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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的一声巨响,她听到了自己世界坍塌的声音,她喘着粗气,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她死死地撑住墙面,才能控制自己不会因那难堪的一画面而倒下,精心维护的五年婚姻呵!她把他视作是生命,她倾尽一生来相爱的男人,竞然轻易地背叛了她们爱,她们的情。
    “我爱你,幽幽,这一生我只会要你。”
    “幽幽,你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的心永远只为你而跳动。”
    “幽,我的幽幽,我爱你的这颗心,热血沸腾。”昔日深情款款告白,象一根冰针刺入了她的心底,他已成了负心汉,他叫她“宝贝”,那低嗄激情难掩的声音还在她耳朵里回旋,往日海誓随风去,今日空对明月我泪垂。
    都说男人花心无情,起初的雪幽沉浸在甜蜜的生活,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的她,眼前不断涌出那男人深情无悔的告白,誓言终会有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一天。
    她死死地捣着小口,才能阻止自己轻泣出声。
    “小姐,你怎么了?”上洗手间的女服生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颤抖不已的身子,关切地问着。
    “我没事。”
    她紧强地撑起身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谢谢!”她礼貌地道完谢后,把所有的情绪成功地藏入心底,这才踩着高跟鞋回大厅。
    当她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倪娇艳匆匆离去,消失在咖啡厅门口的身影。
    “娇艳接了一个电话,她……”方宇绰抬手指了指门口,深黑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把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纳入眼底。
    “那我们也走吧!”已经很明郎了,还留着这里做什么?她拿着椅子的上包包,转身离去,方宇绰唤来服务生,然后,丢下几张百元大钞。
    “不用找了。”他急步跟在她的身后。
    车子里,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讲话,他沉默地开着车,而她轻靠在椅背上,紧紧地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车子播放的音乐。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爱与被爱的力量,不察觉已踏出了红尘万尘……”火热当下最流行的歌曲却怎么也入不了她的耳膜,被忧乱的心绪再难平静下来。
    “雪幽。”终于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方宇绰把车开进车库,便急急地追上了楼,他知道他老婆不是傻子,她别有用心地安排了他与倪娇艳的见面,她绝对察觉了什么?
    “你怎么了?幽幽。”
    “倪娇艳的滋味不错吧!”
    她甩掉了手上的那个精致的小包,狠狠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从唇间吐出,她向他摊牌了。
    “什……什么?”方宇绰的心差点没跳出嗓子尖,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别装蒜,方宇绰。你去美国出差,还带上了她,你的情人。却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她一脸心伤,隐忍多时的怒气,终于狂倾而出,她讥诮地大笑出声,一滴泪无声划过她精致的脸庞。
    “幽幽,你听我……解释。”方宇绰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
    “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
    他握住她粉嫩的肩膀,无比焦急地对着她狂喊,冷鸷的脸孔上一阵青一阵白,终是知晓了,他终是面对这么一天。
    “那个激情视频,还有这个”
    雪幽拿出手机利索地翻出那条短信,举起手机让他过目。
    这是什么短信?该死的,这是谁给她发的短信,他恐慌地在心底呐喊。
    “宝贝,你唤她宝贝,方宇绰,那你把我当作什么?”
    “一台洗衣机,还是照顾你生活起居的煮饭婆。”
    她幽幽地说着,在这一刻,缷下了所有的伪装,她给他摊牌,摊牌了又能怎样呢?她在心中问着自己,难道自己能轻易放弃这段苦心经营的五年婚姻。
    一种无力感在她内心深处不断扩散,扩散,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她把他与这个家当作是生活的重心,而他却背叛了她们的爱情,把她视做空气,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没有的事。”方宇绰心底滑过一阵冰凉,内心深处延升的恐慌,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采取对她怒吼的方式来掩饰心底那份巨大的恐惧,他急切地对着她吼。
    “我亲耳听到的,方宇绰,别在狡辩了,你不累吗?”
    见他歇斯底里里地辩驳,她垂下眼帘,脸孔充斥着一片黯然的死气。
    “幽。我……”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满面忧伤,他无力地松开了手。
    “是我傻,是我笨,我居然把自己的老公送进别人的怀抱。”
    她幽幽地问着,亮晶晶的眸子宛若木石,她并没有看向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窗外仍是细雨霏霏,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一片朦胧,那朦胧之色象一层又一层的幕帘,怎么也掀不开?掀不开哪!
