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安危本王自然是会关注的,所以当其中毒的消息传到我燕王府的时候,我便派手下的人去拦下可疑之人,幸好齐穆眼尖,抓住了正想翻墙逃跑的贼人。”
帝炆不急不慢地说着,颇有一番闲情逸致。走近那位黑衣人,将他脸上用来遮住面容的黑布猛地一扯,众人瞧着这张脸,都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
秦千云猛然喊道:“这是李家的人?”
李家,天元国还有哪个李家会有人干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正是前头那位皇后的母族。
“不错,这名男子真是李家儿郎,是那位在佛寺里修身养性之人的小侄儿,是李家不出世的小儿子。”帝炆淡淡地说道。
“可是那皇后不是精神不正常了吗,怎么还。。。”
“后宫的人演起戏来个个都是一把手,装疯卖傻不过是种手段罢了,那皇后眼看帝允臻自尽,害怕我们会对她下手,便言语癫狂希望我们放松警惕,伺机而动。”
这是秦千云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个女人都常伴青灯了,还有能力把手伸到这皇宫里来,看来这宫里自己也应该好好清理一下了,让他们知道如今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存有二心的人她自然是不会留的。
“李皇后自然是恨秦家的人,她怨恨皇上母子夺了帝允臻的位置,日日在佛堂诅咒你们二人,而本王在她眼中也是害死荣王的人,自然也是欲处之而后快,能让我们互相猜忌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到时候她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秦千云听完帝炆的话,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女人,进了佛堂还日日心存邪念,在那等神圣的地方心中装的却全是邪恶之事,日日想着害人,佛祖怎么会保佑她。这等蛇蝎歹毒的女人也不配待在佛寺这样的地方了。”
这个女人此时没有任何的迟疑,下令道:“传哀家的命令,直接赐死那妄图弑君之人,佛寺清净,别污了那些神佛的双眼,拖到外面处理了就是。”
秦千云本来和那李皇后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不管是谁落到对方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因为王青璇提议把李皇后送进佛寺秦千云才放她一马,谁知道那女人如此不知死活,还妄图对付自己和曦儿,这是自寻死路,把把柄亲手递到敌人的手里,秦千云岂会饶她。
在场的人也没有人会为李皇后求情,太皇太后本来就不喜李皇后,现在知道她差点害死皇上,心中更是厌恶。
而王青璇本来与那李皇后也是敌人,自然不会和她站在一边,她王青璇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绿茶,圣母心泛滥,还能帮仇人不成?
所以秦千云的这道命令颁布的异常顺利,当然李家的那个小儿也难逃一死,直接被当场处置了。
太皇太后此时就有些尴尬,方才她言之凿凿地笃定凶手是帝炆,现在真相大白了,但是道歉的话她是一句也不会说的。
但是帝允也并不介意,太皇太后这个老女人他是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看着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收尾的事情帝炆就留给宫里的人做了。
他和秦千云告了退,便牵着王青璇的手回了王府。
一进王府,帝炆的面色就沉了下来,说道:“你怎么进宫就只带上这两个人,你就不担心太皇太后那个人对你下黑手吗?今日我如果不是及时赶到,你就被她打发到慎刑司去了。”
王青璇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会?水仙和芍药又不是吃素的,况且那太后能看着我被太皇太后欺负?”
“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人心隔肚皮,你怎么就知道秦千云就一定会帮你。而且就算水仙和芍药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不懂吗?”
王青璇面色有些不好,虽然他她知道这是因为帝炆太过关心紫的缘故,但是被他这么凶,心里十分不好受,可能是孕妇比较矫情吧,受激素的影响,王青璇眼泪一下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你这么凶我干嘛,我当然不会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了,太皇太后那个老东西我才不会怕她呢,我知道有暗卫时时刻刻跟着我才会这么放心的进宫去。我也怀着身孕,怎么会不顾安危呢?”
王青璇嘟着嘴,脸上满是委屈。
帝炆一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当下软了三分,伸出手给她擦去眼泪,说道:“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我只是关心则乱。”
王青璇自然明白是为了什么,可是这脾气一发起来就收不住了,什么话都直直地往外蹦:“我只觉得很委屈,这些日子你忙没有时间陪我,我知道是国事所以也并未觉得如何,可是崔莺儿那个女人她为什么非要进府呢?这也和国事有关吗?你既然觉得她的出现是阴谋,那你直接把她杀了,从源头杜绝这种可能。”
提到崔莺儿,帝炆脸色突然就变了,王青璇自然是感受到的,当下把帝炆猛地一推,生气得直跺脚,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提起那个女人你就变了样子,还说自己对她没什么感情,你把这个女人堂而皇之的接进王府,还要和我找借口,怕不是为了看着她日日怀念简琉樱,我看那有燕王府印记的银票和她脱不了关系!”
帝炆好似也有些生气,但还是压制自己,任谁这样被怀疑心里也不会好受。
“璇儿,你也在颉芳榭安插了人手,哪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和她有没有关系你最是清楚的。”
但是这话到王青璇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仿佛自己是一个心机深沉满是嫉妒的人,欲加之罪,容不下和简琉樱相似的女子。可是自己时时刻刻地关注她,只是担心她做出有害王府的事情。
“帝炆,你既然对那个女人没有感情,今日便把她赶出去,我会叫人给她准备好足够的银两,你叫她今日就走。”
帝炆沉默着,王青璇见状更觉得他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