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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jú不依了,嘟着嘴说:我很辣吗?相公怎能如此说,小女子我一向可是温柔娴淑,清丽脱俗,我见犹怜啊!
    施裕笑眯眯的凝视着小妻子,反打趣道:平日里尚好,为夫喜的是娘子白日的贤淑,夜里的火辣!你让为夫如坠深渊,不能自拔啊!
    白小jú喜怒jiāo加,真想一巴掌呼过去,打晕这个挨千刀的登徒làng子,一日之内正经个两三次你会死啊?会死啊!无奈自己这身高,这体重,这小胳膊小腿,送过去了还不等于是给人家挠痒痒。算了,力不从心,还是转移目标的好,于是改走妖娆妩媚的路线,相公,今日回门,时日已不早了,我们还是收拾一下赶路要紧!
    施裕最爱看小妻子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忍rǔ负重的样子了,他觉得,无事之时逗逗小妻子绝对是人间美事。
    今日回门礼不算丰厚,也不算太差,是按照十里八村的习俗准备的。施裕拎着两斤点心,一斤苏糖,五斤猪ròu上门,白小jú尾随,手里还捧着一小罐子香辣猪ròu肠。
    白文修,一个七岁的孩子,圆圆的脸蛋儿,高高的鼻梁,如墨的浓眉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爹爹说了,今日是姐姐回门之日,他老早就爬起来守在村口迎人了,可夏日的山风太大,卷带着山里的灰土几度迷了他的眼,他一边委屈的眨巴着眼睛,一边拧着脖子梗向路口张望,细看之下,绝对是一个固执个xing的美少年。无奈白小jú因不愿làng费太多时间与白仁贵相与,一直在家磨磨磨唧唧的不肯出门,最后还是被施裕拦着腰qiáng行带出门的。看见那位和自己相处了三年的孩子,白小jú心疼不已,都怪自己太小孩儿心xing,让这陪了自己三年的弟弟大热天的在村口风chuī日晒一个多时辰。
    白文修见到最喜爱的姐姐兴奋不已,连蹦带跳的跑到白小jú身边,说:姐,你可来了,我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白小jú抿着嘴笑:看把你急的,姐这不是来了吗?拿着,镇子上的苏糖,你姐夫买的,快叫姐夫啊,傻小子!
    白文修嘿嘿一笑,道:姐夫!
    施裕嗯了一声,点头应允。
    白小jú发现弟弟一直在不停的眨眼睛,最初以为是他是见着高壮的施裕不好意思,可过了一会儿还在眨,眼睛都有些泛红了,这就有些不正常了啊。
    均儿,可是杂物进了眼睛了?
    恩,不知是什么东西进了眼睛,难受!白文修习惯了在姐姐身边撒娇,说的越委屈,姐姐就越心疼自己。这是他一贯的做派。
    来,我给chuīchuī!白小jú正准备张口,一把被施裕拉了起来,浑厚的男声想起,我来!
    施裕蹲□子,捧着白文修的脸,对着眼睛就是一口猛烈的长气,不想那杂物还真给他chuī走了。
    白文修撇了撇嘴,傻傻一笑。白小jú敲了一记弟弟的脑袋,道:小笨蛋,在家有没有乖啊?可有用功念书?
    白文修有些委屈的嘟着嘴,道当然有了,只是姐姐不在家,没有人督促我识字了,爹爹又目不识丁,还老说认这些个字没用处,下一季度的学费就不帮我jiāo了呢!
