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不禁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他这么多年公开承认过的女友只有她一个,如果他没爱过她那爱过谁?!
我还想问什么,就听见她说她丈夫回来了,我明白她是不想让她的丈夫有什么误会,我也不想弄得他们夫妻有什么间隙,便没再多问,站起身走开,并到柜台处吩咐大堂经理让他们那一桌免单。
那个才女校花的话在我脑袋里盘旋了好几天,我依旧想不出来叶梓温要是没爱过她的话那他究竟爱过谁,难道他的心里还一直藏着另外一个人吗,所以这么多年他都不能接受我的表白和跟别的什么女人走得特别的密切。
想着想着我就莫名其妙的哭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累,一次一次的告白一次一次的被拒绝,这么多年一直执着着一个男人从来没再看过身边别的男生,然后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喜欢上的人心里根本就藏着一个无法抹去的身影,即使是再久的坚持和努力都是徒劳的。
这样的意识重重打击到了我的内心,几乎让我崩溃。
我偷偷躲在房间里哭的时候被嫂子看到了,她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委屈,便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和委屈全都告诉了嫂子。
嫂子说累了就放手,让我别委屈自己。
放手,我从来没有想过说要放手,我很清楚我对叶梓温之间的感情,与其说是喜欢,更多的我想是爱。
可嫂子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靠单方的付出和努力是不行的,爱一个人是并不是为对方付出全部,不能只是一味的迁就他而委屈了自己,说一直得不到回应是不是要考虑该放手别再坚持。
可是我对叶梓温的喜欢从八岁到十六岁,再到现在二十五岁,整整十七年的时间,那样的喜欢几乎都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近二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让我放开,我真的有些办不到。
可是嫂子最后的话让我改变的想法,她说如果哪天叶梓温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嫂子是真的把我问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什么时候他真的找一个女人就结婚了,那个时候我该如何,我一直以为横在我们之间的是我们相差七岁的年龄,却从来没有想过横在我们中间要真的是一个他深爱的女人,那我还有没有一点机会,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和执着是不是就是一场笑话?
嫂子告诉我让我试着去放手,至少不要让自己追着他身后跑,再喜欢也好,如果他真的不给我们一点机会,那又何必勉强,因为感情从来不是可以勉强凑活得下去的东西。
嫂子的这些话我想了两天,最终觉得她说的是对的,至少不要让自己再跟着他身后跑,我都跟在他身后跑了十七年了,再远的距离也该跑近了。
最后我决定赌一把,赌他心里是不是有我,赌他心里对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如果赢,我想我就赢得了爱情,如果输,我想我也该看清这么多年来的执着和坚持是不是真的值得。
不论最后是这两种里面的那种结果,我想对我来说都是好的。
为了这个赌注,我告诉我自己要戒了给他打电话的习惯,我也不再主动去找他,也不要制造机会去找他,让自己努力只当他是一个普通到陌生的人,我甚至故意跟别的男人吃饭,逛街。
可是起初真的好不习惯,每每拿起电话就想给他打过去,好几次号码按出去了之后才意识过来赶紧按掉。
连续一个星期,我没有跟他通过一通电话,也不见他给我回过一同,我心里有些难受,猜想他这一个星期是不是因为没接到我的电话而高兴的连睡觉都睡得特别的香。
等了十天,他依旧没有找过我一次,我想我的赌局应该是有结果了,结果就是他心里真的没有我,对我也没有一丝的感情。
这样的结果是我之前猜到的,不过还是让我很难受。
我给自己放了假——失恋假期,将饭店的工作全都交代给张经理,然后自己背了行囊直接就出去了,我去了好些地方,去那些以前因为追着叶梓温身后而一直没有时间去的地方。
我把这次的旅行当做疗伤,当作自己对叶梓温那段感情的一个结束符号,回来之后我就要将他全部忘掉,重新开始我新的生活。
站在希腊碧蓝的天空下,我又一次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叶梓温,意识过来的时候暗吗自己太没出息了,直接一起之下将手机就朝那爱琴海里丢去。
我的行为吓到了站在我身边拿着相机拍照的美国老外。
他上前跟我打招呼,我并不想搭理他,一个是因为我的心情很不好,另一个是因为我的英文很蹩脚!
他见我不说话,就改用日语。
我一听一下就火了,转头怒目瞪他,说你才是小日本!
他愣了下,然后用中文说,原来你是中国人。
我没搭理他,转身就走了。
只是没想到我跟他竟然住同一个酒店,而他的房间如此巧合的是正好就在我的隔壁。
晚上我在酒吧喝酒的时候没想到又跟他遇上了,这次他不惧我的白眼和冷淡上前来跟我搭讪,说他跟我肯定是有缘分的,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多次。
我喝了口酒,在心里冷笑腹诽,一个老外跟我说缘分,他到底是学了多久的中文,到底知道不知道缘分这两个字的含义。
后来的几天我经常遇到他,零零散散的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johnson是一个摄影师,一年又一半以上的时间是拿着照相机全世界各地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