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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不下。”
    “四少爷……”蔡姐有心相劝,却还是收口了住,她知道,这事劝不来,除非,叶知暖醒了。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只见她的睫毛微微翕动了一下,蔡姐以为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又认真的看了一眼,好像就是看花了眼。
    连她都因为急切的盼着叶知暖醒来,花了眼,唉。
    蔡姐把饭菜收拾了一下,进了小厨房,男人想出去抽支烟。
    王琳的事,他听王特助跟他说了,没有抢救过来,还是死了,唐漠小情人的胎也没有保住,而唐漠自己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关进了看守所,
    这在华城震惊不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这是他想要的,也是他的目的,达到了,算是他给叶知暖的一个交待。
    他最近抽烟抽的没那么凶了,只燃完了一支,他就回了病房,他准备给叶知暖洇一下嘴唇,当他往病床上望去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没有了。
    他的瞳孔蓦的放大,又紧缩了起来“暖暖……蔡姐,蔡姐,暖暖去哪了?谁来把她弄走了?蔡姐。”
    陆之沇的声音急切慌张,蔡姐从小厨房里跑出来,“四少爷,您说什么,四少奶奶,没有人来过啊,”她也望向了病床,人真的没有了。
    “啊……四少奶奶去哪了?她毫无意识,是不是医生推走了。”
    “朝阳,朝阳……”陆之沇大声喊着朝阳的名字,被震动的小护士赶紧通知了朝阳,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病房,就看到了男人崩溃的样子“怎么了?”
    “我老婆呢?你们把她弄哪去了?”
    “你老婆……她不是在病……”朝阳也望向了病床,咦,人呢?
    “朝阳,你们把她弄哪去了?快说啊。”
    “我……没有啊,我去问问,你别着急。”
    朝阳赶紧跑出了病房,蔡姐也追出去,跟着他一起找,陆之沇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又不能离开,额角上全是紧张不安的汗珠。
    朝阳找了一圈,蔡姐也几乎把整个医院找遍了,都没有发现叶知暖,叶知暖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就几分钟的功夫,他老婆就没有了,陆之沇恨的真捶自己的脑袋。
    “之沇。”
    女人温柔的声音蓦的在病房的门口响起,一屋子的人,陆之沇,朝阳,蔡姐和几个小护士,都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当看到门口的女人时,大家全部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女人穿着一身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大大的眼睛,在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格外的楚楚动人,她不明白,一家人怎么用看怪兽的眼神来看她,她有点尴尬“大家怎么了?”
    “暖暖,过来。”
    男人颤抖着伸出了手,女人微微一笑,迈步走到陆之沇的面前,把小手递进了他的手里,他紧紧的握住,把她抱进了怀里“暖暖,暖暖。”
    “哎呀,这是怎么了嘛,我就出去了一下下。”
    朝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冲护士们使了个眼神,大家都退出了病房。
    “之沇,你抱疼我了……”女人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男人这才松了力道“你去哪了?”
    “我就是觉得躺的有点累,出去走了走。”
    “你昏迷了四个月,你知道吗?”
    叶知暖有些错愕和不可思议“四个月?这么久吗?我感觉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他望着她,眼底有闪烁的泪光,声音也浅浅哽咽“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叶知暖紧紧的握着男人的手,有些抱歉“老公,让你担心了。”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现在感觉怎么样?”
    女人转了个身,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意“很好啊,不用担心我啦,老公,人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好。”
    叶知暖恢复的很快,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就好像是睡了一觉,连朝阳也觉得不可思议,在医院里修整了一周后,他们出院了。
    她记得出车祸时,是夏天,现在都已经是秋天了,回到别墅,陆之沇把王琳的事情和她说了说,
    她只是叹了口气,时事无常,她虽然也恨她,但她就这样死了,倒也让人唏嘘。
    “老公,没想到,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男人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虽然王琳的死很突然,但这也是她罪有应得,就算是唐漠不杀她,她也不会逍遥太久。”
    叶知暖点了点头“是啊,她真的是罪有应得,那我……吴莽呢?他应该还会被判刑吧?毕竟这敲诈勒索的罪可不轻。”
    “你怎么想?如果你不想让他做牢,我可以想办法。”
    叶知暖虽然心软,但她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她浅浅摇头“我再想想吧。”
    “不急,慢慢想。”
    “嗯。”她投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老公,我躺了那么久,你是不是吓坏了?”
    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下巴摩挲着她头顶松软的头发“是啊,前所未有的那种恐惧感,生怕你这么一躺就是一辈子。”
    “我要躺一辈子,你会不会再娶一个?”她撅着小嘴问。
    “娶十个,也不是你啊,傻瓜。”
    “那你就是还想再娶了喽。”
    “没有。”他没想过这种事情,他日思夜念的就是她能快快醒来,还好,她只睡了四个月,只睡了一个季节。
    “哼,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假如我再躺四个月呢,再再躺四个月,再再……唔……”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就是再躺四十年,他也不会再娶的。
    他有洁癖,这一生,只要她一人。
    只愿君心似我心。
    那一夜,是他四个月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夜,蝉鸣褪去,蛐蛐声声,秋风吹落了黄叶,卷起沙粒,如此安好。
    叶知暖这么一躺,就四个月,打乱了很多的行程,比如说去纽约这种小事,又比如说,约林洲这件不大不小的事。
    但所有的事,都不如叶知暖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来得让他安心。
    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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