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路的左岸咖啡厅门口,林语停下了脚步。
脑海里闪过母亲在电话里的话:“女儿啊,爸妈都是为你好,再过几年你就三十,好男人都被挑走了!那个负心汉你就别等了,尧尧今年也快五岁了,虽然懂事,可看着人家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那渴望的小眼神儿,让我这做外婆的心都碎了。好歹你再去看看,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好吧?”
五年间,被安排相亲十余次,吓得她从家里搬出,可还是没能摆脱相亲的命运!
母亲说得对,孩子需要父亲。可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那些一见她脸露喜色的男人,没等她提要求就百般讨好。但是,只要她对别人说带着拖油瓶,准会把对方吓跑。
“傻丫头,当妈的还能骗你么,这次是我和你爸亲自把关,好不容易相中的。那男人出生好,长得俊,还出国留过学,思想开放,所以才不介意。”
下午出门前,林语再三询问,听出她的担忧,母亲给这样回答。
林语听完撇嘴,腹诽道:嘁,世界上会有那么好的男人么?既不介意对象不是处,还不介意有孩子,不是脑袋生锈了,就是有生理疾病!
站在店前,林语从玻璃镜里瞄了一眼自己,蛾眉淡扫,清汤挂面,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衣裙,露出满意的笑容。
深吸一口气,她推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只一眼便瞧见临窗而坐,神色凛然的西装绅士男。
林语嫌恶的冷哼,动作大且不雅的坐在了男人对面。
“喂,小姐,你……”尧君临正在思考,不小的动静引起他的注意。准备毒舌几句倒贴女,脸上却浮出惊讶。
思绪倏地回到六年前的夜晚。
那夜,他本是被人下药,当情绪难平时,这个闯门的女人倒进他怀里。
灯下,醉酒后的女人,纯净中带着妖冶,动人心魄,他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尧君临看着蜷在他怀里脸色酡红的女人,心里暖暖的,凑身轻酌了一下,起身走进浴室。
当他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时,只留下寂寞的床,空空的房一片狼藉。发梢上的水滴顺着俊颜颊划过他健硕的胸膛,失落片刻的心忽地转变,邪邪的笑着,低沉的嗓音在屋内想起:女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不料之后,女人却似从地球蒸发一般,了无踪迹,再见已是六年之后,他脸上表情变幻如风云。
林语粗鲁的敲着桌子,睨着对面的男人,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
装!让你装!几下戳破你的假面具!
服务员路过,她卖嗓子般嚷嚷:“喂,美女,这里来杯咖啡,记得多加糖!”
尧君临拧眉,这女人!怎么和睡着时相差那么多?举手投足间,也忒粗鲁了!
林语毫不在意他的表情,转着眼珠直奔主题。
“我呢,独自带着孩子,和我结婚,要有断香火的觉悟。我不想我的孩子和人共享家庭的温暖,这你应该懂得!如果不满意,这次相亲,就可以结束了!”说完,眼睛盯着尧君临,不忘赞叹,啧啧,真养眼呢!
相貌9分,身材10分,家境……留过洋,至少也9分了。
尧君临不语,似笑非笑,原来她不记得他!
没等到回复,林语打算离开。
见她要走,尧君临终于开口:“我没意见!”
好听的嗓音,吓得林语一个趔趄。
这男人,脑子没问题吧!难道,真有生理疾病?想着,她眼神儿瞄了瞄对方的下面。
“我没什么问题,不信你可以试试。”手被突然抓住,往他身下带去。
“啊!放手,臭流氓,你要干嘛?”林语大惊,光天化日之下,他竟调戏良家妇女?
“我……我什么都没说!”话完,已成功摸上棍状物。
仿佛被烫着似地,赶紧甩开,灰溜溜的落跑。
天哪,她都当妈的人了,居然被调戏?真是没天理了!
却是回想起那触感,好大……是真的碰到了?脸上蓦地飞上红云。
呸,果然是春天来了,发情期也到了么?
将那男人骂了千遍,一个小时后,和木言换装赶到酒吧门口,林语又被“惊喜”击中。
谁来告诉她,那流氓为什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