    均儿不怕,还有姐姐呢!记住,千万不要放弃读书,爹爹那里我会尽力去劝说的,实在不行,姐姐也不会扔下你不管!白文修听姐姐如此说,心下乐开了花,刚扑到白小jú怀里,就被满脸黑线的施裕拉开了。
    白小jú又在心里暗暗将那便宜爹爹骂了一遍,说了几句聊以安慰的话,便拉着弟弟回娘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本章开始,故事qíng节会逐渐展开,之后会有一个个小人物按时间顺序慢慢的进入他们夫妻俩的生活。请大家用心去看哦,喜欢的就赶紧收藏吧啦啦啦
    ☆、老丈人抢ròu
    姐弟三人沿着一字街笔直的向前走,大老远的就瞧见白仁贵守在家门口来回踱步,施裕上前屈身行了一礼。白仁贵眼尖的瞥见施裕一只手拎了一块猪ròu,一只手拿了三包类似点心的东西,登时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就朝里屋走去。白小jú撇撇嘴,赏了自家相公一记安慰的眼神,三人也随后进了屋子。
    白小jú厌恶白仁贵已经到了极点,忍无可忍了咬着牙还得忍!她就死活闹不明白,自己家一穷二白的,三年未见荤腥(或许更长时间),还有什么脸面嫌弃人家?尾巴翘的怕是比天高了。
    白小jú直接将那种哼哼的声音默认为某种动物的专利,心里暗暗的不屑于与势利眼儿抠门儿大户的爹爹计较,她扭过头向施裕使劲儿的眨巴眨巴眼睛,意思好似在说我很无辜,你别迁怒与我啊。
    施裕虽不是肉文屋,但出身将门世家,如今虎落平阳,却也没忘了那些孝敬人父的规矩。白仁贵站在院子里chuī胡子瞪眼睛的就是不说话,他只有安安静静的尾随在旁,哪里敢坐。小娘子心疼相公,进屋搬了两把自制的木椅子,一把放在白仁贵身后,一把放在相公身后,撅着小嘴儿示意他坐下。施裕瞅了眼小娘子,挑着眉毛就是不坐。白小jú暗骂着,真是个抽了筋的男人,让坐不坐,难道个子高点儿连挺尸也是舒服的?
    白文修在一旁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心想自家爹爹这小家子的倔脾气是又犯了,姐姐xing子qiáng硬,估计也要与这老头子杠上了,不行啊,以往那是姐姐未嫁,身旁没有外人,闹腾两句也就算了,如今,怕是不好。他嘿嘿傻笑两声,叫道:姐夫,你坐啊,我爹这两日嗓子不好,说话不方便,你可别介意,自己坐啊!白仁贵低咳了一声,怒瞪了自家小子一眼,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子是白养了你了。他极不qíng愿的摆了摆手,又哼哼两声才示意施裕入座。
    白小jú朝着弟弟挤了挤眼睛,暗忖,这小子行啊,以前还真没发现是个有手段的主啊,才七岁就能辨人眼色了,恩,有前途。嘿嘿,不愧自己三年来的□,捂脸啊!
    晌午时分,白小jú下厨烧了个野菜糊糊,烙了几张饼,加上自己拿来的香辣猪ròu肠,凑了一桌饭摆了上来。真不是白小jú故意不好好烧饭,只是在这个待了三年的空dàngdàng的灶膛里她实在是弄不出东西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话充分的验证在她身上。
    白文修看见红辣辣的猪ròu肠,香气四溢,扑鼻而来。孩子体内都有贪吃的因子,也不管有没有生人在场,争抢着就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姐,这个真好吃!在哪里买的啊?定是不便宜了!
    白小jú笑道:姐姐烧的,你信不?
    白文修摇头道:不信,姐你从未给我们烧过的!
    白小jú瞅了一眼吃的正欢的便宜爹爹,讽刺道:往日里想烧,也得有人肯出钱买材料不是?哎,可怜了我们兄妹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ròu!
    白仁贵尴尬一笑,继续嚼着津味十足的猪ròu肠,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吃相到底能吓倒多少人!
