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鞋扣,手提高跟鞋,匍匐着离开这个地方,对于这件事具体计划,她实在是不想听下去,她怕她忍不住出声阻止和质问张珊姗,可木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和权利了。
张珊姗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有些缥缈,她弹了弹烟灰。
“叔,她走了。”
男人转身看到了一抹粉红色的纱裙尾消失在重重树影里。
“嗯。”
男人:“你相信她会来?”
“她性格如此,我从未算错。”张珊姗拿手指捻灭火光,“张家亦是如此。”
“只是便宜了那个贱人!死的那般容易!”男人咬牙低声说道。
“皆是命数。”
张珊姗看着满园含苞未开的红蔷薇,有些走神:“她坏事做尽,别人要了她的命,正好全了我的计划,只等着她唯一的孙子,张倾山也去陪她,这才不枉我和她相识一场。”
张珊姗花了许多精力才终于追踪到她在沙迦,可张珊姗人刚到沙迦,她就死了,据说买她命的苦主,和李梨歌一样,都曾被她插足过家庭。
张家的叔字辈,都死得七七八八,不管是张珊姗的母亲,舅舅,还是那个女人生育的孩子,也说不出是张国建造孽还是命运使然。
木子出了后花园,重新穿上高跟鞋,这里地处郊区,不好打车,木子给尉迟打了个电话,发了定位,等着她来接。
随后镇定自若地继续扮演一个花瓶,然后早退。
尉迟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宴会依旧欢声笑语,也有极个别的有事先走了,邹淮恋恋不舍地把木子送到门口。
“后天就是发布会了,我到时候去接你。”
“不了,我和助理一起来,你一个导演得统筹全局的。”
“那你记得早点到。”
“好。”
邹北枬站在邹淮身后,看了一眼木子,没有说话。
木子看着尉迟开着跑车,愣了一下,随即披上外套上了副驾。
“我以为你会打车过来。”木子看着尉迟白净的侧脸,又补充说:“你知道……出租车什么的……还有,你是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尉迟升起车窗,一脚油门:“春节的时候拿的驾照,这车是你车库里的。”
木子系好安全带,看着窗外树影后退,“哦,那你学的挺快的……什么?!”木子扭头看着尉迟:“我车库的车?!”
尉迟:“对啊。你有一车库的车。”
木子:“?”
“我有一个车库的车!我怎么不知道?!”
关于酒店车库里的车,原本是张珊姗回京后,一些想结交的富二代送的,全放进了地下车库里,她平常出行都是有专车接送,也没有时间场合开一些花哨的车,于是把这件事就忘了。
车库的车开始积灰,有些车没开但需要定期保养,所以酒店管理车库的人员就打酒店的专机问木子,但木子拍戏去了,于是尉迟就代劳去签字。
木子咬着拇指,看着尉迟,又看着车盘,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尉迟:“要先去剧组酒店拿行李吗?”
木子:“先回家,我先去看看车。”
麒麟:“???”
等回酒店了,也快十一点了,木子给酒店的人员打电话,让她们帮忙喂下猫,而自己接过车库管理员的钥匙,一路走过去开锁亮灯,闪亮的车头和绚丽的颜色,把木子的眼睛都闪瞎了。
如果车库管理员不在,她简直要抱着这些大宝贝狂吻了。
当天夜里,木子就试驾了三辆超跑,开出去在酒店周边绕了两三公里又开回来。
“原来这就是富婆的快乐。”
尉迟单手托腮:“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木子抿嘴笑着:“感觉不同,我甚至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尉迟:“你在逃避。”
木子:“不是逃避……只是害怕。”
“车你很开心,钱你却害怕,都是死物而已。”尉迟转眼看她,“你该怕的是人心。”
木子脸色沉了下来,“我以为我们这个话题讨论过了。”
尉迟闭上眼,没有说话。
木子掉头回酒店,又开了一辆大g,往剧组酒店开,她本身已经很累了,可尉迟暗指张珊姗,让她烦躁莫名,又睡意全无,想着逃避确实没用,回房间也睡不着,于是准备去把麒麟接回来。
车开了十多分钟,木子觉得四月的北京的夜,还是很凉,她打开暖气,斜眼瞟着假寐的尉迟问:“如果一个疯子杀人,这怎么判?”
尉迟没有睁眼:“看具体情况,如果他是在杀完人后疯了,那么还是会判刑,不过会将他治疗好后再判刑。如果是杀人前就疯了,那就进精神病院。”
木子握紧方向盘:“为什么不趁他疯了,直接判刑,还要治疗好再判刑?”
尉迟:“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那……我是说,如果……有人装疯呢,我的意思是……她杀人前假装自己是疯子……那她杀人还判刑吗?”
尉迟说话的语速很慢:“这有专门的人员进行调查,不要小看警察。”
“可……有医院开的证明呢?我是说……这个人她本就是疯子……然后……”木子呼了一口气,抓紧方向盘,许久没有说话。
尉迟:“装疯是装不了多久的,治疗精神病的器械和手段,比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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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但我法外狂徒可以。
这段三总设计木子,我想了一下,如果不写,后面三总的行为你们可能无法理解,而且三总本身,怎么说呢,她是会算计任何人的,包括她自己,而且爱木子和算计木子是两码事。感谢在2021-03-30 23:25:33~2021-04-04 22:1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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