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尹书索欢差些出了事,好在但是接元秀回府的时候便是请了女医在府上好生看顾着,这才没酿成什么大事。
老夫人气极用蟠龙杖狠狠敲了他,怒意不止的浑身发抖,周尹书实实的挨了一下,不过见元秀没事了才稳了心,暗恼自己何时这般急不可耐,全然一副浪荡子的模样,以致于隆冬夜去置身在冷池中卸欲。
心里更是自省克制,每日便是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回来后便与元秀一同用膳随后便就着偏房宿下了。
不过叁五月可谓是让他操碎了心,吃什么便呕什么,说什么也吃不下,看的一众人急的不得了,周尹书好声好气的时时念着给她喂着吃食,索性过了这阵便是吃什么都香甜些。
周尹书抱着那有些沉的元秀偶尔也打趣几声,不说时时都依着那也差不多了,照着萧煜的话说比作养祖宗也不过如此了。
索性这祖宗也不是特别难养,周尹书时常哄骗一番也乐得欢喜。
直到八月天,院中知了声阐鸣不歇,热的人恹恹的,元秀穿着薄裳背着周尹书躲在一处廊下吃冰食,最后被碧水捉了个正着。
“呀!秀娘子,您怎么在吃冰食,快放下。”
碧水去夺,元秀坐在一处木阶上将闷了一大口才将剩下的给了碧水,眼眸汪汪的看着她,让她别与周尹书说。
碧水一阵自恼,周尹书千叮咛万嘱咐说的不能让她吃这些,怎的今日就没看牢呢。
不过之前元秀也背着周尹书吃,周尹书虽斥责几句,但到底也被怎么样,但是碧水仍然自省,以后要看的更严实些。
然而,原是以为没什么事的,谁成想晚上的时候便开始叫唤了,碧水不敢隐瞒立马就将元秀午间吃了冰食的事说了出来,周尹书气的一言不发,直到女医同产婆出来说准备准备要生了。
老夫人闻声,早就奔着周尹书的院子来了,一路被搀扶着跌跌撞撞但是脚步却越发快了起来,等到了后见是要生了才对着周尹书说了几句话,让他别紧张,陆衍让人挪了木椅过来给老夫人坐着,周尹书却在院前站在一言不发,眼眸晦暗不明,气息低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产婆出来让人多准备布巾,周尹书拽了她的一臂,似要爆发却强忍着问。“为什么还没好?”
放在寻常人家这般拉着自己问这种问题,老妪早便是一个白眼打开了,但是周尹书是财主,自己不能得罪,但是心里又焦急,才急急的回他。“周爷,这还得等些时候呢,还没显出来,小娘子叫唤几声都是正常的,周爷莫急。”
老夫人眼色也一厉,促着周尹书放手,老妪得了自由便立马奔着屋里去了,元秀声声呼疼喊痛照着周尹书更为焦急,背着手在院中开始绕着半丈地界往复的走着,最后摸出腰后的松烟却也没什么心情,老夫人拄着蟠龙杖坐在那处看着他,怎么都唤不停。
这一折腾便是到了第二天破晓,府上的灯火一夜未歇,老夫人被人搀扶着到了偏房歇息了会,周尹书则是一直等在门外,直到听到一声婴啼,脚下一顿立马睁眼朝着屋内看去。
屋内碧水立马奔出看着周尹书大喜道。“爷,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
周尹书那提了一夜的心才堪堪放下了些,忽然想起什么,立马就要入屋里去,却被碧水拦在了外屋里。
周尹书站定了脚等了半晌才见到老妪抱着一个襁褓出来,沟壑交错的脸上露着欢喜的将小娃娃递给周尹书,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长着嘴巴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让人瞧着心肝都疼起来,小娃娃哭的用力渐渐被哄住,周尹书颤手去接那襁褓,最后抱着的时候两手一僵不知该如何,但是却是紧紧的抱着,去瞧着小娃娃的模样。
老夫人听了那婴孩的哭声也得了下人的通报立马便是起身赶了过来,看着周尹书抱着的小娃娃,探头去看,见那娃娃闭着眼皱巴着脸,不怎么好看却怎么看怎么高兴,从周尹书怀中接了过来。
周尹书问了声元秀,老妪与女医着人收拾了一番后,给元秀换了床褥与衣裳后便让周尹书等人入了里面。
老夫人跟着后头一同入了进去,将小娃娃放在元秀的枕边给她瞧,她学着那小娃娃也一样颦眉,周尹书喜不自遏,将府上上下赏了个遍,产婆与女医自是得了不少封赏,笑着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周尹书又是着人封了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