之前看了一卷未公开的录像带。里面只有操溯的戏份，没出场的讨厌男主角叫五条悟。
变成鬼时脑子里重复那些画面，我把自己想象成了她的男朋友，所以想到操溯看镜头向男主角表白，就怒不可遏。
太恶心了，绝对是资本老男人的意淫！”
夏油杰不置可否，不过很是认同的点点头。
“为什么会出现之前的成年人状态？除了这些还记得关于那个人的什么？”
“……杂、杂志……操溯喜欢的……理想型……”鬼魂后知后觉羞耻起来，话说这个假和尚为什么要问得这样详细。
“什么杂志？”
“****”
“哪一期？”
“为什么要问这个啊……好像是2014或者2015的圣诞特刊，总之封面是她。”
“原来如此，很好我找到了，没话补充就开始超度了。”夏油杰牵出毫无温度的慈悲笑容，拂袖起身。
电子佛音播放——
“！等等，为什么话锋突然无情，我被利用了？！”
鬼魂奋力挣扎，喂，等一下啊，他还没说完他的身体还保存着啊，据说还没脑死亡，可他的灵魂一旦往生就真的结束了！
好歹给他人工超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