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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年关,宫里热闹了起来,四处张灯结彩,喜庆极了。宫宴将近,即便是宋迁歌也被赏了几身衣裳,虽并不是上好的,但好歹是宫中的,到也比一般的衣裳好,
    宋迁歌不喜欢,但也从中挑了件桃粉色的。
    按理说,桃粉色是极挑人的,一不小心便是衣穿人,弄巧成拙。但宋迁歌穿着却格外的娇俏,加之皮肤本就白皙,在一群浓妆淡抹的妃子中倒显得清新脱俗。
    宋迁歌不爱往前凑,在后面随意选了个座位坐下,四周望了望也没见着裴鄞川,应当是还没来。宋迁歌顿时没了兴趣,吃着桌上的糕点小声和秋月闲聊了几句。
    直到宴席快要开始,裴鄞川姗姗来迟。
    宋迁歌坐的后,想着他应该看不到自己,没曾想他转过头来便直直的看着自己。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带着眼眸微微下垂,带着淡淡的疏离。
    没过多久,皇帝便来了,众人起身行礼。
    宋迁歌小心的打量着皇帝,总感觉他比上次见到他状态要更差一些,看上去步伐也很虚弱,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摔倒。
    皇帝摆了摆手,说了几句场面话也没再多说。宴席上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皇帝的神态,依旧是好一番热闹。宋迁歌没参与这样的热闹,看着很多嫔妃纷纷献礼也觉得热闹,便兴致高昂的看着。
    宴席之间突然听到容妃说道:“听闻倩美人也好好准备了一番歌舞,怎得也不见上来表演一番呢。”
    这一下,便把宋迁歌拉到了众人的眼前。宋迁歌能清晰地感觉道落到自己身上的众多眼神,她下意识地看向裴鄞川,见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生怕他替自己出头又遭人怀疑,只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来到众人眼前,宋迁歌缓缓行礼,见着皇帝那本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欲望与势在必得,那眼神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让宋迁歌极为不舒服。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将歌舞的名字说完,而后远处的奏乐便响了起来。
    宋迁歌随着音乐舞动着,这曲节奏轻缓但却极其难跳,需要极好的柔韧度,好在宋迁歌身体本就柔软,倒是能够很好的驾驭。
    一曲舞毕,宋迁歌连忙谢礼回到位置上,皇帝还想说什么,容妃却移开了话题,说自己也给皇上准备了极好的贺礼。
    容妃争风吃醋倒是让宋迁歌松了口气。
    宴席结束,宋迁歌连忙走往日的小路想要回到宫中。突然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搂住,刚想要呼出声的惊吓被人捂住了口鼻。
    宋迁歌睁大了眼睛,伸手打他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秋月知趣的走远了些,两人站在假山的后面,四周寂静。
    “怎么了?“宋迁歌见他不说话,有些奇怪。
    裴鄞川抚摸着她后颈的肉,声音低沉:“你且再等等。”
    宋迁歌不解,再等什么,但他神情严肃深沉,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点点头:“好。”
    “皇上,娘娘她休息了。”秋月上前一步,却不敢拦住这身穿黄袍的男人。
    自从上次宫宴之后,皇帝已是第叁次来看宋迁歌了,都被称病给劝了回去。
    皇上皱了皱,一丝担心和烦躁涌上心头:“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只是风寒,但是娘娘身子弱,喝药修养几天即可。”她神情淡定的颇有礼仪的回答,但实际上她的心跳快到压根抑制不住的。
    这身后的宫殿里,正在发生着关系几十号人的性命。
    天子讳疾,即便他想进去,身旁的公公仍旧是将他劝说了回去。
    她擦了擦汗,将门打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以防打扰到屏风后的男女,不做声响的站在了一旁。
    身穿飞鱼服的男人站在浴桶外,替不着丝缕的女人沐浴。
    他神情淡然,脸上仍旧带着冷冷的味道,眼眸却沁了水一般温柔,而温柔的对象正在他的身前。
    女人裸露在汤水外的肌肤吹弹可破,白皙柔嫩,指间尽是柔软。
    她抬起头看他,被汤水熏的粉红的脸庞如同春天的樱花,眉目含春。
    男人的手指揉捏她的下巴,露出女人胸前的红痕。
    一月后,皇帝病重,裴鄞川忙的几乎见不到了人。宋迁歌并不清楚先前局势,找人打听,只知道皇帝是近年来纵欲过度,把身子给熬坏了,先前病重在床,昏迷不醒。
    嘉定十二年二月十六,太子逼宫失败,叁皇子带队及时赶到,绞杀乱臣贼子,宋嘉帝薨,叁皇子宋铭瑄登基。
    后宫一片混乱,容妃被打入天牢,嫔妃被安排陪葬,太后不见所踪。
    宋迁歌坐在回裴府的轿子里,终于明白过来,再等等是什么意思。
    他为了她与叁皇子联手,一手翻天。
    到这里就完结啦,这本身就是小短篇,因为我这个人非常不会写古文,加上最近太忙,压根没有时间写。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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