    施裕依然静坐在一旁,眉毛扭成了一团又一团。这个脏兮兮的东西,莫非真的就那么好吃?怎么人人都要夸?哎!自家爹爹已经证实了不是吗?他可是对吃食最挑剔的老人了。想想自己给他烧了这么多年的饭菜,他爹爹虽不说一句难吃的话,但纠结的表qíng,难以下咽的动作,他还是看的出来的。奇怪的是近两日在饮食方面却截然不同了,只要一吃饭,他就毫不掩饰的夸jú儿手艺好,jú儿多么多么的能gān。这着实让他心里不舒坦,嫉妒火苗引导着他直想好好欺负自家小娘子。
    白小jú将施裕的表qíng尽收眼底,忍不住低头嗤笑一声,白仁贵和白文修父子俩吃的动作一顿,疑惑白小jú好好的饭不吃,竟突然发笑。白小jú只是盯着施裕,但笑不语。白文修聪明的问道:姐夫,为何不吃?这个很好吃的,你尝尝!说着便将一截蘸着红色椒油的猪ròu肠塞进施裕嘴里,施裕想吐不敢吐,想嚼不敢嚼。左右为难,脸上的表qíngjīng彩绝伦,转换不定。
    白文修又道:姐夫,嚼啊,可好吃了!
    施裕怒瞪了白小jú一眼,认命的闭上了漆黑的眸子,用力嚼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更多下。
    施裕越嚼劲味越足,香辣慡口,之前那种恶心的感觉早已被美味冲淡,皱紧的眉毛慢慢展开,面有红晕的看了小妻子一眼,连忙低下了头。白小jú则嘴角上扬,一副早知道你会喜欢的样子。
    白文修见姐夫脸上有了笑意,未待口中的食物嚼完,就咕咕哝哝的说:姐夫,好吃吧。我姐姐做的吃食可是最好吃的!他边吃边说,眼睛还不时的在姐姐和姐夫身上瞟上一眼,一副我有姐我自豪的样子。
    白仁贵最初以为女婿不爱吃这香辣肠,因此并无防备食物被抢之心,如今看来,女婿许是真的爱上了此物。当下着急这上好食物被抢,便很不知廉耻的一直往自己碗儿里夹了好多ròu肠,所谓站着茅坑不拉屎就是此意了。在座三人见他如此小心眼的贪嘴模样,均是尴尬不已。当下,施裕也不好再频频夹菜了,暗悔着早上怎么不鼓起勇气吃个够?可面前的是老丈人,有口水也得往肚子里咽,无奈之下只好扒着自己碗里的野菜糊糊拼命的喝着。
    殊不知,这一举动,再次惹起老丈人心中的不满,心里暗暗将这男人骂了几百遍。哼!男人长得这么五大三粗的,不就是生来làng费粮食,làng费布匹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与他的香ròu肠相比,多喝点也就多喝点吗,反正喝不完也是喂猪,随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我自己都乐了,白老头太逗了求收藏啊
    ☆、施裕到底在找什么
    白小jú由于甚是不喜白仁贵那张势力小气的嘴脸,又生怕相公在这里受委屈,拉着弟弟白文修说了些照顾好自己的话,于是吃了晌午饭没过多久便扯着相公归家去了。
    刚一到家,施裕脸都没顾上洗直接奔进灶膛。白小jú孤疑的看着他,猜想他定是因为那便宜爹爹晌午饭没吃饱,急急的到灶膛里找吃的去了。她心里着实不太好意思,想张口说些什么又觉得尴尬,她以为她嫁人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逃出势利窝儿了,不曾想,回一次门,就让她的脸丢在了娘家险些带不回来,那势力老头可真会给自己添乱啊。她暗忖着为了自己日后脸上有光,为了不让相公偶尔饿肚子,这娘家以后能不去还是不要去了,至于弟弟,以后有好吃的,倒是可以劳大宝带到学堂去,这样也可以避免自己那便宜爹爹贪吃起来不顾形象的跟儿子抢食吃。
    施裕黑着一张脸从灶膛里出来,不言不语又进了施老爹的卧室,白小jú不明所以,但看他的脸色自己又不敢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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