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珊顽皮笑道:戴巧珊想我吗?
听到自己那声低沉的嗯时,段正业已经把戴巧珊轻轻推倒。在戴巧珊温柔的回应里,他把鼻尖埋进她的颈间。
早上5点多,天蒙蒙亮时,段正业把胳膊轻轻从沉睡的戴巧珊身下抽出来,无声无息穿戴整齐,出了她的家门。回到自个儿家刚想补觉,就接到胡雪松的电话,说现在他人在高尔夫球场,正好向阳的几个资方都在。
老弟你还是有魄力的,他在电话那头笑呵呵说,我跟他们说,择日不如撞日,几个老板都同意,今晚大家见面聊。另外,章导也乐意今儿再出来一趟,你把那个小戴带来;你提的合作要怎么做、她作为女一能不能过章导的眼,干脆一次性敲定
段正业脑门上迅速暴起的热气硬生生缓和了宿醉引发的头痛。挂完电话,他沐浴更衣,收拾清爽后直奔朝阳。大佬们时兴的运动,他得立马出现,以便捧个热场。
陪大佬们打完球,段正业心里一部分担忧彻底放下,另一部分担忧却翘了起来这次跟胡雪松他们赌的这盘棋,需要他和戴巧珊两条腿走路,他的部分过了,现在所有的不确定性都转移到了戴巧珊身上。
于是,伺候大佬们吃完早午饭,他又奔戴巧珊家。
来应门的是王芳珍,段正业进门后,却发现穿着围裙,在厨房洗洗涮涮的人,是戴巧珊。他看向王芳珍,她一脸苦笑,竖起右手在腰间朝他摆了摆,压低声音说:我也是没办法,拦不住她
理由似乎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段正业脑子里的邪火,就这么消了。
看到他,戴巧珊笑得像朵绽放的山茶,说的是:怎么这么早?今儿休假吗?
段正业一僵。
王芳珍神色口气都很慈祥:戴老师,这是段导!
戴巧珊一顿,眨眨眼,重新笑起来,笑容变得恭敬而客气:噢!是啊,段导,怎么这么早过来?
段正业:进屋说。他再回头冲王芳珍,王阿姨您出去转转,我跟小戴有工作要谈。
王芳珍笑脸殷勤,点头哈腰说:好好好!您二位进屋忙大事!我出去给您二位买点儿水果啊!
段正业正要摆脸色,不料戴巧珊却过来拉住她:阿姨,您歇着,我去!
王芳珍:不不不!我去我去!您跟段导有工作
戴巧珊:这周围您不熟,还是我
段正业:啧!
推来挡去的两人吓得一顿,段正业皱眉,冲戴巧珊摆了下头,于是,纠缠不清的俩人分开了。戴巧珊乖乖跟着他进房间,很快,外间也传来王芳珍关防盗门的声音。
两人关上房门,老样子,段正业在书桌椅上坐下,戴巧珊在他面前交叠双手乖乖站着,两人就着午后在室内已转弱的阳光,打量对方。
还是戴巧珊先开口。她说:您怎么瘦了?
段正业皱起眉:你是不是糙了?
戴巧珊:
段正业左右看看她的脸,再竖起食指,嫌弃似的撩开她的手看了看,吸吸鼻子:怎么全是油烟葱蒜味儿?以前你一个人的时候,宁愿饿死、一份外卖吃三顿,都不肯下厨做饭;现在有了阿姨,你倒勤快起来!
戴巧珊嘿嘿傻笑:阿姨她,不是外人。
段正业脸色一沉:他还在?
戴巧珊脸红:我们住一块儿他妈妈也暂时住这儿您可得保密啊!
段正业咬牙:你今早去看楼梯口那盆花儿了吗?
戴巧珊点头:开得老好了。
段正业忍,重吸一口气:卷柏开花,是什么意思?
戴巧珊:是春天到了?
段正业:
戴巧珊偷偷往后退,赔笑脸说:本来他工作特忙,说要出去小半年的,没想到,昨儿晚上回来了一趟。今早天不亮走了,什么都没说。我也不太懂他的节奏她察言观色,老板,没问题吧?
段正业抬手按住自己暴跳的太阳穴:得。本儿呢?
戴巧珊点头:基本都能背了。
段正业放下手,眼神因此更阴暗:能背?
戴巧珊没敢说话,段正业盯着她,扭头扫过这个一尘不染的房间,再目光犀利看回来。他闭眼长长往后吸了一口气,接着,劈手抓住她的手,摇摇头:小珊,你给我出了个难题
盯着他捧着的这双柔若无骨的手,他沉声说:今晚上,咱们要去见向阳重生记的几个老板,两大卫视的采购员和台长,可能还包括这戏的主创。章导的意思是,你最好带点儿戏去,不然,他们有无数的替代品宁愿要替代,也不要你他抬眼,可是你,不行啊!
戴巧珊脸更红了,她垂眼看自己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