    “你说她有什么好?”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若空气就会被彻底融化。
    她幽伤的面容揪痛了方宇绰的心扉,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但是,他却一直在做着伤害她的事情,这一刻,他真的好憎恨自己,为什么那一次他要鬼迷心窍去参加好友的生日宴会?要不然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他爱她呀!真的好爱,他真的不想失去她呀!
    “她没有你的万分之一。”
    闻言,雪幽落寞一笑,缓缓转过脸,清冷的眸光落在了他慌乱的面容上。
    “可是,你却三翻五次给她搅在一起。”
    “不……雪幽,你听我说,是她给我下药了,你还记得不,在迈克的生日宴会上,就是你月事来了,肚子痛的那一次,你先回来了,然后……”
    思虑再三,他决定向她坦承一切,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那去美国呢?”
    “那是她自己追去的,原谅我。”他痛苦纠结地卑微乞求。
    原谅或是不原谅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她没有对着他大吼大叫,即使是摊牌的时刻,也许是痛到心也麻木了吧!
    她们的婚姻出现裂缝了,而这道缝隙可有弥补的方法,呵呵,雪幽轻轻地笑着,但是,笑容却是冷瑟的。
    “原谅我,幽,我真的爱你。”
    她听着这个男人的话语,觉得他出口的话是如此的芒聊,他爱她,却可以与别人的女人上床,他爱她,却可以背着她与别的女人偷情。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完,不再看他一眼,她换上了一袭淡紫色的睡袍,倒在床上,无言地拿着背对着他。
    而眉宇纠结的方宇绰,站在床前,怔怔地凝望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他,百般滋味涌上心尖。
    他可要怎么办?
    他会收拾那个女人的,谁会没事发这种无聊的短信给雪幽,总是倪娇艳那个坏透了女人,他狠狠地抡紧拳头,脸上已不知不觉弥漫上一股骇人的阴郁。
    片刻后,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简洁的回了电话。
    “我很忙。”他不耐烦冲着电话怒吼。
    不知对方说了一句什么?
    “好,我马上回来。”
    “公司还有一点事没处理,我出去一下。”
    见她仍然不应声,深沉的黑眸掠过一抹暗影,然后,他默默地退出房间,公事有重要客户来签订单,他不得不回公司一趟了。
    然后,他带着沉重的心情驱走离去。
    床上躺着雪幽并没有了睡意,她听闻着那渐渐远去汽笛声,知道方宇绰开走出去了,他去了哪里?又去见倪娇艳吗?她做人真的好失败,连亲如好姐妹的倪娇艳背叛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经常向她诉说她婚姻的烦脑,也许,她真的当她的傻子,暗地里不知道嘲笑她多少次了?
    想起这个,她的心就痛得要裂开似的。
    她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办啊?这个问题,她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遍了?却是万般思绪难理清,脑子乱作一团,感到头隐隐作痛。
    忽然,楼下飘来的急促门玲声,这门玲很顽固响了好久也不见停息,她这才幽幽撑起身,穿着拖鞋下楼去,偌大的客厅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婆婆与小姑去了哪里?
    只听到冷风徐徐地吹。
    她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快递公司衣服的男人站在了门外。
    “小姐,你的包果,请签收。”他把斩新漂亮的一个包果递给了她。
    “我的。”雪幽感到有些意外,谁会送包果给她,在外地,她也没什么亲戚与朋友呀?
    “嗯。”男人点头头,拿着单子要雪幽签收。
    “谢谢!”雪幽签好名向他道着谢,然后,关掩上房门,开始审视着这个漂亮打着蝴结的包装。
    到底是谁给她的?她胡乱地猜疑着。
    三下五除二,她撕下那些缠绕盒子的大红礼品丝带。
    盒子打开的一刹那,她差点当场晕倒过去。
    这是一盒用过的杜雷斯,一种新上市的超薄的避孕套,她数了一数,起码有足足十几个,全是用过的,有几个套子里还沾粘着一种白色的液体,空气里顿时飘弥着一种恶心的味道。
    她颤抖地拿起压在套子下的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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