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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北明,“北明,茉莉现在在哪家医院?”
    北明回答道,“那家医院叫……”接着是一阵敲门声,然后就听到一句,“报告。”
    我把椅子的方向转向了门口,我开口说:“请进。”
    一名穿着警服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把一份病例单给了我,说:“侦探,这是那名面容已毁的女子的身体状况检验报告。”
    我点了点头,微笑的说:“好的,谢谢。”
    他说了一句不客气,然后就出去了。
    我打开病例看了看,那名女子原名叫林怡君,面部是灼伤,伤口已经很久了,而且那么女子已经醒了。
    我看完检验报告后,然后看见出检验报告的医院是心辰医院,然后我说:“走吧,去心辰医院。”
    然后我们开车就去了希雅医院,去了医院后,我顺便检查了我头上的上没事后,便让医生把我头上的纱布给摘了,随之冷凌峰找到了她的病房后,便喊我过去。
    我看到林君怡躺在病床上看着我们,我走到她的病床前,拉了一张椅子做了下来,问道,“林君怡,你丈夫去世的事情……”
    我还没说完,她便插话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她的故事,而我们,却也静静的听着她的叙述。
    以下是林君怡的叙述:
    我妈把我生出来的时候是女孩儿,我爸妈就极不待见我,我小时候在家里做着脏活儿苦活儿,好不容易长大了,我嫁了出去,可没想到来到了他家,我的生活过得并不比从前过得好,反而过得连狗都不如。
    他非常重男轻女,我生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然后他一听是女孩,就冲进我生孩子的房间,把我刚生出来的孩子给掐死了。
    自此之后,他就一直怨我不会跟他生个儿子,便以此理由打我,我好不容易生出大儿子和二儿子后,我以为会过上好日子,他却说这是他自己应得的,之后他不仅打的是我,连他亲儿子都不放过,有一次,差点没把二儿子给打死。
    而村里的人,不仅不骂丁智明,反而骂我,你要是好的话,丁智明干嘛要打你呢?而且还有人说,男人不打自家的女人,就不算是男人了。
    我有好几回想过杀他,但我下不去手,直到那次他喝醉了,把我打晕了,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我被油给浇醒了,我看到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提着裤子走回来。
    然后他拿着一个点亮的油灯朝我走过来,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油灯伸向我的脸,我被火给烧的晕了过去,我以为我快死了,直到第二天我又活了过来,只是我发现我的身上湿哒哒的。
    之后,我便对他杀心更加坚定了,第二天晚上我便悄悄的从外面拿了一个斧头,见他睡着后,就朝他头上砍上去了,把他拖到了玉米地里了,然后我便把斧头扔到了玉米地,之后其他的事我便一概不知了。
    这时,丁志强走了进来,接着林君怡的话说:“我妈不知道的那些事,我来补充吧。”
    “我爸把我妈打晕后,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半夜尿急醒来后,他见我妈还晕着,他便踢了我妈两脚,见我妈还没了动静,他似乎以为他把我给打死了,便拿着食用油泼到了我妈身上,我妈醒后。”
    “他便赶紧去了厕所,他回来后,便拿着油灯朝我妈走去,可我妈哪里能挣扎过他,只好任由他点着了自己,等我爸睡着后,我见火还烧着,我便赶紧找了一盆水泼向了我妈。”
    北明问丁志强,“那你当时回了你家的时候,没见到送丁智明的那个人吗?”
    他点了点头,说:“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不过我感觉他并没有看见我。”
    我问林君怡,“就你这力气,确定能把一个大男人不动声响的拖到玉米地里吗?”
    “我……”林君怡哑口无言。
    我皱了皱眉,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丁志强突然开口说:“我爸确实是我妈拖出去的,但是他身上其他的伤,是我砍的。”
    “第二天晚上,我从朋友家出来,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妈拖着一个东西,我悄悄地跟着我妈,然后看到我妈把那个东西拖到了玉米地,然后我又看到我妈拿着斧头来了一次,等我妈走了以后,我便去玉米地看了看。”
    “我发现那个东西是我爸,我有些害怕,但是又想到了昨天他把我妈把脸给毁了,我便拿起了旁边的斧头向我爸头部砍了好几次,之后我赶紧走了。”
    冷凌峰问林君怡,“那你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君怡回答道,“丁志强会定点给我买一个月的吃食。”
    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那尸体为什么会到了本市的一家废弃的学校呢?”
    丁志强思索了片刻,说:“这……我只记得我往他身上砍了好几下,然后就拿着斧头走了,也没看见周围有什么人啊。”
    然后我和安凌便走出了病房,而冷凌峰和北明在里面。
    丁志强高声喊到道,“你……你们干嘛?我没杀人,你为什么给我带上手铐?”
    北明冷声道,“跟我们回去再说吧。”
    冷凌峰淡淡的说:“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依法办事了。”
    然后他们也出来了,我们便把丁志强给带回去了。
    丁智明为什么失踪?是因为他死了。
    至于他的尸体为什么会来到了废弃的学校,并且没有腐烂,还没有人发现他,这我也无从得知,毕竟,死人不会说话,而且他们没打算查,因为这个案子在某种意义来讲,已经结束了。
    ……
    我坐在办桌前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而安凌开口问道,“抓到凶手真的那么重要吗?”
    北明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谁让我们是警察呢?”
    我无奈的说:“要习惯,这很正常。”
    临近黄昏的时候,安凌推门而入,端着一杯茶放在我的桌子上,把茶推到我面前,说:“下班了一起回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想在办公室待着,不回去了。”
    她愣了愣,无奈的说了一句好吧,之后嘱咐了我两句,然后转头便走了。
    晚上,我找到灯源打开灯,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发现黑暗中有一抹光亮,而这一抹光亮给人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
    家暴,就如同草原上的星星点点的火源一样,你若不把它给扑灭,它便会向个恶魔一样肆无忌惮的烧着,直到把最后一点的草给烧完,才会熄灭。
    希望每个人,能给那些人一些帮助,或许,在她们的人生里,你们就是她们的那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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