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信息素为他铺了一场幻觉,一场无休止的幻觉。
待人给收拾了之后,祁沛往前走:“今天的事情,我没有看到。”
“为什么如此?”
“我见不得。”祁沛用很简洁的话说。
席白心放得特别平:“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惩罚,世间的酷刑,全来一遍都不足以消灭我的罪恶。”
“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若是想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但被我看见了我就要管到底。”
女人:“……”
这孩子怎么会如此之倔?都说了不让你管了。
席白愣愣的望着白色的墙壁,眼神里面一片死寂,喃喃自语:“我罪恶,赎不清啊。”
“穿衣服,走。”
“你们走…”
祁沛眉峰一凝:“我现在受了伤没功夫和你墨迹,殿下,给自己留点面子,别逼我动手。”
“请你别管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
蔚崇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这席白没权,帮助他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可是……
“蔚崇知道这事吗?”
席白一愣:“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蔚崇应该是和你认识的吗?”
从那个行礼他就发现不对劲,对一个足不出户,不受人尊敬、没有利用价值的殿下,都是会点头处之。
反观蔚崇行的是最高礼仪,这就不对劲了。
他不管蔚崇之前和谁认识和谁纠缠,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蔚崇的一个开口了。
“他…不知道。”
席白在脑海里寻找这一个人,发现根本就没有,他见到过的人屈指可数,除了…
他起身,原本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的春光。
祁沛移开眼睛。
‘这是假的坦尔将军。’
‘我靠直觉。’
“……”
蔚崇与他交谈的话一幕幕出现在脑海,包括一些动作。
突然间他脑海中“啪”那根筋连上了。
坦尔将军。
他就是!
除了坦尔将军,再也没有人不嫌弃对她好了。
但是如果是坦尔将军的话他是会讨厌自己的,怎么还对他这么好?
是他啊,是他害了坦尔将军。
他眼眶湿润,眼泪往下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坦尔将军对不起,他没有想到那群人是要害你的,他利欲熏心了,他害怕了…
祁沛看着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应该知道蔚崇是谁,自己也不问。
他想说,便给自己说了。
如果他不说的话,那他就一辈子不知道。
能遇见便是幸运了。
女人见他稳定情绪还得一会,这医馆看来也没有医生了,她叹气拿上医药箱:“真的是,看来只能我自己上手了。”
祁沛:“我自己来。”
女人:“术业有专攻,怎么!还嫌弃我啊。”
“只是…”
女人看他为难的样子轻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我结过婚,孩子也都比你大的,害羞什么?”
“那就多谢了。”
“先转过头来,我看看你后脑勺的伤,这万一伤害到脑子你后半生可怎么办?”
在给祁沛清理伤口时,祁沛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下手人真狠。”
确实,那人想杀自己。
“D区还有这号人物?我之前都没有听说的。”
“他不是D区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他在C区居住,根基应该是在D区。”
也不知道蔚烨假冒蔚崇时跟他说得那番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他也干不了什么。
现下只能养好伤了。
他必定要报仇!
他身上伤都是致命伤,清理了好长时间终于包扎好:“这些天你就好好养伤吧,你之前是在Omega区域,你和领主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怎么在哪的?偷东西?”
“因为蔚崇带我去那的。”
“你真的是三句不离他。”
祁沛起身:“去Omega区域,我要去找蔚崇。”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正好那领主我认识。”
祁沛看向席白,席白已经止住情绪,他不知道何时恢复了本来面貌,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此时没有生气像是橱窗里的娃娃。
“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席白还是摇摇头:“不。”
祁沛:“……”可无奈。
如果见到蔚崇,他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不知道如何面对。
“那我们走吧。”好言相劝了几次,祁沛也不再劝。
他很自私,现在自身都难保,别说保护别人了。
已经仁至义尽了吧,给了他这么长的思考时间。
走到Omega区域,祁沛就迫不及待的走到Omega领主面前询问:“你看见蔚崇了吗?”
Omega领主:“?”大哥!?
你不知道已经掰了吗?
蔚崇都放下狠话:一笔一笔的算账,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还没有来。
但你现在来这么还和以前一样心平气和的询问,好嘛?
Omega领主回答:“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