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这几年的经济发展速度特别快,所谓经济发展带动整体建设,城区内的现代化建设和改造,也就如火如荼的拉开了帷幕。
在几个城中村被列入拆迁改造范围之后,并不在h市的城区内的刘村,也幸运的被划入了拆迁范围。
这年头,拆迁就意味着发家致富。
只要你一觉睡醒,看到你们村家家户户墙上,写上了鲜红的拆字,就等于是被财神爷盖上了批准发财的红章。
被财神爷眷顾的刘村人,也因此开始品味起了有钱人的生活。
“睡大觉,喝洋酒,村东的黑屋呆一宿。”
这是在财神爷来过的刘村,人尽皆知的一个顺口溜,这个顺口溜里提到的黑屋,正是王凡在刘村的住处,也是他平时上班的地方。
要说起王凡来刘村工作的事儿,就不得不说说h市的四海帮大佬海叔。
海叔是靠开赌场发家的,所以直到现在,他所经营的生意也还是以赌场为主。
得知h市为了搞建设,把城区内的几个农村和郊外的刘村画成拆迁区,海叔第一时间就把赌场开到了这几个村。
用海叔的话讲,这叫“把服务送上门,把娱乐送进家”。
有了钱的拆迁户们,也确实对海叔的这种服务理念很满意,很多拿到了拆迁款的人,每晚都会准时到海叔的场子里寻找刺激。
作为海叔手下小弟的小弟的小弟,王凡自然而然的就被安排到了刘村,做起了负责在这里看场子的工作。
回到村东“黑屋”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晌午吃饭的时间,王凡拎着半只烧鸡和一瓶白酒,晃晃悠悠的进到屋子里,来到储物间一脚把门踢开。
“凡哥,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储物间的角落里,一块破烂的毡布下面传来一个男人惶恐的求饶声。
把手中的香烟叼在嘴上,王凡一把掀开了面前的毡布,看着被关在毡布下铁笼子里的男人,他一脚踹在铁笼子上,脸色一沉骂道:“鬼嚎什么!”
铁笼子被王凡这一脚踹的哐哐作响,笼子里的男人吓得双手抱住了头,瑟瑟发抖的身体像是筛糠一般。
“刘胖子,你小子很牛逼啊!上次在我这里出千,老子放你一马,你这次居然在我这里卖粉!”踩着铁笼子的王凡说着话,抓起嘴上的烟头砸在了刘胖子的身上。
被灼热的烟头烫的身子一抖,刘胖子使劲的向铁笼子角落挪动着身体,然而在这个狭小的铁笼子里,他又怎么可能和王凡拉开距离。
铁笼子只有半米多高,一个成年人只有蹲着才能容身,更何况刘胖子肥硕的身体,在这个铁笼子里更显得憋屈。
“四海帮的规矩,刘胖子,你应该清楚吧!”看到刘胖子不敢再出声,王凡抬起踩在铁笼子上的脚,转身向一旁的沙发走去。
笼子里的刘胖子猛的抬起头,脸色瞬间被吓得惨白,他挣扎着转过身,双手抓着铁笼子的栏杆,带着哭腔的说道:“凡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放屁!你小子分明就是不把我王凡放在眼里,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就按规矩来!”王凡把手里拎着的烧鸡和白酒放在一旁,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斧头。
“凡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被逼的,我要挣钱养家,我妹妹还需要我照顾,我不能没有手啊!”被斧刃反射的寒光晃到眼睛,刘胖子满头大汗的哭诉着,内心的恐惧让他有种想要小便的感觉。
没搭理刘胖子的哭诉,王凡拿起酒瓶含了一口白酒,猛的喷在了手中的斧头上,声音懒懒的说道:“行啦!兄弟,我给你消消毒,一会儿下手快一点儿,你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求你啦!凡哥!放过我吧!”眼看着王凡并不为所动,刘胖子只好在铁笼子里磕头作揖,希望能够最后谋得一线生机。
走到铁笼前的王凡,看到笼子里的刘胖子一副怕死的样子,他冷笑着用斧头在铁笼子上摩擦了起来。
“嘶嘶嘶”
金属摩擦金属的声音很是刺耳,让人听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已经快要崩溃的刘胖子,再也无法忍受死亡所带给他的恐惧,他哭着喊道:“凡哥,是东胜的人让我来这里卖粉的,我要是不听他们的,他们会祸害我妹妹的啊!求你啦!我再也不敢啦!”
“你现在替东胜的人做事?”听到刘胖子提起东胜,王凡皱着眉头问到。
“是!是东胜的哑巴带人威胁我的,不然我也不敢来你这里卖粉啊!”跪在地上的刘胖子擦了把眼泪,接着说道:“东胜的哑巴说,只要我帮他出一次货,就不会再为难我,而且还会给我一笔报酬。”
“妈的!你小子是要钱不要命啊!”王凡阴沉着脸骂道。
“凡哥,我不是为了钱,我是怕哑巴祸害我妹妹,你也知道哑巴就是个畜生,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真的不是为了钱!”笼子里的刘胖子带着哭腔的解释着。
没等王凡再次咒骂,刘胖子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塑料袋,抬起头哭丧着脸说道:“凡哥,这就是哑巴让我出的货。”
从刘胖子手里接过装有毒品的塑料袋,王凡看着塑料袋里的金色粉末,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是金色的?”
“凡哥,这是最新的毒品,叫金不换,听说比之前的那些玩意儿都过瘾。”看到王凡对金不换很是感兴趣,刘胖子讨好的接着说道:“凡哥,你要是喜欢,可以试一试。”
“试你妈隔壁!”一听刘胖子居然鼓动自己吸毒,王凡一脚踹在铁笼子上,嘴里更是爆出了粗口。
被王凡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刘胖子后悔莫及的看着这位煞神,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两个大耳光。
“这真的是金不换?是哑巴让你来我这里找下家的?”王凡弯下腰看着笼子里的刘胖子,声音很是低沉的问着。
“是!千真万确!”
“好!冤有头,债有主!我倒要看看哑巴怎么给我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